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柏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上下都很不得勁,腦袋帶著宿醉后的眩暈感,脊椎軟成了一條麻繩,以至于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坐起身來,最后一次總算是成功了,但全身的肌肉充滿了劇烈運動后的酸脹感,讓他忍不住想躺回去。他茫然地環顧四周,掃過明顯不屬于自己房間的簡陋陳設,最終將視線停留在坐在自己身前的陌生人身上。 那是一個顴骨很高,皮膚蒼白,眼睛暗紅的男人。他隔著一層無框的鏡片打量了一會兒孟柏,安撫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將他的手拉到唇邊,在手腕處咬了下去。 可憐的男孩愣愣地看著一顆尖牙刺破自己的皮膚,神經遞質終于跑完一個輪回,告訴遲鈍的身體“夭壽啦你被咬了!”這個有點超出理解范圍的認識。 “啊!!!” 一道星輝兀地自臥床的病人掌中飛出,來自血族的藥師向后一仰。營帳的卷簾突然被掀開了,身穿黑色鎧甲的紅發男人喊道:“藥師,去西邊的營帳……” “看一下傷員”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星輝就糊臉而來,然后在燃起的火幕前化成了光屑。被驟然襲擊的男人也不惱,反而挑了挑眉。 “喲,還有力氣打人,恢復得不錯嘛。上了戰場記得也要好好表現啊!” 說完這話后祂便出去了,留下盯著自己手掌心發呆的孟柏和氣定神閑地整理衣角的藥師先生,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被攻擊了這回事,很滄桑地嘆了口氣,“你肯定很不容易吧。” “……啊?” “常年在戰場和野外吃沙子喝風的人多少有點應激反應,我上周才被一個獵人就地撂倒。”說到這里他又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我應該在給他縫針的時候多打一劑麻醉。更麻煩的是那些殺心重的家伙,他們即便暈倒了也會本能地握住武器,甚至還能揮個一兩刀——所以在處理傷口前還得把他們和武器分開。” 孟柏嘴唇翕動了兩下,發現對方說的是一種自己從來都沒聽過,但卻聽得懂的語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