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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在風雪戰役開賽前夕,居住在山腳白浪鎮的名叫“阿隆”的男孩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他在山中行走時,突然遇到一陣暴風雪,隨后便與搭檔迷唇娃一同失去了意識。被救回小鎮的那一夜,阿隆的身體雖然并無大礙,迷唇娃卻毫無征兆地發起了瘋,在廣場大鬧一番,還驚動了警察。
小夜仍然清晰地記得,那詭異的冰棱從迷唇娃小小的身軀中張牙舞爪地探出,像極了寄生在它身上的怪物。
混亂止息后,由于迷唇娃對廣場的公共設施和店鋪造成了嚴重破壞,訓練家阿隆理應為此擔責——警察們的態度原本很嚴厲,但在一系列調查過后,卻絕口不提處罰一事,甚至允許阿隆回家休息,而不是待在拘留所中。毫無疑問,他們態度的變化是因為喬伊小姐趕到警察局,向他們提供了一條情報。
那時,小夜和阿隆作為當事人不能隨意走動,只模糊地聽見喬伊小姐似乎提到了“冰見家族”的字眼。再聯想到剛抵達白浪鎮時目睹的那場冰見家族的年輕人之間的切磋,小夜隱約猜到了什么。
卡爾與克萊夫看到,這位突然被找上門的參賽者并沒有茫然地詢問“冰爆是什么”。他只是短暫地思索了片刻,便平靜地發問:“八月六日——那天你們兩人會出現在白浪鎮,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對嗎?”
兩個冰見家族的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
卡爾笑了笑,坦誠地回答:“正如你所想。”
三人簇擁著溫暖的爐火,在桌邊坐下。
名叫克萊夫的少年話很少,簡單地打了招呼后便繃著一副不開心的表情不再出聲,和比賽劇本中趾高氣昂欺壓小可憐的人設完全不同——當然,也可能是劇本里被欺壓的小可憐平時才是欺負人的那個,以至于不高興同學滿臉都寫著不想講話。
和隨時隨地陷入自閉的同行伙伴相比,卡爾要健談得多,三言兩語便向小夜講清了事情的經過。
——最初,所有人都以為那只是個意外。
大約半個月前,在冰見家族的人們為了準備風雪戰役而忙碌時,一位族人的寶可夢直到日上竿頭都還昏睡不醒。
由于它看起來不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平日里也確實是個貪睡的家伙,連它的訓練家都沒有把這一點小小的異狀放在心里。而幾小時后,寶可夢毫無征兆地大鬧起來——扭曲的冰層將它的身軀包裹,又像蜘蛛一樣探出長長的足,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身邊的一切。
那時的訓練家與寶可夢為了布置比賽場景,正身處隱蔽的山谷角落,并沒有伙伴同行。附近的族人聞聲趕來,卻依舊遲了一步——包裹著寶可夢的堅硬冰核像炸彈一樣爆裂開來,產生的風暴席卷了整個山谷。
在場的冰見族人都是有幾分實力的訓練家,只在爆炸中受了點輕傷。而失控的寶可夢卻性命垂危,至今仍躺在重癥監護室中奄奄一息。
冰見家族世代與寶可夢一同生活,論培育和訓練冰系寶可夢,他們是當之無愧的經驗者。盡管如此,他們也從未見過這種“怪病”。
風雪山的住民們跑遍各地醫院,甚至也聯系了奈普魯島警察局,依舊沒能摸清頭緒。考慮到風雪戰役開賽在即,正當他們想要暫時擱置這件事,專心為比賽的舉辦做準備時,冰見家族的年輕人們發現了一個消息。
“生活在白浪河畔保護區的毒刺水母被離奇冰封”——新聞標題本身與被冰見族人們命名為“冰爆”的事件似乎并無關系,但內容中提及的“冰層無法被火焰融化”與冰爆事件如出一轍。于是,最先發現這件事的人,卡爾與克萊夫主動請纓下山調查,為此和白浪鎮的寶可夢中心與警察局都打了招呼。
一日之后,“冰蜘蛛大鬧白浪鎮廣場”的新聞上了橘子群島板塊頭條,終于令風雪山的住民們明白,那絕不是什么意外事故。
“雖然我們尚未找到‘冰爆’的起因,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沒能及時阻止,很可能會有人因此而受傷。”卡爾用那雙明亮的綠眼睛注視著參賽者,“在白浪鎮廣場的‘冰爆’中出手相助的訓練家沒有留下聯系方式,因此我們也無法向他詢問什么——但事發后。我們找到迷唇娃的訓練家,知道了那只寶可夢已經恢復健康,與第一起冰爆的受害者截然不同。”
“——然后,就是昨天中午的那件事。你的朋友的寶可夢身上出現了‘冰爆’的征兆,而是你化解了這場災難,對吧?”
對上冰見族人含著笑意的眼神,小夜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她說,“我愿意將我所知道的一切,以及阻止‘冰爆’的方法告訴你們。”
將波導之力的頻率與與物體調節到一致,借助共振將其摧毀——“波紋共振”的原理并不晦澀,許多訓練家都有所耳聞。不過,由于調整頻率并非易事,絕大多數掌握了波導之力的寶可夢都將此作為“將自身氣息融于環境躲避探測”的隱匿小技巧,而非攻擊手段。
簡述了自己的做法后,兩位冰見家的少年相視,似乎都感到有些新奇。
“介意演示一下嗎?”得到了小夜的肯定回答后,卡爾又揚起手,毫不“貴族風度”地將克萊夫往前一推,“來,克萊夫,輪到你出場了。”
“你把我當仆人嗎?”不高興同學憤怒地注視著卡爾,“以為你說什么我都會照做?”
說著,克萊夫氣呼呼地一甩手,在地上栽了一根快一人高的冰柱子。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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