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猜到了,但不能說!這事牽扯到涅槃至尊生生功,必須要保密。 “除了殿下,想不出是誰。” 見張榮華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再者,在自己的面前,也沒有必要騙他,裴才華也沒有多想:“這就奇怪了!” “昨天娘娘將我叫去給她作畫。” “哪位娘娘?” “皇后娘娘!” “你的畫技很高?” 張榮華點點頭:“六境技近乎道!” 故意往她身上引。 “會不會是娘娘出手?” 裴才華略一琢磨,張榮華是太子的人,和皇后同一個陣營,昨天又替她作畫,以六境技近乎道的畫技,做出來的畫,瞎子來了也要叫好,皇后滿意之下,見他的資歷差不多夠了,再和吏部提一句,給他升官,有很大的可能。 “應該是!” 張榮華拿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轉移話題:“恒志什么時候調走?” “吏部開始走程序了,就在最近,你的任命,老夫已經讓人送去,應該和他的調令一同下來。等他離開以后,學士殿的重擔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以你的能力足以解決,真遇見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不要怕麻煩,一定要來請教我!畢竟你的年齡擺在這里,十五歲的學士殿大學士,還是從四品的高官,已經能進朝堂,各方勢力盯著你的人很多,一旦被他們抓住機會,將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你!” “真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一定向裴叔請教!” 倆人相視一笑。 又聊了幾句,張榮華起身告辭,打開殿門離開,從外面再將殿門關上。 在李道然的身邊停下,笑道:“恭喜!” “同喜!” 望著眼前這張年輕不像話的臉,李道然心生感嘆,自己在官場摸滾打爬半輩子,到了現在這個年紀,才有今天的地位,可張榮華呢?今年好像才十五吧?前段時間太子提前給他冠禮,如今便身居要位,再過兩天便是從四品的高官,還主管學士殿這個重要的部門,和他一比,自己這些年好像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沒有進入裴才華的大殿,該說的事情,剛才都已經說完,這次過來,只是帶張榮華前來,主動的招呼道:“回去。” 出了禮部,向著學士殿走去。 李道然提議:“下值有安排?” “有!”張榮華道。 “丁易的爺爺送來一株逆天的靈藥,將他的身體治好,還得到了陛下的賞賜,允許他進武庫挑選一門功法,心里面高興,提前和教坊司那邊打過招呼,下值以后勾欄聽曲?!? 這事瞞不住,隨著他們進入皇宮武庫的時候,消息便已經傳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劇本,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至于別人怎么想,讓他們去猜吧! “不介意多一人吧?” 張榮華笑了:“你不提,我也要邀請你,人多了喝酒聽曲才熱鬧?!? 到了學士殿,倆人分開。 張榮華進了藏書殿,剛進大殿,丁易將門關上,迫不及待的問道:“哥,他叫你過去什么事情?” 將事情說了一遍。 丁易懂了,猜到了暗中出手的人是誰,張榮華升官比他自己升官還要開心,嘿嘿直笑:“我就知道陛下不可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唉!”張榮華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開椅子坐下。 “升官的確是好事,但以后天不亮就要起來上早朝?!? 丁易深有同感,同情的說道:“這個點睡的正香,從被窩中爬起來,想想都是一種折磨?!? 反問一句。 “哥,我覺得你在裝逼!” “我也覺得?!? 對視一眼,倆人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玩鬧過后。 收起笑容,張榮華再道:“晚上李道然一起過去?!? “姑娘管夠!就怕他吃不消,不過也沒事!我這里有好寶貝,到時候給他兩顆。” 張榮華一頭黑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換了個話題。 “將金帝焚天功取出來,講給你聽?!? “嗯?!倍∫讖膽牙飳⑦@門功法神通取出,放在他的面前,面露期待,這一天等了很久,終于可以修煉了。 接過功法神通,將它翻開,張榮華望了一眼,記載的內容博大精深,像是天書一樣,晦澀難懂,一般的人就算得到,武道積累不夠,也無法領悟。 指著第一行,講解給丁易聽,說的很慢。 上天為他關了一扇門,又給他打開了一扇門。 丁易之前的身體的確很糟糕,連常人的一半都不如,但記憶力強大,張榮華只講一遍,他便記住了。 一個認真的講,一個認真的聽,一門功法神通很快便被講完。 張榮華問道:“有遺漏的地方?” 丁易搖搖頭:“哥,你都講的這么明白了,我要是再不記住,豈不是成了一頭豬?” “有不懂的地方?” “嗯?!倍∫c點頭。 將不懂的地方說了出來,張榮華再講的簡單一點,讓他好理解。 半個時辰后。 從椅子上面站起來。 指著地面,張榮華道:“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帶你將金帝焚天功運行一遍?!? 丁易將桌子上面的功法神通揣進了懷里,面露驚訝:“哥,你這就會了嗎?” “很簡單的?!? “信你才怪!”丁易腹謗一句。 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張榮華走到他的身后,手掌抬起,放在他的頭頂,調動一絲玄黃真元,凝聚成絲線,進入他的體內,按照金帝焚天功的行功路線運轉,再將周圍的天地靈氣強行攝取過來,進入他的體內,讓他跟在后面運功煉化。 有了他的指點,丁易這次入門很快,運轉金帝焚天功跟在后面,一連三遍,直到他將所有的行功路線記住,張榮華才收回了手掌。 望了一會。 確定他沒什么遺漏,收回視線,取出真靈寶術,這門變化之術很強,能讓火祖重點提醒,不是一門凡物。 剛才在皇宮武庫時間急迫,他沒有來得及細細研究,雖說只是粗略一撇,也被這門秘術驚艷到了。 認真的看著,它不是一門神通,也不是一門功法,只是一門秘術,威力視修煉者而定,好比現在,它的品階是黃階下品,扔在大街上面,張榮華都懶得去撿,但它可以成長。 按照上面的介紹,真靈寶術可以煉化真靈本命心頭血,煉化的真靈本命心頭血越多,威力也越強大。 實力越強的真靈,本命心頭血也越強,煉化以后威力也更加的可怕。 本命心頭血與精血不同,每個真靈只有三滴,想要讓它們交出來,比殺了它們還要困難,損失一滴本命心頭血,就算有靈藥、丹藥輔助,想要恢復過來,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 還有一點,才是它最夸張的地方。 理論上,真靈寶術可以無限制的煉化真靈本命心頭血,成為超越神魔功法的無上存在,但這一點,哪怕是創造它的那位前輩也沒有辦到。 最后還提及,真靈寶術還能夠煉化兇獸的本命心頭血。 兇獸與真靈齊名,同樣的強大。 一遍看完,張榮華將它收進了五龍御靈腰帶中,上面記載的內容,已經被記下,眼下還無法修煉,沒有真靈的本命心頭血。 哪怕之前從沈天仇等人身上得到的青龍血脈,不過是精血而已。 真靈有現成的,紫貓! 但這小家伙的道行不夠看,取它的一滴本命心頭血,根基也就完了。 有本命心頭血,再按照真靈寶術記載的方法煉化,便能夠變化成對應的真靈,擁有它的天賦神通,還有強悍的肉身,再與自己的實力結合,神魔也要退避三舍,不敢與之爭鋒。 見下值的時間要到,將呂俊秀喚來,讓他將處理好的奏折送過去。 去教坊司喝酒聽曲的事情沒叫他,他們夫妻感情好,叫他過去容易帶壞,再讓他們夫妻吵架,那就不好了。 卡著下值。 丁易結束修煉,從地上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哥,我好像突破到后天境一重了,難道我是天才?” 張榮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服用了那么多的靈藥韻養身體,雖說藥力絕大部分被吸收,總歸還有一些殘留在體內,第一次修煉效果最佳,等你再修煉幾次,將體內殘留的藥力消化,修煉速度就會變慢?!? “這樣啊!我還以為自己是天才呢。” 從懷里取出須彌袋,將金帝焚天功裝了進去,有了內力,哪怕雖少,也能使用須彌袋。 丁易再道:“哥,你之前答應我的,下值去教坊司喝酒聽曲,這會兒不會食言吧?” “走吧!” 倆人出了大殿。 丁易問道:“要叫呂俊秀?” 張榮華搖搖頭,將事情說了一遍。 丁易感嘆:“和他比起來,我就是個渣男!” 出了院門。 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李道然,在這里等了有一會,見他們出來,笑著迎了上來:“來啦!” “嗯?!睆垬s華笑著應了一聲。 三人并肩走在一起,向著朱雀門走去。 李道然道:“今晚沾了丁易的福,過兩天,等塵埃落定我請,青麟你到時可不能拒絕。” 張榮華無奈,官場什么都好,唯獨應酬這一塊,真的推辭不掉。 到了晚上,除了勾欄喝酒聽曲,沒有別的節目。 “行!” 說笑間到了朱雀門,丁伯在這里等候多時,除了他,李道然的馬車也在,并沒有過去,開口說道:“丁易的車輦夠大,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丁易道:“說的這是什么話?人多才熱鬧?!? 上了他的車輦,李道然吩咐管家駕車跟在后面,向著教坊司趕去。 教坊司在城北,坐落在玄武大道上,京城最大、最豪華的勾欄,永遠不缺資源,從不與外人合作,但里面的姑娘,個個年輕貌美、出身世家大族,知書達理,都有良好的教養,單論才藝的話,吊打其它的勾欄,哪怕是天上人間也比不上。 除了京城,各地犯事的官員,他們被拿下以后,家眷被送到京城,交給教坊司統一處理,年老色衰的要不賣給其她的勾欄,要么殺了,留下來的人都是極品。 也有人戲稱,教坊司是權貴的后花園,一般的人,就算再有錢也進不來,單憑這一點,便擋住了絕大多數的lsp。 到了教坊司,車攆停下。 丁易是這里的???,不對!是京城所有勾欄的???,他的車輦具有標志性,“丁”字實在太大了,別人想要認不出來都難。 門口站著一營禁軍,負責教坊司的安全,為首的軍侯眼睛一亮,疾步迎了上來。 從丁伯的手中接過小馬扎放在地上,彎腰、舔著臉、獻媚的望著馬車。 車簾掀開,李道然從里面走了出來,接著是丁易,最后是張榮華,見他們下來,軍侯更加熱情:“丁哥,歡迎回家!” “我尼瑪!”丁易爆了句粗口。 剛才在學士殿,哥還打趣勾欄以后成了他的第二個家,剛到這里,這家伙居然來了這么一句,老子不過是來玩的次數多了一點,就歡迎回家? 一腳踹了過去! 軍侯沒躲,老老實實的挨了一腳,又將左邊的屁股湊了過來,討好道:“丁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左邊也來一下唄!” 丁易被氣樂了,沒好氣的說道:“滾!” “好勒!” 臉面?不存在的,搭上丁易這條線,得到他的青睞,榮華富貴還怕少?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周圍來往的人,他像是沒看見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后問道:“丁哥行嗎?” “……!”丁易無語。 右手伸出,丁伯取出兩錠十兩的銀子遞了過去。 “拿著滾一邊去!” 將銀子扔了過去。 “謝丁哥賞賜!” 軍侯將錢揣進懷里,滾到了一邊才停下。 張榮華沒笑,反而很認真的說道:“這是個人才!” 李道然也贊同,能在大廳廣眾之下拉下臉面,如此討好一個人,單憑這一點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這樣的人,只要抓住機會,未來掌握多大的權勢不敢說,但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或許讓他干正事不行,歪門邪道一干一個準。 進了教坊司。 主事叫蕭月娘,美艷少婦,有官位在身,從九品,最低的官位,但也是官,風韻迷人,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懂得利用衣著、首飾等點綴自己,深諳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一件月白色的長裙,將自身遮掩的嚴嚴實實,不露出一截肌膚,顯的很正經,像是良家一樣,沒有一絲違和,還讓人多了三分沖動。 熱情的迎了上來,秀帕在丁易的臉上舞了一下,又保持一定的距離:“丁少您來啦!這倆位是?” “這是我哥張榮華,這是李道然?!? 蕭月娘心里吃驚,丁家就他一人,能讓這個紈绔叫哥的,要么身份尊貴,要么有過人之處,就連李道然她也不敢托大。 這些年來,丁易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何曾帶人過來?能和他一同過來,說明此人也不簡單,恭敬的說道:“張公子、李先生!” 丁易道:“老規矩!” 蕭月娘親自將他們帶上三樓,進了他的專屬房間,專門為他留的,先上酒菜,等酒菜上來,問道:“現在叫她們過來?” 丁易冷著臉,一點面子也不給,指著桌子上面的這些酒菜:“豬狗都不吃的玩意,你就拿它們來糊弄我?” “您之前過來,不都是這樣?” “我不提,并不代表你能不上!” 蕭月娘懂了,急忙賠不是:“奴家的錯,您消消氣,這就換一桌好的?!? 拍拍手掌,叫來倆名姑娘,將桌上的酒菜撤走重新上,換妖獸肉,再上靈酒一品醉,雖說是靈酒,蘊含的靈氣少的可憐,比普通的酒強,但無法與天瓊玉釀這等珍品靈酒相比,教坊司的特產。 很快。 一桌完全由妖獸肉烹飪的菜端了上來,還有三壺一品醉。 有了剛才的教訓,蕭月娘這次謹慎多了,小心翼翼的詢問:“丁少現在怎么安排?” 玩上面,丁易是行家,將京城的紈绔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 “讓她們以天香牛的奶(nai)水沐浴,再灑上花瓣,要新鮮的,將身上洗干凈,不要用胭脂水粉,好了以后讓人抬進來?!? “您稍等!” “沒有我們的吩咐,不要進來打擾!” 蕭月娘恭敬的退下,心里面狐疑,他這是怎么了?以往過來,并沒有要這些東西,難道是因為另外倆人? 出了房間,再將房門關上,望著掌心滲出來的汗珠,丁易生氣的時候,哪怕沒稱本少,那股強大的氣場,也將她嚇了一跳。 房間中。 李道然豎著大拇指,打趣:“聞名不如一見,今日真是開了眼?!? 丁易傲嬌的昂著腦袋,面露得意:“那是!不是我跟你吹,如果是你們自己來,除非是從二品或者正二品以上的高官,不然她鳥都不鳥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更別說讓姑娘以天香牛的奶(nai)水沐浴,再灑上新鮮的花瓣了?!? 這一點李道然信! 教坊司隸屬于太常寺下面的太樂屬,地位特殊,一般的情況下,下面的官員任命由太常寺自己負責,上報吏部即可,但也有特殊的時候,吏部會插手任命官員,但這樣的情況很少。 賺到的錢也沒進國庫,直接進內帑(tang)。 正因為如此,哪怕是一些大員,也不敢在這里撒野。 張榮華看事情比較全面,從剛才的接觸,便猜到了一點,問道:“你之前在這里鬧過事?” 丁易尷尬了,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腦勺,屁股扭捏一下,支支吾吾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第一次來的時候,教坊司欺負他面生,仗著勢大,拿一些殘次品糊弄,年少氣盛,一怒之下,叫丁伯將這里拆了,鬧的很大,外面的禁軍想要抓他,都被丁伯打倒在地上,眼看越來越來的官兵趕來,就要無法收場,動用了真龍令,鎮住了場子,最后卻捅到了夏皇那里,他被狠狠的訓斥一頓,但教坊司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包括趕來的將領都被撤換。 經此一事,他的名字在京城算是徹底傳開,被勾欄高高的掛著,只要他過來,當成祖宗一樣招待。 李道然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牛逼!” 丁易趕忙轉移話題,不在這上面多聊:“別愣著,都坐!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拿著酒壺給他們倒了一杯,最后才是自己。 端著酒杯,介紹道:“一品醉雖然在靈酒中是最差的,但也不是別人想喝就能喝到的?!? 張榮華喝了一口,蘊含的靈氣有限,口味還行,比普通的極品美酒強一點,點點頭:“湊合?!? 邊吃邊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