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之遠也真爭氣,十八歲的時候,就習得了他的真傳,自此之后,為他東征西戰,魔教殘余幾乎斬盡殺絕,小門小派,凡敢違抗蕭何的五岳劍派,最后都會落得個滅盡滿門的下場。而五岳劍派的其他四派,經過了這腥風血雨的二十年,掌門人已都是華山弟子,什么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均已名存實亡。 這一日,華山之巔再次上演燈彩佳話,比起當年的蕭何與岳亦雪,有過之而無不及。天下但凡還有個名頭的的門派,都來慶賀,諾大的華山幾乎站滿了人。 蕭何協同自己妻子,一齊看著愛徒和愛女,喜結連理,雙宿雙飛,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看著比自己更加年輕氣盛的林之遠,看著他已一柄長劍掃平天下的樣子,蕭何知道,自己戎馬一生,已到了該隱退的時候。 只是林之遠比起當年的自己,魄力有余,而內斂不足,如此一個泱泱江湖,怎是僅憑武功就治理的了的呢? 林之遠漸漸成為了五岳劍派的名義盟主,而身后的一切,事無巨細,還是蕭何為其大理,如此辛苦,只為了自己的女兒能有個像樣的歸宿。 蕭何六十歲,本該普天同慶的大壽,林之遠為蕭何推去了所有瑣事,不待賓客,不接賀禮,省去所有繁文縟節,謝絕其他所有門派登門拜賀,只一家四口,帶著幾個蕭何的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一場。 林之遠的安排,也頗合蕭何的意思,當盟主這些年,所有事都如他所愿,唯一煩心的,就是這人情世故,讓他躲避不及。 生日宴上的酒,是林之遠親自去宣陽城買的,樓外樓,君子酒,是蕭何與岳亦雪年輕時最愛喝的酒,彰顯孝心。 一頓團圓飯,到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林之遠才收起笑臉,緩緩開口:“當年師爺岳孤鴻,掌門之位傳給你便能全身而退,為何師父做不到?” 蕭何聽出這話不對味兒了,握著酒杯的手停在桌上,沒有說話。 蕭欣妍心中害怕,直拽林之遠的袖子:“你喝多了,在胡說什么?” 師娘岳亦雪,也只好打著圓場:“師父操勞都是為了你們,百年之后,一切還不都是你們的?” 林之遠笑了,說道:“百年之后?我今天就有能力拿,憑什么要等你百年之后才給我?” 蕭何也笑:“你覺得自己有本事了?” 林之遠看著蕭何,竟然露出憐憫的表情來,搖頭笑笑,說道:“畢竟你是我師父,我忍你當了十年的太上皇,夠了,徒兒已仁至義盡。” 蕭何知道,這孽徒今日就要造反,手中無劍,酒杯已迎著林之遠的面扔了過去。 林之遠輕輕一彈,酒杯便碎,隨即忽而一掌,便劈向蕭何。 凌厲的掌風迎面而來,蕭何抬手想還擊一掌,卻突然發現自己修煉了六十年的深厚內力卻完全調不出來,而林之遠的一掌,正中了蕭何的胸膛。 蕭何所坐木椅,在挨上這掌的一刻便應聲而碎,而他自己更是被打的飛退數米,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胸口劇痛無比,好像所有骨頭都碎了一般 岳亦雪和蕭欣妍都嚇壞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林之遠。 岳亦雪飛奔到蕭何身邊,想查看自己夫君的傷勢,卻看到了他絕望的眼神,自第一日林中相遇至今,自己的夫君馳騁天下,向來無所畏懼,她從未從丈夫的眼睛里看到這樣的眼神。 轉頭惡惡的看向自己的徒弟林之遠,岳亦雪狠狠的喝道:“孽徒,你要造反嗎!” 林之遠卻笑了,笑的十分猖狂,說道:“師娘,省省吧!早晨我為師父焚香更衣時,早已在香爐里加了魔教的鎖穴散,沒有師父,華山之上無人敵我!” “難道你連你師父對你的教誨和養育之恩都不顧了嗎!”岳亦雪又高聲喊道,其實心中卻已無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