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疾步進入大堂,剛要開口,張勤粗暴打斷,狠狠的瞪了一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就不能穩(wěn)一點?” 張風(fēng)像是沒聽見,快速的說道:“宮中來人,為首的人是肖公公,宣讀陛下旨意!” 霍地一下! 張勤屁股下面像是裝了彈黃,閃電般的站了起來,一把將他推開:“那你不早說!” 腳下一點,身法都用上了,向著外面沖去。 鄭柔提醒:“雨傘……” 已經(jīng)沒影了。 陛下傳旨,她也要過去,出了大堂,丫鬟拿著雨傘打著,替她遮掩暴雨,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前院。 張勤正好迎上進來的肖公公,帶著一隊人皇衛(wèi),一人替他撐傘。 肖公公緊繃的臉,會心一笑,指了指里面:“去里面接旨吧!” “嗯。”張勤應(yīng)了一聲。 眼前的余光迅速一掃,見一名人皇衛(wèi)的手中抱著牌匾,以紅布遮掩,還以內(nèi)力護住,不讓雨水打濕,心里面好奇,上面究竟寫著什么,壓下疑問,前面帶路,到了后院院門,遇上趕來的鄭柔,招呼一聲,進了大堂。 肖公公從懷里取出圣旨,收起笑容,沉聲說道:“張勤、鄭柔接旨!” 倆人急忙跪在地上。 打開圣旨,肖公公宣讀:“奉天承運,人皇詔曰……教子有方,冊封張勤為宣和大夫、鄭柔為忠善夫人,正五品,三代忠良,再賜忠義牌匾!” 已經(jīng)退下好幾年,還能升官? 回過神來。 張勤內(nèi)心被激動填滿,血液燃燒,高興的笑著,如果不是還有外人在,一定放聲大笑,笑個痛快,急忙謝恩:“謝陛下!” 從地上站了起來,接過圣旨,還有配套的官服。 不需要上朝,也不需要做事,每個月都有俸祿拿,錢雖然少,但這是錢能衡量的事情?再者,他們也不缺這點錢,如今的財富,雖然不是大富,憑借著六處產(chǎn)業(yè)每日的收益,日進斗金,就算在京城,也算是中等,這是榮譽,至高無上的榮譽,銀子買不到的。 人皇衛(wèi)上前。 肖公公將紅布摘下,露出兩個燙金色的大字“忠義”,大氣磅礴,自成一派,帶著大家風(fēng)范,還有無上的威嚴和霸道,笑著說道:“這可是陛下親自提的字!” 轟! 張勤再次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塊牌匾,想了很多,看來炎雷珠的事很大,立下的功勞也夸張,才有這些賞賜,有這塊牌匾,好處很多,只要張家不犯錯,便能夠飛黃騰達! “呼!”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急忙指揮人,讓張風(fēng)帶著護衛(wèi)將牌匾掛在正面的墻壁上面。 揮揮手。 命人取來十張銀票,一張兩百兩,錢不多,但是心意,分給了十名人皇衛(wèi)。 見他們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收,肖公公笑著說道:“還不謝過宣和大夫!” 十名人皇衛(wèi)抱拳說道:“謝宣和大夫!” 肖公公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守在外面。 張勤也讓人離開,大堂中只剩下他們。 肖公公笑著說道:“青麟這次立的功勞很大,除了這些,還有朱雀大道店鋪一座,黃金千兩、玉如意一對和十匹上等的蠶絲布匹,這些東西等下值時,便會交給他。” 張勤將茶水倒了,取出靈茶苦菩提茶,重新泡了一壺,倒了兩杯,將一杯遞了過去:“和我猜的一樣,青麟升官太快,就算立功也無法升官,會是其它的賞賜,沒想到卻落在我們的頭上。” “這也是無奈之舉!” 聊了一會,宮里還有事,張勤起身將他送出府。 望著張風(fēng),吩咐道:“派人去如家酒樓,通知何寶,中午不對外營客,讓他準(zhǔn)備妖魔肉,老爺要請客。” “小人這就去辦!” 揮揮手,讓他離開。 進了大堂。 望著桌子上面的宣和大夫官服,淺紅色,胸口繡著精致的小樹,做工精美,張勤忍不住了,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當(dāng)場換上,再將官帽一戴,繃著臉,氣質(zhì)一變,嚴肅、逼人,氣場強大,當(dāng)年在蛟龍衛(wèi)的那股威風(fēng)來了,沉聲問道:“如何?” 噗哧! 鄭柔沒忍住,直接破防,捂嘴嬌笑。 …… 靈研司。 書殿。 上次看了一大半,還剩下一些沒看,來了以后,接著之前的頭,張榮華繼續(xù)的看著,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一眼望去,幾個呼吸便將一頁看完,記住里面的東西,再領(lǐng)悟,一心二用,像是一臺高速轉(zhuǎn)動的機器,增加自身底蘊,一本接一本的書從手中劃過。 半個時辰過后。 丁易疾步跑了過來,敲響殿門:“哥,快點開門。” 張榮華皺眉,這么快就辦好了嗎?放下書,走了過去,打開殿門。 丁易招呼:“走!” 出了宮殿,順著走廊,向著里面走去。 一會兒。 在拐角這里停下,望著前面的院子,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人,無視暴雨,站在院子中,群情激奮,揮舞著拳頭喊道:“崔建成滾出來!” 聲音之大,九天之上的雷霆都無法掩蓋。 張榮華依靠在墻面上,雙手抱胸,嘴角一翹,不厚道的笑了:“還行。” 丁易感嘆:“這是個人才,這么短的時間,能辦到這一切,真的難為他了。” 說出心里面的擔(dān)憂。 “哥,不會出事吧?” “五個職門的銀子都被用光,人家也要開展工作,前來要錢,有何過錯?”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隨著時間的推遲,五個職門剩下的人,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院中人擠人,大喊大叫,各種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代代為娼……! 聽了都冒火,何況是當(dāng)事人。 宮殿中。 崔建成臉色鐵青,目光陰冷,不擁擠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著外面,一些人急促拍打著門,傳出劇烈的聲響,還有他們的咒罵,內(nèi)心憋屈,想要發(fā)泄卻沒有辦法,也很害怕,怕沖進來傷害自己,急的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想著破解之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心腹錢安,以身體擋住殿門,不讓他們沖進來,心里的慌張,寫在了臉上,如果知道眼下這種情況,打死也不過來,躲的遠遠的,等五個職門鬧過了,再來安慰、表忠心,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滾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藏在里面!” “艸尼瑪?shù)模㈩~度還給我們!” “還是人?良心被狗吃了嗎?這么狠的事都能做出來,天上的雷怎么不噼死你!” 愈演愈烈。 見崔建成不露面,鬧到現(xiàn)在,五個職門的怒火不僅沒有平息,反而加重,一個個都明白,不鬧一場,這個月一個子也沒有,本職工作無法展開,還得吃土,看別人吃香的、喝辣的。 狠狠的鬧一場,就算無法解決也不虧,萬一要是成了呢?哪怕只是一點,也比吃土強! 責(zé)罰? 法不責(zé)眾!這么多的人,有些人背后還有派系,上面怎么問責(zé)?就算處理,也有借口,要錢開展工作。 張榮華那邊得罪不起,只能拿他開刀。 都是老狐貍,算盤打的霹靂嘩啦的響,做的時候就將各種可能考慮到,才有這一幕,不然就算黃中石挑唆,也鬧不起來。 拍打著殿門、敲擊窗戶。 感受著來自殿門上面的巨力沖擊,有門栓幫忙,錢安也快擋不住,慌張的問道:“大人怎么辦?” 崔建成也想問怎么辦!向施戴隆求救?前兩次的教訓(xùn)歷歷在目,差點被打個半死,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豈會冒著得罪這么多的人救他? 就算出手,除非拿錢,將用的額度補回來,才能夠平息這場怒火,這么一大筆錢,工部的確有,就算再多也能夠拿得出來,都有規(guī)劃,有其它的用處。 施戴隆敢用,其它的部門就會鬧事,屆時的規(guī)模,比現(xiàn)在還要大,受到?jīng)_擊的就是他,腦袋又沒有被驢踢壞,豈會自找禍端? 見他不開口。 錢安繼續(xù)說道,病急亂投醫(yī):“要不將外面的金鱗玄天軍叫來吧?” “你特馬是豬?這么大的動靜,金鱗玄天軍豈會不知道?現(xiàn)在還沒有來,也怕卷入此事,不然被揍了也是白揍!” “那、那怎么辦?” 心里憋火,暴怒之下,崔建成爆了粗口:“老子怎么知道!” 外面的人聽見“老子”兩字,直接暴走!至于后面說的是什么,已經(jīng)無所謂,有人提議:“撞開殿門,進去找他討要個說法!” 說干就干。 一些老家伙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很可怕,尤其是打自己人,還是頂頭上司,翻倍加成,瘋狂的沖擊殿門,一下、兩下……還有人砸窗戶。 錢安壓力倍增,他們每踹一腳,就跟著晃動一下,殿門顫抖的很厲害,門板搖晃,看樣子撐不了多長時間。 崔建成慌了,將桌子推了過去,擋在后面,想要阻止外面的人進來,杯水車薪,依舊一點作用也沒有。 砰! 窗戶突然破碎,一些人順著窗戶跳了進來,氣勢洶洶,眼睛噴火,見他擋在桌子后面,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了上去,怒吼著:“還我們的銀子!” 崔建成嚇傻了,哪里還敢待在原地,只有一個念頭,快速的逃走,向著里面沖去。 “哪里走!” 一人看準(zhǔn)機會,飛撲過去,將他撞倒在地上,剩下的人沖到近前,不管不顧,只想發(fā)泄心里的怒火,拳打腳踢,狠狠的揍著。 “不關(guān)本官的事情……”崔建成掙扎,想要開口解釋,剛說到一半,一只大腳粗暴的踩下,將他剩下的話全部打斷,門牙也被踩斷,痛的失聲慘叫,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錢安差點嚇尿,害怕自己也落得這副下場,門也不擋了,慌忙的沖進里間,目光一掃,躲在書桌下面。 】 一聲巨響! 殿門在這時被撞碎,外面的人沖了進來,望著被按在地上胖揍的崔建成,眼睛一亮,迅速沖了上去,往死里面揍。 宮殿的空間有限,人數(shù)太多,無法容納太多的人,只能分批進行,等前面的人打累了,將他們換出來,接著干! 不知道什么時候,崔建成暈死過去,然后又被揍醒,反反復(fù)復(fù),直到身上都是血。 角落中。 丁易得意,戲謔的笑了:“他算是廢了,以后靈研司將成為哥你的地盤。” 見邊上沒有動靜,狐疑的轉(zhuǎn)過視線。 “想什么呢?” 張榮華道:“等施戴隆出手!” 丁易搖頭:“這么大的動靜,不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還沒有出面,他應(yīng)該被放棄了!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豈會付出代價?” “崔建成是他的人,如今落難!連面也不出,威信打擊很大,以后誰還敢效力?就算是走個過場,也會過來。” 丁易覺得也對,望著眼前兇狠的一幕:“會不會將他也給揍了?”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隨著時間的推遲,一刻鐘過去。 院中的人,該出的氣都出了,望著昏迷的崔建成,互相對視,人是揍了,事還沒有解決,這個月還得喝西北風(fēng)。 氣氛安靜,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半響。 一人問道:“怎么辦?” “要不再揍一頓?” “能揍出銀子?” 再次安靜,向上面要錢?自問沒這個面子和能耐,這個月剛剛開始,距離月底還有二十多天,這么長時間怎么熬?總不能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干瞪眼吧? 想退又退不了,繼續(xù)僵持。 暴雨在下,嘩嘩的砸落在地上,雨珠破碎,濺射在周圍。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笆┐笕说剑 ? 施戴隆冷著臉,目光陰沉,帶著心腹進入院中,一隊金鱗玄天軍護在周圍,防止出現(xiàn)意外。 見他來了,周圍的人立馬讓開一條道路。 進了宮殿。 望著躺在地上的崔建成,已經(jīng)破相,臉腫的跟豬頭,就算親娘來了也認不出來,官服被血液染紅,模樣很慘。 收回視線,冷眼望著他們,巨大的官威鎮(zhèn)壓過去,心里憤怒!本不想過來,考慮過后,還是來了,正如張榮華說的那樣,自己的人出事,還是在主場上面,連面都不出,下面的人怎么想?豈不是說他鐵石心腸?以后誰還會用心辦事? 又怕出現(xiàn)意外,便帶了一隊金鱗玄天軍。 迎著他望來的眼神,眾人紛紛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 效果已經(jīng)達到。 施戴隆冷冷的說道:“此事本官已經(jīng)知道,先回去,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有人打退堂鼓想要離開,畢竟這是右侍郎,可不是崔建成可比的,但五個職門的主簿,并沒有離開,不相信他的話,一名敵對派系的人站出來,叫李峰:“大人既然知道此事,何不拿出具體方案?” 施戴隆冷眼望了過去,威嚴、霸道,帶著巨大的壓迫力,只是一眼,李峰心里一慌,下意識就要移開視線,想到上面的吩咐,強忍著畏懼,硬著頭皮迎著。 四目相對。 “你在教本官做事?” “下官不敢!” “散了!回去等消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