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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周沫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不會回帝都了。”韓沉又重復(fù)一遍，似乎在發(fā)什么誓言。

    “怎么，那邊‘卷’的厲害？”

    “什么‘卷’？”韓沉擰眉問。

    “內(nèi)卷啊，”周沫說：“你這學(xué)歷和履歷，放在東江分分鐘升副教授，在帝都，不知道要當(dāng)多久的主治呢，這難道不是內(nèi)卷？”

    “嗯，”韓沉勉強應(yīng)一聲。

    “東江挺好的吧？”周沫笑著問。

    “是。”

    “梁阿姨說這邊很有人情味，我倒沒什么太多感覺，”周沫想了想問：“不過，我挺好奇，帝都到底多沒有人情味？”

    韓沉思索片刻，認(rèn)真回答：“你朋友的男朋友，陸之樞，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周沫不懂為什么突然提到陸之樞。

    “還有陸堯澄。”

    “為什么提他們？”

    “他們或許就是因為沒有人情味，才來了東江。”

    周沫還是不解，眉頭聳著一臉不明所以。

    韓沉提醒，“你知道他們的身份背景嗎？”

    周沫：“有所耳聞，但不是很了解。”

    總之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能接觸到的人。

    “陸之樞是民航董事局主-席的長子，陸之樞是帝都最龐大的家族之一陸家的唯一繼承人。”

    周沫一點震驚都沒有，只抬眸直視韓沉，“那你呢？”

    韓沉沒料到周沫會問這個。

    “我……”

    “嗐，問你干嘛，”周沫掩飾性地笑兩聲，“你就是個小大夫，還是個怕‘內(nèi)卷’的小大夫。”

    韓沉望著周沫，嗓子有點堵，但多余的話他說不出來。

    “周沫，你信我，真的，我再也不會回去了。”

    也回不去了。

    周沫低下頭，點點頭，筷子攪動碗里的面條，依舊心事重重。

    韓沉伸手，握住周沫攪動筷子的手背，“我說真的，你別這樣，我……”

    “面條太燙了，攪攪涼得快，”周沫推開他的手，微微一笑，“怎么？還怕我現(xiàn)在會因為你回帝都，我必須留在東江說分手？不對，我們現(xiàn)在也沒戀愛，也沒分手一說。”周沫干笑幾聲。

    韓沉心里卻越發(fā)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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