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次斬首的人很多,白義常一家、趙躍良一家、龐兵和季明輝一家,還有一些重要從犯,加起來數百人,丁易率領著一曲金鱗玄天軍,還有一什人皇衛,東城縣衙得到消息,縣令等人帶著一群衙役前來幫忙、維持秩序。 正值中午,如此巨大的動靜,周圍的百姓全部趕來,得知緣由,拍手叫好,臭雞蛋、爛菜葉紛紛招呼過去。 人群中。 方志高面若死灰,望著自己的家人,都被捆綁起來,背后插著一塊監斬牌,像個階下囚似的跪在地上,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 他是一司左僉都御史,正四品的官,李余良的人,本以為大人會出手,沒想到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一點音信也沒有,看來他被拋棄了。 恨!非常的恨! 卻沒有辦法,也沒有李余良的罪證,不然一定拉他下馬。 張榮華現在還沒有過來,等到他過來,就是行刑的時候,到時候一家都得完蛋。 生死存亡之時,是個人都會瘋狂,要么一起完蛋,要么一起活著,努力思索自救的方法。 半響。 認命了,無論是誰都救不了自己,除非立下潑天功勞。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內心猙獰,面露瘋狂,想要拉別人下水,黃泉路上作伴,再讓張榮華他們得罪焚天宮,讓他們狗咬狗。 有了主意,死死的盯著外面,等著他過來。 監斬臺上面。 丁易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縣令、主簿和縣尉陪站,距離上次監斬龐友善才過去多久,現在又來,一次比一次人多,官位也更高,心生忌憚,將其列入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行列。 眼看時間將到,縣令斟酌著開口:“大人,時辰到了。” 丁易頭也不抬:“等!” 縣令不敢再說,老老實實的等待。 又過了一會。 神圣天龍馬的特有靈光,從外面傳了過來,丁易眼睛一亮,急忙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順著方向望了過去,見到一位年輕的大人進入法場,從馬上跳了下來,三人認出來了,正是朝堂最近的風云人物張榮華。 跟在后面,疾步迎了上去。 “哥!”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辦好了嗎?” 丁易道:“我辦事你放心。” “見過大人!”縣令等人行禮。 張榮華點點頭,剛要上監斬臺斬首,方志高一直等到現在,瘋狂的掙扎,叫道:“大人等一等,我有話說!” 金鱗玄天軍將他押著跪在地上。 張榮華道:“帶過來!” 倆人押著他過來。 跪在地上,方志高希翼的問道:“戴罪立功可以?” “你覺得呢?” 方志高沉默,意思死定了,不再掙扎,老老實實的說道:“前兩天小人和好友周長龍在勾欄喝酒,當時他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一句話,買兇摧毀紀雪煙的兩處產業!” 張榮華心里一動,面色不變,問道:“什么身份?” “周長龍是焚天宮的金宮使!” 丁易臉色一沉,喝斥:“胡說八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周長龍既然是焚天宮的人,就算是最低的金宮使,修為也不凡,豈是區區酒水可以灌醉的?難道他不會以內力化解酒力?” 方志高反問:“您是這方面的行家,在勾欄玩的時候,會運功煉化酒力?” 丁易臉色一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罵道:“別血口噴人!本官已經和勾欄劃清界限,不會再踏入一步。不過,你所言非虛,在勾欄玩,圖的就是一個氣氛,美人在懷,舉杯獻酒,除非情況特殊,不然沒人這么干。” 方志高再道:“當時喝的酒還是靈酒青華酒,這酒是大人獨有,名下的產業有賣,您是東家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喝多,勁力很大。” 丁易轉頭問道:“哥,要去焚天宮拿人?” 方志高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逝,仿佛看見周長龍一家被斬首下來陪自己;張榮華與焚天宮斗的你死我活的一幕。 砰! 張榮華粗暴的將他踹翻,譏諷道:“臨死之前,還想玩心機,讓本官和焚天宮斗的你死我活?” 目地被揭穿。 方志高也不藏著掖著,很光棍、也很直接:“的確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去抓人!” 張榮華取出一塊留音石,將玄黃真元轉化成玄黃內力,輸入一點進去,開始記錄:“詳細的再說一遍!” 方志高知道他心動了,很配合,這可能是自己在世間的最后一番話,一五一十,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收起留音石。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下令:“押上去!” 帶著眾人回到監斬臺,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抓著監斬牌,猛地扔了出去,沉聲喝道:“斬!” 劊子手端著碗喝了一口酒,吐在明亮的刀身上面,迎著正午的陽光,寒芒流轉,刀氣逼人,雙手握刀,猛地斬了下去,無數人頭落地,接著再換下一批。 一會兒過后。 所有的罪犯,都已經斬首,尸首堆積的很多,血液濃重,一些膽小的人,見到這一幕,差點嚇暈過去。 張榮華從椅子上起身,吩咐道:“這里交給你們。” 縣令急忙應道:“是!” “走!” 帶著丁易等人離開。 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故意落后一步。 丁易不著痕跡的從懷里取出一疊銀票遞了過來,解釋道:“哥,我們分過了,這是你那份。” “嗯。”張榮華點點頭,將銀票收了起來。 見不是回宮的路。 丁易問道:“真去焚天宮?” 張榮華道:“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管。” 丁易敬佩,哥還是那個哥,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 “焚天宮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去一趟霍家,告訴霍守城,白義常空出來的位置,讓他們想辦法。” 丁易知道,這是讓自己賣一個人情給他們,再問:“哥,你的底線呢?” “長安的位置動一動。” “商量好了嗎?” 張榮華道:“來的時候和裴叔碰過面,基本上定下。”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丁易說出心里的擔憂:“陛下那邊?” “眼下的魚太小,陛下看不上眼。” “我明白了。” 說話間,到了焚天宮。 一營人皇衛、一曲金鱗玄天軍,合起來六百人,為首的還是張榮華和丁易,這么多的人往門口一站,守衛在外面的一隊金宮使差點嚇尿。 一眼望去,兇神惡煞、不茍言笑,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幸好經過大陣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可怕,勉強承受得住。 為首的金宮使,姿態放的很低,人皇衛單個實力比他們強,堪比魂宮的人,金鱗玄天軍也不差,數量還這么多。 疾步迎了上去:“見過倆位大人!” 職責所在,不得不開口問道。 “敢問大人帶這么多的人過來所謂何事?”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繃著臉,巨大的官威散發,令人不敢直視,冷冷的說道:“周長龍在哪?” “您、您找周大人做什么?” 同樣都是金宮使,眼前之人卻稱呼對方為大人,只有一種解釋,周長龍的身份不簡單,焚天宮應該有靠山,才會如此的忌憚。 剛才在法場,從方志高的話中猜到一點。 丁易臉色一沉:“你算什么東西?我們行事,還需要向你匯報?” 話語一變,厲聲喝斥。 “滾開!” 手掌一揮,倆名人皇衛上前,強硬的將他架到邊上,這名金宮使從頭到尾,不敢反抗一下,周圍的人也是。 人皇衛代表的可是陛下,真打起來,他們也不是對手。 張榮華下令:“走!” 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入焚天宮。 …… 這么大的陣仗,根本就瞞不住,隨著他們過來,消息第一時間傳開。 焚天宮深處,一座宮殿,占地面積很大,金碧輝煌,莊嚴厚重,單單是氣勢便能壓迫絕大多數的人喘不過氣來。 宮殿中。 宮主寧一塵坐在主位,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副水晶棋盤,對面坐著一位中年人,不怒自威,氣場同樣很大,他叫喬遠山,焚天宮副宮主,寧一塵的左膀右臂,絕對的心腹,負責主持日常工作,聰明絕頂,修為滔天,看似儒雅隨和,手段狠辣,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死都是一種奢望。 寧一塵將一枚白子落下:“宮中的事情還未消停,大張旗鼓的帶人到我焚天宮,張榮華想做什么?” 喬遠山譏諷,絲毫不掩飾心里的鄙視:“一把刀而已!” 寧一塵道:“他還是挺有能力的,所做的事,換做一般的人,根本辦不到。這次帶這么多的人過來,不拿出一個章程,明日的朝堂就要精彩了。” 喬遠山明白這個道理,調動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造成的影響很大,沒有過得去的理由,張榮華的那些政敵,不會善罷甘休。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屬下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很急,像是發生了大事:“宮主出事了,我們的人被張榮華他們打翻在地。” 哧! 寧一塵臉色一沉,動怒之下,巨大的力量,將手中的白子捏成粉末,眼神很冷:“這是焚天宮,不是都察院,容不得他撒野!” 吩咐道。 “辦的漂亮一點!” “是!”喬遠山領命。 從椅子上起身,龍行虎步的向著外面走去。 一座院子,雖然小,但布局得體,院中種植著名貴的花草,還有一股芳香。 此刻。 地面上躺著二十幾人,都是焚天宮的人,已經被打暈,院子的主人周長龍也被倆名人皇衛拿下,劇烈的掙扎:“放開我!” 張榮華面無表情:“聒噪。” 一名人皇衛對著周長龍的臉,狠辣的砸了下去,接連三拳,立馬老實了下來,不再大喊大叫。 “走!” 剛出院子。 焚天宮的人,從周圍趕來,將前路擋了起來,人數不少,足有數十人,但在龐大的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面前還不夠看。 為首的事一位神宮使,位高權重,僅次于宮主和副宮主之下。 他叫周嘯天,還有一層身份,周長龍的親叔叔,周家在焚天宮的勢力不小,說是“龐然大物”也不為過,有這層關系,周長龍才以金宮使的身份,分到一座單獨的院子,同樣的官位,別人還得稱呼他為“大人”。 周嘯天冷著臉,目光噴火,望著鼻青臉腫、血跡斑斑的侄子,強壓下心里的憤怒,喝斥道:“張榮華你好大的膽子,私自帶領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闖入焚天宮,眼中還有沒有規矩?” 一頂大帽子扣了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