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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秒針每過一秒，便盡職盡責(zé)的打出咔噠一聲，明明才聽了一小會兒，再看表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你睡吧。我，一會兒就走。”

    “等我睡著了走？”

    “嗯。我怕伱睡不著，守你一下。”

    “好。”斯伶感覺自己同手同腳的走到床邊，拖鞋踢了兩下都沒能從腳上掉下來。好像剛剛面對是夢里的黑白無常，她都沒這樣別扭過。最終還是不得不用手拽了一下，拖鞋才乖乖擺放到了它們應(yīng)該保持的位置。

    她面對著方牧之的角度，把腦袋放到枕頭中間，扯上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yán)實。就是閉著眼睛好像很別扭，睜著眼睛不說話也很尷尬。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輕聲開啟了一個話題，“咱們這樣有陰陽眼的人好像真的特別招鬼。”

    “剛剛發(fā)生什么了？”方牧之聲音很輕，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云朵一樣，讓人聽的不是很真切。

    “也沒什么，不過是做了噩夢。”斯伶垂下眼眸，“我以為自己可以的，沒想到還是因為你門口貼了平安福才有一次死里逃生。我還真是挺沒用的啊。想想，我這么招鬼，能活這么大，也算是奇跡了。運氣特別好，對吧？”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你不能拿自己和我比。我從小就接觸這些，有繼父，有師父帶著，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庇護(hù)才走到現(xiàn)在。你才剛剛?cè)腴T，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比我當(dāng)初要強上很多。”

    可是還是差了太多了啊，斯伶咬著牙，強忍住鼻頭的酸楚，她沒辦法說出來，她也有想守護(hù)的人，也希望可以是他的依靠。可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手腕上這個來路不明的雙生環(huán)都處理不了，時不時便要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鬼纏上，放棄了一直學(xué)了四年的專業(yè)，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則依然要為每日的溫飽而奔走。

    懵懵懂懂，莽莽撞撞，也不知道究竟會被命運帶去何方，她眼眶有些紅，卻依然忍住了哭腔，認(rèn)真的看著方牧之問了一個最實在的問題：“749局，開工資嗎？”

    他眸子里滿是笑意，“開。你好好干，還有年終獎。”

    “那你是說我會被錄取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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