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第四鎮已經投降被接收的一個團在第三輕步兵師十一團的押送下,緩緩的從徐州城東兩公里處“路過”。 各種各樣的軍官憑證被收集起來,送到了徐州城,那些本就半信半疑的士兵現在更是深信不疑。 原本不信的士兵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可能在城外又吃了一個敗仗。 “大人,軍心浮動,我們該如何應對?”第三鎮統制郁郁不樂的,援軍被殺,那不就是說他們成孤軍了嗎? 孤軍能守嗎?能守住嗎?士氣能撐多久? “先應付一下士兵,其他的,我會想辦法的。”馮華甫揉了揉眉心。 守了這么久,投降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但是不投降,死守? “我們還有多少糧食?”馮華甫看向軍需官。 “糧食夠大軍食用一月有余,子彈炮彈還有半個多月的量,加上下發給各部的部分,撐一個月不是問題。” “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勉強大軍夠一個月使用的物資了?這都不是問題,什么才是問題?”馮華甫語氣有些嚴厲,帶著一絲質問。 “總統大人,藥!止血包扎用的紗布,止血粉,金瘡藥,化膿用的退燒藥,哪怕是治療拉肚子的草藥都嚴重不足,一群傷員在傷兵所哀嚎,標下聽了都害怕。”軍需官一瞬間就知道馮華甫想聽的是什么。 他馮華甫也想投降了!還想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畢竟這是投降,沒有一個過得去的理由,肯定會有不少人站出來,到時候不管怎么處理,這群人的心都散了。 一整支部隊投過去,馮華甫能賣個好價錢,他們這些人也能跟著沾光。 內部一爆發矛盾,到時候下面的心散了,各行其是,零零散散的投降,他們這些人什么都得不到。 “嗯!快去搜尋醫藥,全城搜尋,另外士兵中不乏有祖上從醫的,從軍中調進傷兵所,輔助救治傷兵。” …… 下午兩點,馮華甫的親兵打著白旗,互送著管家阿福,走上了革命軍的陣地,東轉西轉,下午四點,才被鄭磊接見,走到了鄭磊的指揮所。 鄭磊直接將談判地點擺在指揮所內,絲毫沒有遮掩軍事機密。 “鄭大人,久仰久仰。”馮華甫的管家阿福對鄭磊拱了拱手,語氣親密。 “福管家,長話短說,你們的要求不高,但是我們一個都不答應!”鄭磊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阿?!這……”阿福愣住了,好在馬上回神。 “那,鄭大人是什么意思?一些個金銀我們還是有的,只是我家大人……”阿福試探性的開價。 進來之前,他已經將馮華甫的要求告訴了接待的人,鄭磊也早就得知了要求。 按理說,讓人進來談了,表達的就是部分同意,有的談的意思。 之后要做的不過是你壓價我抬價,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位,找不到的話繼續打,直到戰場上失敗或重新回到談判桌。 “金銀?也是,手握重權那么些年,沒錢才不正常,不過我不是來要錢的乞丐。”鄭磊搖了搖頭。 “我的要求很簡單,投降,所有人解除武裝,我們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和私有財產安全。” “但是有前科的,需要根據法律論處,哪怕是之前侵吞財產,魚肉鄉里的,我們也會追責。” “當然,我更希望他們不投降,這樣一來,我們就省去了調查審訊抓捕判決等一系列麻煩事。” 鄭磊說的輕輕松松,但阿福可就不這么覺得了。 “鄭大人說笑了,天下那么大,那么多不平事,您怎么管的過來?” “就說這徐州城,因為大戰,百姓流離失所,房屋被毀,經年攢下來的家當就這么沒了,他們找誰說理?” “還有城內,兩個鎮之間因為各種物資分配問題還要吵,兩個鎮和兩個日軍師團之間,弱者也會因為各種問題而被欺凌。” “這么多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阿福點了點馮華甫的籌碼——四個師兵力和徐州城。 “管不過來就不去管?這是什么道理?”鄭磊皺了皺眉頭。 “假如一個農夫有一頃田,沒有牛,只能人力耕地,一天耕不完,那就不耕了嗎?” “怪不得,怪不得王朝不過三百年,問題日積月累越堆越多,三百年,百姓是真能忍啊!” “段先生,你來和他談吧。”鄭磊對著后面喊到。 “段……段大帥!您怎么在這兒?!”阿福驚恐的看著從屋后走出來的段芝泉。 段芝泉苦笑一下,看著鄭磊:“鄭司令,不如讓我和他談談?” 鄭磊點點頭,連一桌子軍事機密都沒管,直接轉頭出去。 “段大帥,這是怎么回事?您真的被抓了?”阿福見沒人了才問道。 “唉~~說來慚愧,我受命率部解華甫徐州之圍,卻落得這個地步……”段芝泉搖搖頭。 “南華人根本沒有隱藏軍事布置的想法,沙盤,地圖,文件,都是真的。” “圍攻我部后,南華軍已經解放出三個師,完全可以北上,繼續強攻徐州城已無意義。” “徐州以北,朝廷再無一支軍隊可以抗衡南華人或革命軍,朝廷已經,到不可收拾之地步。” “華甫讓你來,我大概也能知曉他的想法了。回去告訴他,與其爭奪那些許利益而壞了自己的臉面,不如提前重新布局。” 段芝泉知道,雖然是單獨談,但是也不能太久,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沒有自知之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