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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祈川臉色更沉了，「出去！」

    「是，老板?！棺磕链饝膭e提多痛快了。

    臨走前，還不忘把剩下的半杯冰飲端著，一邊走一邊嘟囔道，「這鬼天氣，不喝口冰的真要命?！?

    說是嘟囔，聲音卻一點也不小，足夠坐在大班椅上的周祈川聽的清清楚楚。

    卓牧一向不是話多的人，他今天就是故意的。

    即便他不說，周祈川的心也像是被放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備受煎熬。

    在他終于忍不住，要下樓去見宋知鳶時，腦海中突然回響起今天離開周家時周江源說的話。

    「你為她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她都要跟別的男人訂婚了，你做得再多，宋知鳶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說這話時，猩紅的眼眶里的怨恨仿佛要溢出來。

    如果不是被周敬宇一天幾頓打的實在受不了，他說什么，也不可能答應用出獄后的一個億換他背上一條人命。

    清楚這是挑撥的話，周祈川壓根沒理會他，只冷冷提醒他老老實實去自首，別耍什么心眼。

    但離開后，他卻忍不住回想，猜測宋知鳶心中到底還愛不愛他。

    為此，他甚至幼稚到在得知宋知鳶要回國時，聽了賀五的餿主意，安排剛好在附近度假的阮穗歲跟她同坐一趟航班回來。

    還特意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場恩愛的戲碼，以為她會翻臉，至少諷刺兩句。

    可她什么都沒做，就那么波瀾不驚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所以她心中，到底有沒有他？

    周祈川正糾結著，余光就瞥見樓下那個小小的身影動了起來。

    就在他以為宋知鳶是想好了，要來找他時，才忽然發現，那個身影居然漸行漸遠。

    她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周祈川也顧不上賀五之前強調的冷靜，低罵一聲，快步出了辦公室。

    老婆都他媽快沒了，冷靜有個屁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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