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嗚哇哇哇對不起今天晚了!可惡啊說好了十一點了?。? “邪教徒?這個時候?”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人們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中,自然會有所松懈,正適合邪教徒渾水摸魚。” “哼,說來斯蒂亞諾也真是不知好歹,被皇帝陛下嫌惡了也不知悔改,竟然還和邪教徒勾搭上了?!? “先別急著下定論,聽聽隊長怎么說吧?!? “隊長,你盯著這張紙好久了?!? 在同伴們討論的時候,崔斯坦·達比正盯著畫匠遞給他的那張紙條,上面的話不多,很快就能看完,所以他并非單純地閱讀,而是在分析,在評判。 “蒂姆,”沉思良久后,他叫出一個隊員的名字,“最近出入斯蒂亞諾府的人都怎么樣?”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急忙將自己的大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頁,“我看看,皮特·內爾——送蔬菜和水果的農民,斯科皮·戴恩(子爵)——他家做礦產生意,和斯蒂亞諾家的首飾生意有些交互,馬克·蘭科斯——海貨販子,安妮斯塔莎·沙利文——禮儀課教師……” 這一大堆人名和職業聽多了容易讓人昏昏欲睡,但崔斯坦卻聽得很認真,最后蒂姆總結了一句,“除了那位禮儀課老師,其他人都是熟面孔?!? “安妮斯塔莎·沙利文的背景我們也調查過了,她出身于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母親早年病逝,父親盧卡斯·沙利文是一位子爵,因為賭博使整個家族瀕臨破產,為了還債,他將位于隆科多的封地抵押給了奧古斯都的一個旁支……” 說完后,蒂姆聳了聳肩,“否則這位女士也不會二十好幾了還是單身,還得去斯蒂亞諾家謀差事?!? 每一個進出斯蒂亞諾家的人的背景都被仔仔細細地調查過,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顯貴,這是他們的工作。 “隊長,”另一個男青年問道,“老蓋勒又是怎么知道有邪教徒要來斯蒂亞諾府的?” 老蓋勒是那名畫匠,信仰隱匿賢者,也是崔斯坦的眾多線人之一。他步入神秘世界的時間較晚,但他本人倒不急躁,而是抱著一種“我就是玩玩”的心態用十五年的時間從序列9走到了序列7,然后就再也沒有動彈過。 “他昨天去了一趟地下交易市場。” 地下交易市場主要販賣靈性材料,非凡藥物,儀式道具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或許是因為攤位上普遍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把握著神之途徑的大貴族們默契地選擇了懷柔政策而非嚴控嚴打,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會完全放任地下市場自由發展,某幾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攤主沒準就是他們的耳目,而攤上的東西就是他們家的邊角料。 老蓋勒對晉升,儀式,占卜什么的興致缺缺,他去地下市場不過是為了淘一點拉瓦章魚的觸手和月亮花的干花瓣——這兩種東西混在一起熬煮會得到不錯的藍色顏料,遠比青金石磨出來的便宜。 崔斯坦繼續說:“然后他在一個攤位旁看見了斯蒂亞諾家的首席男仆,這位經常來他呆的藝術工坊下單子,一來二去就有印象了,所以老蓋勒悄悄跟了上去,看見男仆把一個信封交給了攤主。男仆走后,他假意去那個攤位挑選商品,并用我給他的‘窺探’符咒在攤主身上附了窺秘之眼。” “借著那只窺秘之眼,老蓋勒發現了攤主設在城郊的秘密祭壇,從舉行儀式用的黃金匕首和供奉的太陽花來看,那個攤主應該崇拜永恒烈陽。至于那個信封,里面裝著邀請函,大意是恭候客人于27號的晚上六點大駕光臨——這讓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斯蒂亞諾府一周前來藝術工坊訂購了一副掛在客廳的橫版油畫,管事說‘可以加錢,勞煩各位務必要趕在27號前讓所有賓客瞻仰它的風采’。” 在房屋中裝點藝術品是一種優雅含蓄的擺闊方式,非常適用于有意和“暴發戶”做區分的名門顯貴。再則,如果在招待賓客的時候加上一句“這幅畫可是我特意為這場盛事購置”,會顯得自己更加慷慨,更有格調。 “所以,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崔斯坦將那張紙展示給所有人看。 “聽起來他得到情報的過程很順利?!币幻槲竦靥岢隽丝赡苁窍葳宓目赡苄浴? “可如果斯蒂亞諾有意放出這條消息,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等下!27號不就是今天嗎?我們只有不超過六個小時的思考時間了?!? “隊長,你的決定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