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暗黑之森同路時,阿利亞曾經向小夜和小玲介紹過名為“祈愿”的能力。那時的展示僅僅是兒戲般的令幽靈系寶可夢變大一倍,至于那不可思議的“五感共享”能否實現,也僅僅是小夜的胡亂猜測而已。 之前探頭探腦的風賊似乎已經對這處監牢失去興趣,不見了蹤影。小夜總算可以坐起身,將自己的所見事無巨細地告知了同伴。 五感共享所得的情報令小夜大致摸清了這處地下洞穴里巡邏兵的數量,意識到貿然出逃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兩人合計一番,決定暫時按照那位神秘“上司”所說,等到黃昏時分再開始行動。 年輕的落難者們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早已口干舌燥、饑腸轆轆。好在風賊明顯沒有餓死他們的意思,到了正午便扔了幾塊干餅子和兩瓶水進來。 小夜見到那硬得可以當武器的灰撲撲的餅子,還以為風賊這是在虐待俘虜。直到她看見守門的蒙面毛賊蹲在門口,一邊死盯著他們,防止俘虜趁著其他人吃飯時逃跑,一邊咀嚼著相同的餅子……頓覺無話可說。 她將驚愕的目光投向陽羽——原來風賊都混得這么慘的嗎? 紅發少年回應了一個堅定的眼神,并挺起胸膛——沒錯,他們一點前途都沒有,比我們火焰之民差遠了對不對? 蹲在門口的風賊警惕地望著這兩人眉來眼去,突然大怒而起,“紅毛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們!!!” 陽羽神色冰冷地扭過頭,一副不屑與風賊一般見識的樣子,徒留小夜叼著餅子懷疑人生。 ……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蒙著臉的毛賊已經與陽羽的眼神為對手,單方面地開始了一場罵戰。為了防止被干餅子噎死,小夜挪動到了監牢一角,決定全神貫注地進食。 撕裂的鋼索已經被風賊重新綁緊,只能維持著雙手捧心狀的姿勢拿著自己的午餐。她探出手指,碰了碰脖頸的傷處。 表面的焦痕依舊存在,但電擊帶來的疼痛幾乎消失無蹤,連帶著灼燒感也褪去了不少——毫無疑問,這是青年指尖綻放的那道白光導致的。 小夜倚靠著墻壁,再次回憶起了那個相識于紫苑鎮的青年的面容。 阿利亞先生……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午飯時間結束后,風賊再次將牢門鎖緊后便離去。 悶熱的下午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在附近走動。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燥熱感與硫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心神難安。 陽羽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的流逝。在泥土地上劃下第七道痕跡后,少年抬起眼,看向小夜。 “時間差不多了。”他小聲說,目光落在小夜領口的血跡上,有些擔憂地道,“身體沒事嗎?” “當然。”小夜簡單地回答。閃著晶藍光芒的手指扣住頸環,早已失效的裝置被應聲掰斷。光華隨即化作利刃,幾秒種后,束縛著兩人手腳的鋼索無聲地斷裂開來,掉落在柔軟的泥土里。 陽羽趴在門上傾聽了片刻,點頭示意附近無人。 少女走上前,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已經有些銹蝕的金屬門栓。光刃的軌跡一閃而逝,平滑地將門鎖一刀兩斷。 兩人小心地打開門,悄聲無息地離開了將他們困住近二十四小時的監牢。 他們早已商量好脫逃之后的行動方案。雖然陽羽很擔心靖睦的情況,但他知道靖睦被注射了催眠藥劑,即使找到他也無濟于事。因此,第一要務自然是去雜物室拿回他們的精靈球,只要有寶可夢傍身,即使發生意外也有自保之力。 這處地下洞穴被挖得錯綜復雜,岔路眾多,地面與墻壁都還是原始的泥土夯實的模樣,處處充滿“沒錢裝修”的凄涼氣息。在廊道里堆得橫七豎八的雜物倒是很大程度上方便了出逃者——附近走動者寥寥無幾,偶爾有風賊路過,只要及時藏身在雜物堆后便不會被察覺。 小夜循著記憶中雜物間的方向走在前面引路。向左轉過一個彎后,陽羽頓時眼睛一亮。 昏暗的地道空無一物,只有盡頭有一間屋子。透過鐵柵欄可以隱約可以看到,紅白相間的精靈球們就堆在角落處的桌面上。 “小夜,我們……” “吱——” 生銹的鐵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陽羽的話。就在他們轉彎前剛剛走過的地方,廊道左側原本緊閉的門被推開,有人談笑著從中走出。那是熟悉的風賊特有的口音,光是模糊一聽便能判斷人數不少于五。 雙方隔著一個轉角,直線距離還不到五米。陽羽清晰地聽到門被關上,雜亂的腳步聲向這邊而來——而他們面前的地道是死路,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少年在一瞬間寒毛聳立,幾乎停止了呼吸。而下一刻,大地突然震動了起來。 撲簌簌的泥土砂石隨著震動落下,地道內一時塵土飛揚,無法視物,風賊們也被嗆得連連咳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