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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層也單獨設(shè)艾梅乙的管理人員？”

    “那怎么可能？基層工作那么多，能給我們完整的報表不弄虛作假就不錯了，”周正說：“我們都是市級單位定期抽檢式駐派人員下去做督導(dǎo)，或者干脆親自下基層，做走訪。”

    “市級領(lǐng)導(dǎo)下基層？忙得過來？”韓俟不免震驚。

    周正笑道：“有句話不是說得好？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總會有的。”

    韓俟輕扶一下眼鏡，透過茶色的玻璃，仔細(xì)觀察這個比他要年長許多，卻樂觀豁達(dá)的中晚年男人。

    他身上完全沒有那種官場人的世俗氣，很難想象，他是一個來自省市級單位的工作人員。

    年頭越久，職位越高，人的優(yōu)越感越足，容易滋生官僚思想，就是不濃重，也多多少少帶一點。

    周正卻完全沒有。

    似乎不管誰和他談?wù)撚嘘P(guān)艾梅乙的防治問題，他總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和你交談，并如數(shù)家珍。

    “周老師，有沒有想過去上滁市，看看那邊的艾梅乙工作機制？”韓俟問。

    周正忽然瞳孔地震。

    韓俟這話，信息量有點大。

    別的不好猜測，周正只知道，秦正華之前的一任書記，就是平調(diào)到上滁，一年后去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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