第(2/3)頁 他沒有學過護理,但臂彎處的血管還是能找到的,用干凈的麻布沾了一點開水,往血管處用力擦了幾下,就當消毒了。 然后拿起那簡易輸血管的針頭就慢慢扎進了血管,旁邊的李時珍似乎已經看明白了羅禹要干嗎,雖然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治療方法,但總比沒有辦法要好吧。 在金娥的驚呼聲中擼起張媛的袖子,學著羅禹的樣子幫她血管處消毒。 血經過銀針流往麥桿,好一會才從另一邊的銀針滴落,還好,針孔有點小,血壓也小,麥桿能承受得了。 羅禹不好再動手,他一直站在床邊操作,居高臨下,使血液能暢通無阻往下順著麥桿通過,直到滴落到地上。 李時珍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看了一眼眼神堅定的羅禹,然后將不再滴血的針管插入了張媛的血管。 羅禹慢慢松開按住麥桿的手,看不到是否有血流過,只能憑張媛的狀態判斷輸血是否已起作用。 過了好一會,張媛的臉色終于恢復了一點血色,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羅禹長吁一口氣,但最危險的時候還沒到。 如果血的型號不同,她會出現溶血性休克,然后更痛苦的死去。 不過看她越來越紅潤的臉色,羅禹應該是賭對了,他的血型應該沒有改變,和張媛同一血型的概率有點小。 用麥桿當作輸血管實在是萬不得己,雖然有用開水消過毒,但真不敢保證就萬無一失,有些細菌耐高溫,開水是殺不死的。 羅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張媛能平安恢復,不然,細菌的感染會讓她生不如死。 李世民睡醒后已是酉時正了,他起身將洞外站崗的兩人換了進來,要他們吃點東西,休息一會,晚上還有很多事要做。 他忽然想起突厥先鋒營后營那兩名被打暈的崗哨,這是一個隱患,倘若他們被巡邏隊發現暈倒在崗哨上,會引起突厥軍的警覺,再告訴蒙古營地,那今晚的偷襲就是自投羅網了。 叫醒張揚,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張揚卻神秘的笑了笑,道:“二公子,放心,我們用的是迷藥,他們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只會覺得自己打了個盹,不會懷疑是被人弄暈的。” 李世民這才長舒一口氣,道:“你們想得真周到,看來我還得好好學學,這里的事情結束后,再去找薛教官。” 張揚道:“薛教官?您是說薛禮?呵呵,他在一代隊員里綜合成績不算好,但爆破項目還行,您還是跟著我們羅教官吧。” 李世民道:“好吧,我回去問一下你們羅教官看他愿不愿意教我。”看了看日頭,接道:“你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張揚道:“這一帶的山林我們沒有來過,的確該早些過去看看,二公子,您再休息一會,我這就叫醒他們。” 看著三名隊員遠去的背影,李世民再無睡意,這次深入虎穴,與其說是來離間突蒙聯軍的,不如說是來學習如何敵后作戰的,有這么好的老師帶著,不比單純的訓練要好? 天漸漸黑下來,吃罷晚飯,該出發前往目的地了,休息了一天的二十幾人個個生龍活虎,摩拳擦掌的等待著晚些時候的大展身手。 星光點點,今日是六月十六,圓月當空,酷夏的余熱到了晚間還是沒有褪去。 蒙古軍營里的軍卒似乎很不耐熱,一個個都脫去征衣,光著膀子拿著長槍,無精打采站在空闊地上吹風。 當李世民跟張揚他們三人匯合后,見張揚沖他點了點頭,他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殺戮時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