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見惠娘氣定神閑的和陳大有說話,理都不理她。一邊說一邊指著東鄉伯府大門,讓陳大有看門上那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周圍的讀書人一眼便認出那是楚老的字。 陽光下,大字端莊,渾厚,大氣。 琯娘見惠娘不搭理自己,火氣騰騰往上冒,伸出腫成了胡蘿卜的手指罵道:“你個離家出走的小……” 她把那兩個難聽的字眼咽了回去,“你離家出走這么多年,竟然還有臉回來?回來了竟然敢在我娘面前擺譜。你自己在外面不清不楚的,又領回來一幫不清不楚的人,就這樣,還想與我們東鄉伯府攀親戚,你覺得像我們這樣的門第,會認你和你這幫來路不明的人嗎?” 惠娘沒說話,崔之帆站在妹妹前面將她護在身后,冷冷地看著崔伯爺,“崔大人,你們府上的家教也不怎樣啊,大庭廣眾這么多人都還沒說話,你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倒先跳出來滿嘴胡言亂語,這又是誰的教養和體面呢?” “更何況,我妹妹可從不做那種不清不楚的事,我妹妹當年被刁奴所害推下懸崖,差點葬身野獸之口,幸虧上天垂簾被妹夫所救,二人秉禮成親,有媒人有婚書,正大光明,你們那些無中生有的話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吧,” “另外,貴府姑娘恐怕太自以為是了些,我們可不是來攀什么親戚的,這東鄉伯府有害我妹妹的仇人,我們還沒到了與仇人和平共處的地步,少來和我們攀交情。” 眾人面面相覷。 刁奴,推下懸崖,仇人,就在府里…… 付氏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接著又不見了。 都過了這么多年,當年的事情即使再不嚴密,現在說出來,人家也不會盲目去相信,除非他們能拿出證據。 但是時日已久,證據早就沒有了。 當初將崔惠娘推下懸崖的奴才也早就被她打發到遠遠的鄉下去,任憑誰也找不到。 崔伯爺剛要呵斥琯娘,崔之盛聽著那話不好,也不高興了,“大哥,好歹我們是一家人,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你就是對爹地和娘親再不滿也不能血口噴人啊。什么刁奴害人,什么府里有仇人,這么無憑無據不負責任也是能隨便說的嗎?虧得你還是讀了那么多書的人,我看都讀到狗肚子里了還差不多。” 本以為崔之帆聽到他的話會黑臉,沒想到人家只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接著便對崔伯爺道:“讓人打開大門,我的人要往外搬我娘的嫁妝。” …… 眼看就到午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