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少室山腳下,冰麒攜帶著逆寒福地的弟子等待著蕭何,幾場險象環生的戰斗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死去,而活下來的人,也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他們只是整理好自己同門師兄弟的遺體,用擔架抬著,他們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那是他們回家的方向。 為了表達對死者的尊重,再也沒有人御劍飛行,他們用擔架抬著手足的遺體,一步一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冰麒和蕭何騎著戰馬走在最前面,路途中沒有人說話,唯一可以聽到的只是耳邊輕拂而過的風聲。 如此安靜的步行許久,一直到巨流河岸邊,一艘逆寒福地的大船已經等候多時,冰麒和蕭何帶領著弟子把遺體抬到大船之上,廣闊的甲板很快就被尸體占滿了。弟子大多都進入船艙休整,只余少數弟子,圍著船的欄桿站了一圈,三位長老都回到船艙里陪著各宗宗主一起休整了,只剩下冰麒與蕭何,站在甲板上,默默的望著前方。 從來沒有人可以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巨流河依舊風浪不止,看不見半點魔獸曾經掠過的痕跡,寬闊的河面上,只能看到一艘逆寒福地的大船,橫渡而過。 大船在巨流河的對岸緩緩停靠,逆寒福地的弟子們,依舊抬起自己師兄弟的遺體,小心的下船,一步一步的朝著霧隱城的方向走去,那里還有一隊人在等待著與他們匯合。 霧隱城前,一隊人馬整裝待發,和從流光福地回來的人們一樣,他們抬著同門手足的尸體,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安靜的等待著新宗主冰麒的歸來。 相比較剛剛歸來的人馬,這里的情景似乎更加讓人動容,對于一座凡人城市來說,這樣的劫難帶來的創傷是毀滅性的,盡管逆寒福地的人馬增援速度算是極快,但在他們到來之前,當時值班的守城衛兵依舊死在了魔獸的攻擊之下。 城墻之外,這些凡人士兵面對不知所以的突發狀況緊急響應,在城門外建筑起了防御工事,然而,這樣的防御對待魔獸是沒有絲毫效果的,破碎的防御工事里到處可見凡人士兵的尸體,他們正在被同伴用馬車運走,而更多的士兵,提著水桶沖洗著地上和城墻上濃厚而黏稠的血跡。 蕭何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十分難過,他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這座城市是怎樣幸福祥和的景象,如今卻成為了一片殺戮之地。 然而,這些呼風喚雨的修行者,此刻看著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凡人,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們只是默默的看了一會,便轉身向宗門的方向離去了。 到了逆寒福地的宗門,冰麒只是與各宗宗主進行了一次十分簡短的會談,他們便也各自離去了,一場浩劫,所有的宗主都需要帶著自己的弟子回去休整,重新恢復元氣。 最后走的人是烈冰,相比較其他宗門,似乎烈冰與逆寒福地多了一份情誼。 冰麒對蕭何說道:“那萬山的骨灰一事便交給你來處理吧?我需要盡快部署,以防在福地元氣恢復之前,有心懷不軌之徒趁火打劫。” 蕭何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去處理!” 站在一旁的烈冰,也拍了拍蕭何的肩膀,說道:“我陪你去。” 蕭何看了看烈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這次回來,仙瑤出奇的乖巧,再也沒有往日的調皮淘氣,她靜靜的看向哥哥這邊,看著哥哥和蕭何、烈冰說話,不發一語,高大的天雪麟獅獸也乖巧的臥趴在自己的主人旁邊,像是一只可愛的小狗一般,只是這小狗的身材過于高大了。 蕭何和烈冰,還是都轉過身向仙瑤看了一眼,微笑示意后,也不多話,轉身便假期飛機,朝著白鳳山慰靈峰頂而去。 慰靈峰頂,戰斗過的痕跡依舊存在,大雪還沒有來得及掩蓋一切,山洞的洞口緊緊的封閉著,里面住著兩個人,一生、一死。 山洞前,濟苦法師的身體被一層薄雪蓋著,他瞪大雙眼,面目猙獰,胸口前的血窟窿依舊觸目驚心。蕭何蹲在其旁,靜靜的看了他幾秒,心中不免感慨造化弄人。 烈冰站在一旁低頭看著蕭何,問道:“在想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