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宮殿,曹行將殿門關上,候在一邊。 張榮華讓他們坐下,一張桌子圍滿了人,問道:“收集好了嗎?” 呂俊秀開口:“大人,已經收集好了?!? 將自己收集到的事件放在桌子上面,趙白他們也是如此,一共五份,每一份都有數十公分高,看來都用心了。 拿著一份,張榮華翻開看著,一份看完再看其它的,用了一點時間,將五份全部看完,三件大事都記載了,雖然沒有萬書殿記載的詳細,但大致不差,小事方面五份加在一起,連萬書殿的零頭都不到。 一來時間有限,二來小事件不像大事件好調查,除非逆轉本源,回到當年,找到當事人才能夠弄清楚,隨著時間的流逝,除了宮中有記載,遺忘的遺忘,消失的消失。 如果沒有真龍令,就無法進入萬書殿,無法進入萬書殿就無法編修出合格的人皇傳,看來夏皇有心要幫他。 望著他們,幾人局促不安,心里面也沒底,不知道收集到的這些事件能派上多大的用場。 張榮華開口說道:“從明天開始,本官嘗試著編修,而你們的職責便是校訂,將本官編修出來的新人皇傳精修?!? 趙白開口:“您一人能忙的過來?” 話剛出口,便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如果他沒有這個把握,又豈會在朝堂上面打包票,夸下????自己等人又豈會來混功勞? 自知失言,急忙補救:“以大人的本事,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又交代幾句,讓他們離開。 張榮華問道:“程知節這一天都在做什么?” 呂俊秀回答:“屬下派人盯著,一直待在給他準備的宮殿中,從未離開一步,就在剛才派人送來一份文書,上面寫了他的建議?!? 從衣袖中取出文書,放在張榮華的面前。 將它翻開,隨意的掃了幾眼,程知節給的建議很簡單,按照現有的人皇傳編修,再在其上精修。 明知道自己的下場改變不了,但他沒有擺爛,老老實實的去做,雖然下場無邊避免,好歹能保住命!如果什么也不做,就不是丟官罷職這么簡單,恐怕連人頭也要落地。 合上文書。 張榮華道:“派人告訴他,缺乏創新,沒有新意,彰顯不出陛下的不世功勛,讓他重新弄?!?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呂俊秀拿著文書,帶著曹行離開,再將殿門關上。 喝了一口茶,望著外面的天色,耽擱到現在,正好到了下值的時間。 放下茶杯,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招呼一聲:“走!” 出了學士殿,向著宮外走去。 到了朱雀門,鄭富貴在這里等候多時,姑父今天派人通知他,表哥出面解決他的表字問題,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于放下。 疾步迎了上來,隔著多遠叫道:“表哥!” 等到他們過來,又叫了一聲:“丁哥?!? 丁易笑著在他胸口輕錘了一下,打趣道:“好小子!定親比我還早?!? 鄭富貴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勺:“我也沒想到這么快。” “丁哥,明天我在天香樓定親,你有空過來?” “沒有時間也要擠出時間!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你的面子必須要給。” 聞言。 鄭富貴笑的更開心了,再問:“表哥你呢?” 他知道明天張榮華不是休沐,前幾天還請了三天假,昨天的假期剛剛結束,如果再請假,難免會有御史趁機彈劾,故而有此一問。 掃了一眼,張榮華猜出他心里面的想法,明明想自己去,卻又害怕他請假被人做文章,打趣一句:“你覺得呢?” “還是算了!” 張榮華神秘一笑,沒有回答,讓丁易先回去,不要忘記修煉,帶著鄭富貴向著東宮走去。 路上。 鄭富貴還是沒憋住,忍不住又問:“表哥你明天真的不過來?” “我什么時候告訴你不去了?” 鄭富貴面色激動,喜悅表現在臉上:“又請假會不會影響不好?” 張榮華搖搖頭:“不用請假。” “那你怎么出來?” “別問這么多,做好自己的事?!? 鄭富貴應了一聲,沒有再問。 到了東宮。 門口的蛟龍衛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點點頭,進了東宮,直接向著宣和殿走去,太子在那里等他,到了后殿,鄭富貴在這里停下,沒有跟著一起過去,知道表哥和殿下有事要說。 到了門口,青兒守在外面,看來專門等他:“殿下在里面?!? 推開殿門,讓開身體,等張榮華進去以后,自己才進去,從里面將殿門關上,走到太子的身后停下。 上前一步,在大殿中間停了下來,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今兒穿著天藍色蠶絲錦服,胸口繡著一頭長牙舞爪的蛟龍,有四爪,端坐在主位上,面露笑意,眼神溫和,看來他的心情不錯,指著左邊上首的椅子:“坐!” “謝殿下!” 走了過去,在椅子上面坐下。 霜兒將剛泡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 張榮華沒有急著喝,等著太子開口,只見他問道:“第一天上朝感覺如何?” “殺人不見血,比妖魔還要可怕。” “朝堂不比東宮,踏入這個漩渦,再想要抽身很難,只有勇往直前往上面升,當你的官位越大,掌控的權力也越多,別人才不敢動你。” “臣明白!” “你今日的表現,沒讓孤失望。” “都是殿下栽培的好,臣不敢居功?!? 太子笑了:“滑頭?!? “去過萬書殿了嗎?” “上午的時候和丁易去了,藏書很多,讓臣大開眼界?!? “如果父皇沒有賞賜你真龍令,孤會命人帶你進去,讓你觀閱后二十年來的大小事件?!? 張榮華道:“讓您費心了?!? 太子英眉展開,笑意更盛,他就喜歡張榮華的懂事:“你是孤的人,不管是誰想要動你,也得先問問孤,就算他是閣老也不行?!? 雖然相信張榮華的能力,但新的人皇傳事關重大,別看現在安靜,但暗中等著出手的人很多,關心的問道:“有幾成把握?” “九成!” 剩下的一成是天災! “孤等你的好消息!” 指著茶杯,太子道:“別光顧著說話,喝口茶潤潤嗓子?!? 張榮華端著茶杯,茶蓋押了幾下茶水,這才喝了一口,再將茶杯放下。 “季學東和朱家富是孤的人,你可以放心用,他們的能力不錯,值得信任!” “臣不會和他們客氣,已經交給他們任務,有倆人幫忙,也能更好、更快的編修出新的人皇傳?!? 太子從椅子上面起身,背負著雙手:“陪孤走走?!? “是!”張榮華跟在他的后面,落后一步。 出了宣和殿。 見他們出來,鄭富貴急忙上前,抱拳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問道:“準備好了嗎?” 鄭富貴答:“都已經準備好了?!? 讓他在這里等著,帶著張榮華向著后花園走去,青兒和霜兒離的很遠,足有十步的距離。 到了后花園。 百花爭先綻放,釋放出迷人的芳香,在晚霞的映襯下,絢麗、矚目。 太子停下腳步,望著眼前這些名貴的花朵,心生感嘆:“人這一生,就像是百花一樣,在最美麗的年齡,釋放出唯美的一幕,然后凋零,如若不能在短暫的時間內,重重的留下一筆,不說流傳千古,至少也要流芳百世,難免會心生遺憾?!? 張榮華道:“百花雖美,但離不開呵護,生長在溫室中的花朵,想要讓世人記住,吸取養分,努力的壯大自己,才能直面風雨,無懼任何挑戰?!? “看來在學士殿的這些日子,你沒少學習?!? “臣時刻不忘殿下的提攜,生怕做的不夠好,給了別人機會,自己倒了無所謂,就怕連累了您!” 太子轉過身體,望著眼前這張英俊、帥氣,輪廓分明、線條明朗的臉,在官服的襯托下,朝氣蓬勃,伸出手掌,替張榮華整理衣領。 張榮華站著不動,任由他的手替自己整理衣領,眼角的余光望去,太子的手很白,也很有力道,單論皮膚而言,足以和紀雪煙相比,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兒身,都要懷疑這是一雙女人的手。 收回手掌,再看,略顯凌亂的衣領整理齊以后,威嚴多了一分,打趣道:“富貴都要定親了,身為表哥,你呢?” 張榮華尷尬,仔細一想也對,鄭富貴都定親了,他居然還單身,難道晚上摟著香噴噴的娘子睡覺,她不香? “臣肩上的擔子很重,一步行錯,便是地獄!沒有精力考慮這些?!? 太子問道:“和紅靈相處的怎樣了?” “我們只是朋友!” 搖搖頭,太子知道張榮華想要娶楊紅靈回家,單憑現在的官位遠遠不夠,沒有再提,抬頭望天,天邊的夕陽很美,映照出每奐絕倫的晚霞,紅暈布滿天地,演繹出令人沉醉的畫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沒有再開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很入神! 他不說話,張榮華自然樂得輕松,同樣望著晚霞,欣賞這難得的風景。 良久。 太子收回視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聲音中多了一股落寂,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你說天上會不會掉餡餅?” “不會!如果有,也是陷阱。” 微微一笑,太子走到涼亭這里坐下,指著對面的石凳:“陪孤下一盤?!? 張榮華坐下,霜兒上前,將棋盤擺在石桌上面,識趣的退下。 太子道:“不許藏拙!” 執白子先行,落在左下角,張榮華面色認真:“臣盡力而為。” 拿著黑子隨意下了一角,倆人都沒有直接開殺,都在布局,論棋藝太子已經達到了四境出神入化,想要贏他真的很簡單,但不能!雖然他說了讓自己全力以赴,只有傻子才會這樣做,好比領導說了,小張你表現不錯,好好努力,下個月給你漲工資,這下個月沒完沒了,一年過去,工資仍然不變,道理都是一樣的,誰信誰才是傻瓜。 一百多手以后,天色已經昏暗,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青兒和霜兒上前,打著燈籠將黑暗驅散,讓他們繼續下棋。 到了現在,棋盤上面到處都是白子和黑子,倆人的勢已經形成,開始交鋒,又過去二十幾手,棋盤被填滿,還沒有分出勝負,按照規矩,白子占先手贏了半子,這盤棋張榮華輸了。 “殿下棋藝高超!臣自愧不如。” 太子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是嗎?” 張榮華笑笑,沒有接話。 “霜兒你帶青麟去一趟庫房,領一些靈果回去?!? “謝殿下賞賜!” 太子起身,帶著青兒離去。 霜兒羨慕,一雙美眸圍著他打轉,還嘖嘖兩聲,感嘆道:“殿下對你青睞有佳!” 張榮華道:“殿下恩典,做臣子的銘記在心?!? “紫貓在你那邊過的怎么樣了?” “小家伙挺頑皮的,吃了睡、睡了吃?!? “好好照顧它,哪天有空帶它回來看看。” “好?!? 倆人向著庫房走去,到了這里,蛟龍衛行禮,霜兒上前將殿門打開,帶著他進去。 走到邊上的架子這里,各種靈果取了一些,還有十壺天瓊玉釀,一同遞了過來。 張榮華將它們收進五龍御靈腰帶:“謝謝!” 霜兒展顏一笑,伸出小手擼了一下秀發:“客氣什么?這些是我該做的?!? 出了庫房。 倆人分開,向著后殿走去。 到了這里,打了個眼色,示意鄭富貴跟上,出了東宮,向著裴府走去,天色已經黑透,今晚的夜色很黑,夜空中只有零散的幾顆星星。 鄭富貴真的成長了,換做之前,這會兒已經問出來了,詢問他怎么待了這么長的時間?但現在,一個字沒提,仿佛一切沒有發生,就連臉色也不曾變化。 張榮華欣慰,這是好事,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官場走的更遠。 到了裴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