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昨天下值以后,帶著金耀光三人前往他們的府邸,費了一點手腳,將各自的府邸收了回來。 落難的時候,他們的親人迫于何文宣的壓力,將三人拒于門外,現在再次爬起來,自然不會手軟,將這些東西趕了出去!至于各自的家人,在這之前,被族中的人禁足,連房門都出不去,想要幫忙也辦不到,不然何文宣就算勢大,親人不幫忙,家人也會出面,沒有什么東西比血緣更值得讓人在乎。 也有例外,一些人為了錢、權勢、或者名利,眼中只有自己,而沒有家人。 張榮華點點頭,和他預料的一樣,丁易出馬,還有真龍令在,只要占著理,在京城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如此一來,解決金耀光三人的后顧之憂,讓他們更好的賣命。 指著茶杯,提醒一句:“剛開始喝的時候,靈茶苦菩提茶很苦,熬過了它的苦,便能嘗到它的美!” 丁易面色認真,堅定的說道:“身體沒有恢復之前,什么樣的苦沒有嘗過?還會怕一杯小小的茶水?” 端著茶杯,一飲而盡。 茶水入腹,的確很苦!正如他說的那樣,嘗盡了世間的苦,又豈會被一杯小小的靈茶難住,眉頭都不皺一下。 靈茶苦菩提茶效果發揮,將精神狀態恢復到巔峰,還讓他在金帝焚天功上面的造詣更上一層樓,感悟更深,下意識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不顧地上臟,屁股一歪坐了下去,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運轉金帝焚天功修煉。 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外加張榮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修煉方法,還有充足的靈藥,哪怕以涅槃至尊生生功韻養身體,修為也突破到了后天境六重。 在靈茶苦菩提茶的幫助下,提前領悟金帝神火,金色的火苗從體內沖出,很小、也很弱,環繞在體表,將他整個人籠罩,蘊含著極致的威能,只要繼續修煉下去,隨著他的修為提升,金帝神火也會變的越來越強,屆時將直追鳳凰神火,就算差一點,也是世間最頂尖的火焰之一。 望了一會,見他進入正軌,沒有不適之處,張榮華收回視線,將茶壺中的茶水喝完,沒有打擾他,控制著聲息,打開房門離開。 曹行守在外面,見他出來,急忙抱拳行禮,恭敬的說道:“見過大人!” 張榮華吩咐:“丁易醒來以后,讓他到萬書殿找我。” “諾!” 出了學士殿,從宣威門進入內宮,取出真龍令,一路暢通無阻,直達萬書殿,為首的司馬心里無語,望著他手中的真龍令,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嗯。”張榮華點點頭。 推開殿門,進入萬書殿,再將門關上。 在案桌這里坐下,沒有急著編寫天帝傳,右手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茶具,放入一點靈液,再將它燒開,泡了一壺靈茶苦菩提茶。 拿著墨研了起來,等到墨研好,喝了一口茶水提神,從筆架上面取下一支筆,沾了一點墨汁繼續編寫。 天帝傳第二部分還差三篇,就能編寫出來。 在靈茶苦菩提茶的輔助下,精神高度集中,下筆的速度更快,將腦中的內容寫出來,眼看就要到中午,丁易結束修煉,順便從御膳房帶了飯菜。 放下筆,用了一點時間吃飯,然后接著編寫,丁易苦著臉,雖然看不懂,但在張榮華的強行要求下,站在邊上學習。 到了晚上下值,第三部分已經編寫出十篇,還剩下十一篇,便能將天帝傳編寫完。 放下筆,掛在筆架上面。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像是炒豆一樣,霹靂嘩啦的在響,左右扭了幾圈,將案桌上面的十篇文章收了起來。 望著沒精打采的丁易,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學習就這么難?” 丁易苦著臉,像吃了黃蓮一樣:“不是不想,關鍵看不懂,再去學它,好比度日如年,哪怕是一分一秒,也非常的煎熬。”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 “真的?”丁易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追問。 “天帝傳編寫好了嗎?” “沒有!”張榮華搖搖頭。 “這次靠著靈茶苦菩提茶提神,精神一直高度緊繃,才能將第二部分編寫完,再將第三部分編寫出十篇。” “這么說來,再有一天便能將天帝傳編寫好?” “嗯。”張榮華笑著點點頭。 丁易輕松一笑:“一天時間,我還能堅持一下。” “這段時間太累了,明天打算請假,休息兩天,順便在家里將天帝傳編寫出來。” “哥,你是真的太拼了!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完了還要編寫天帝傳,一直到下值。以你的性格,就算回去以后也閑不住,估計也有事情忙,也就你修為高深,還年輕,才能堅持住,換做其他的人,早就倒下了。” 張榮華面露微笑,拍了他兩下肩膀,雖然在笑,但說出來的話很嚴肅:“想要讓自己變的更強,擁有更大的權勢,必須要努力。” “我相信你!” “走吧!” 倆人出了萬書殿,回了一趟學士殿,呂俊秀還沒走,知道他們要回來,刻意在這里等著,張榮華交待一句,讓他明日找裴才華替自己請兩天假,理由太累了,想休息一下,隨即帶著丁易離開。 朱雀門。 百丈外。 鄭富貴身上的甲胄已經換下,一件黑衣蠶絲錦服,披著一件黑焰披風,腰間掛著蛟龍劍,他的主修功法是玄天寶鑒和山河鎮世拳,前者是天階極品,張榮華傳授給他,后者是神通,忠伯傳授,輔修功法神通是青帝擎天功,專門打磨肉身,增加力量,讓他的天生神力變的更加的強大。 別看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肖冪的事情,再加上定親,但他的修為并沒有落下,家里不差錢,購買靈藥或者丹藥,修為提升兩重,達到宗師境六重。 腰間之所以掛著蛟龍劍,主要用來裝飾,再加上他的身份,東宮戎衛牙將,又是蛟龍衛的頭,一把劍離不了。 沒有護衛太子進宮,單憑自己的身份,還無法進宮,只能在這里等待,幸好進宮多次,守將認識他,知道這是太子的人,并沒有下令驅趕或者擒拿,換成其他的武者,你讓他帶著兵器試試看,恐怕還沒有靠近,就被金鱗玄天軍霸道的鎮壓,再關入刑部大牢、嚴重一點,直接關押在冥獄,大刑伺候。 望著外宮的方向,鄭富貴心里著急,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表哥,卻沒有表現在臉上,沉著冷靜,站在原地等待,與往昔相比,進步很大。 昨天晚上馬平安遇刺,中了黑衣人的蝴蝶鏢,雖然服用了解毒丹,還以內力壓制,但毒素太猛,以妖魔為主材料煉制而成,無論怎么逼,都逼不出來,反而深入骨髓,眼看就要喪命于此,他也是個狠人,關鍵時候有決斷,拿得起、放得下,舍棄一身修為,拼著成為一個殘廢,在毒素還沒有進入內臟時,強行逼出,然后暈了過去,被經過的城防五司官兵救下,及時送到醫館搶救,勉強撿回了一條性命。 有關他受傷的事情,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東宮,太子知道以后,派遣蛟龍衛一位校尉帶著禮品前去慰問,至于本人并沒有過去。 今日在東宮當值,鄭富貴聽說過后,思考了一天,下定決心,決定過去看望下。 無它。 他和肖冪定親時,馬平安雖然不請自來,有討好的嫌疑,但一就是一,這份禮得還,便有了這一幕,將消息告訴表哥,看看他去不去,如果去,順道一起。 眼看下值過了這么長的時間,表哥還沒有從里面出來,暗自猜測,難道有事耽擱了嗎? 想到這里。 鄭富貴準備獨自去看望,將這份禮還了,剛要離開,張榮華和丁易從里面走了出來,倆人有說有笑,輕松愜意,眼睛一亮,舉著手臂招呼。 丁易打趣:“哥,富貴來了,讓我猜一下,專門在朱雀門等你,應該有急事。” 張榮華點點頭。 倆人走了過去,招呼一聲,三人在邊上停下。 張榮華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鄭富貴錯愕:“表哥,你都知道了嗎?”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張榮華再道:“知道什么?這個時候,你在這里等我,不用猜都知道有急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馬平安出事了,昨天晚上被黑衣人打成重傷,還中了劇毒,為了解毒,一身修為盡廢,成了一個廢人。” 皺著眉頭,略一思索。 張榮華便明白了,應該不是太子派他前來,馬平安在東城縣衙的所作所為,讓太子很失望,有他在背后撐腰,自己還是縣尉,還有陳有才留下來的班底,雖然陳有才沒有打招呼讓自己留下來的班底幫忙,但畢竟是同一派系,如果馬平安手段過硬,這些人自然為他所用,上京府還有陳有才罩著,真涉及到派系之爭,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陳有才就算看他不爽,也會站出來,這是原則問題。 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太子這一系倒臺,下面的所有人都得遭殃。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無法打開局面,還被別人架空,連手下的人都敢陽奉陰違,不將他當一回事,白白浪費資源,太子又豈會器重? 如果不是他出身東宮,有這層香火情在,早就放棄了! 推斷下來,應該是鄭富貴找自己。 問道:“怎么想去看他了?” 鄭富貴道:“我和冪姐定親時,他過來隨禮,如今受傷,于情于理都得去看一下,將這份禮還了。” 頓了一下,再問。 “表哥你去?” 張榮華想到了那名黑衣人,昨天晚上逼問的時候,他說殺了一位縣尉,后來又改口,或許還活著,當時沒有多想,現在一看,應該是馬平安。 “也罷!看在往昔的情面上,過去看看也好。” 望著丁易。 “你先回去。” “哥,你們注意安全!” 上了長平車攆,丁伯駕車離去。 張榮華招呼一聲:“走!” 換了一個方向,向著馬平安的府邸趕去,路上買了一些禮品。 鄭富貴問道:“表哥你最近有空?” “有事說!” “后天我休沐,在家中設宴,想請你喝酒。” 張榮華會心一笑,拍了他兩下肩膀:“你的運氣不錯,下值時,剛讓呂俊秀幫忙請了兩天假。” “那你后天中午一定要過來。” “嗯。”張榮華應下。 到了馬府外面停下,望著眼前的府邸,兩進兩出,算不上豪華,只能說是一般,勉強在京城有個安身立命之處。 門口冷清,無一名護衛。 鄭富貴上前敲門,然后喊道:“馬縣尉在家?” 無人應答。 轉過身體,指著院墻:“我進去看看。” 張榮華搖頭,在他的感應中,一名成熟少婦,穿著一件青色長裙,邁著小碎步,從后院過來:“已經來了。” 鄭富貴點點頭,繼續等待,一會兒,院門后面響起一道黃鸝般的聲音,很軟、也很好聽:“誰在外面?” “東宮戎衛牙將鄭富貴,還有學士殿大學士張榮華,一同拜訪!” 凝娘依舊帶著戒備,保持著戒心,沒有相信鄭富貴的話,趴在門隙上面,通過門隙望了一眼,見是鄭富貴和張榮華,之前見過一面,提著的心才放下,將門栓抽出,打開院門,面露歉意,右手壓著左手,放在右腰這里行了一禮:“讓倆位大人久等了!” 讓開身體,等他們進來,再將院門關上。 在她的帶領下,倆人向著后院走去。 一路走來,只見到倆名丫鬟,并沒有見到其他的人,看來被調出東宮,在縣衙任職的這段時間,馬平安的日子過的非常艱辛,如若不然,家里也不會是這副光景。 進了臥室。 房間中殘留著濃重的藥味,苦澀、難聞,還刺鼻。 凝娘道:“倆位大人先坐,妾身給你們倒茶。” 聽見動靜。 馬平安悠悠的醒來,赤露著上半身,纏繞著紗布,里面用了藥,味道很重,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氣息虛弱,就連呼吸都帶喘,苦澀一笑,吃力的開口:“我沒有想到,你們會過來。” 因為說話,痛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極力的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張榮華望了他一眼,心里有數,毒素雖然被清除,但在這之前侵入經脈,已經傷及到本源,讓氣力消失,別說坐著,就連動一下都很難,再加上身上的致命傷勢,有些地方的經脈被蝴蝶鏢貫穿,雖然被搶救回來,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開口說道:“畢竟同事一場,于情于禮,都得過來看望。” 凝娘這時端著托盤,上面放著兩杯茶,味道一般,茶水渾濁,只是普通的茶葉,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面,將椅子拿了過來:“倆位大人請坐!” 再將茶杯遞了過來,識趣的退下。 馬平安沒臉見人,昔日是同僚,見證他們的崛起,混的越來越好,一個是東宮戎衛牙將,名義上是副職,實際上掌管著蛟龍衛和太子近衛,讓人無法忽視,一個是從四品的大員,學士殿大學士,掌管學士殿這等重要部門,再看自己,雖然被調動東城縣衙任職,還是高升,卻混的這么慘,連像樣的茶葉都拿不出來,只能以普通的茶水待客。 鄭富貴還好,張榮華不同,他知道以后者的身份,喝的茶就算不是靈茶,最低也是極品茶葉,遠不是二兩銀子一斤的大路貨色,開口勸道:“這茶一般,味道大,千萬別喝。” 搖搖頭。 張榮華沒有放在心上,拿著茶蓋押了一下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喝了一口,的確很苦,味道很沖,又喝了幾口,直到茶水少了一半這才停了下來,將茶杯放在邊上的桌子上:“茶水是好是壞,并不重要,主要看人。” 見表哥喝了,鄭富貴也喝了一口。 馬平安不是滋味,心生愧意,真摯的道歉:“對不起!當初我不該那么做,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除非不在那個位置上,不然明知道是錯,也得去做!” “事情已經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