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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御書房交鋒(求全訂,求月票)-《茍在東宮漲天賦,發(fā)現(xiàn)太子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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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岳衡知道,就不會是這副表現(xiàn),怒火表現(xiàn)在臉上,至少也是和顏悅色,溫言笑語。

      不見血的刀,才是殺人的刀。

      “這樣的人,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個奇跡!”

      將奏折塞進衣袖里面,望了一眼大殿,見丁易還在修煉,沒有打擾他,關(guān)上殿門,向著外面走去。

      沒急著去刑部,罪證掌握在他的手中,不趁機將榮清貴拿下,都對不起他的一番好意!

      換了一個方向,向著李道然那里走去。

      到了這里。

      張榮華敲響殿門,李道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瑤е溃骸斑M來!”

      推開殿門,走了進去,再將殿門關(guān)上。

      走到里面,他正在處理公務(wù),見張榮華來了,熱情的笑了出來,霍地一下,從椅子上面起身,繞過書桌,招呼在桌子這里坐下

      拿著茶壺,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張榮華的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嘗嘗!”

      端著茶杯。

      張榮華拿著茶蓋押了一下,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贊道:“好茶!”

      李道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般般,怎么能是好茶?”

      不過挺高興的,好話誰都喜歡聽。

      問道:“有事?”

      將衣袖里面的那份奏折取出,放在他的面前,迎著他的不解,張榮華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李道然臉上的笑容消失,拿著奏折看了起來,他了解的消息比張榮華多,周學(xué)文是崔閣老的人,是他的門生,當(dāng)年秋闈,崔閣老監(jiān)考,他高中以后,登門拜訪,才有了后來的平步青云。

      一遍看完,放下奏折:“留音石呢?”

      再將留音石取出,輸入一點玄黃真元進入其中,他和岳衡的對話,還有奏折內(nèi)容的轉(zhuǎn)變,播放出來。

      李道然伸出兩指,敲打著桌面,傳出“咚咚”的聲音,在張榮華面前,沒有藏著掖著,他們都是一條線的人,沉聲說道:“大皇子要借你的手,除掉周學(xué)文,讓你背鍋!”

      聽他說周學(xué)文是崔閣老的人,張榮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死了以后,消息就會傳到崔閣老那里,擅自改動奏折,證據(jù)確鑿,別說是太子,誰來了也護不??!

      從眼前來看,大皇子和崔閣老不對付,不然也不會想要借他的手,除掉周學(xué)文。

      更深層次,挑起崔閣老和太子的爭斗!

      張榮華道:“大人您怎么看?”

      “裴大人想要入閣,資歷已經(jīng)夠了,還差一點助力!除此之外,崔閣老也是最大的阻力,阻礙大人進閣?!?br>
      “下官不方便出面,麻煩大人了!”

      相視一笑。

      倆人都是聰明人,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李道然拿著這份奏折去見裴才華,送還是不送,等他見了才會知道,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沒人會對自己的政敵手軟,如今有人將刀送過來,不殺白不殺,周學(xué)文死定了!

      張榮華的意思也很明確,錢文禮、榮清貴和岳衡三人必須得死!

      “青麟稍坐一下,本官去去就來。”

      將奏折揣進衣袖,李道然向著外面走去。

      張榮華倒了一杯茶,喝茶等待。

      另外一邊。

      榮清貴時刻派人盯著張榮華的舉動,見他沒有離開,反而去了李道然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一慌,有種出大事的感覺,急忙找到錢文禮,將消息稟告一遍。

      聽完。

      錢文禮溫言笑語的拍著他的肩膀,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別多想,不會出事的。”

      榮清貴覺得也對,只是一份普通的奏折,他又不是沒看過,能出什么事情?

      心里還是不放心,問道:“大人,您做了什么手腳?”

      “本官沒有在奏折上面做手腳,以另外的法子收拾他!”

      見他要問,錢文禮揮手打斷,再道:“時機未到,說出來就沒有神秘感了,你先回去等消息?!?br>
      “嗯。”榮清貴放心了,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殿門關(guān)上。

      錢文禮臉上的笑容消失,立馬冷了下來,喃喃自語,藥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他既然去找李道然,想來發(fā)現(xiàn)了吧?若是不送,本官治你一個失職之罪!

      送過去,周學(xué)文死!

      張榮華背鍋,最多牽扯出岳衡和榮清貴,與他無關(guān)!

      他將奏折交給榮清貴的時候,后者已經(jīng)看過,并不是現(xiàn)在的內(nèi)容。

      崔閣老和太子的梁子,也會結(jié)下,好戲還在后面。

      沖著外面吩咐一句:“沒有本官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

      很快。

      李道然返回,將奏折交給了張榮華,說出來的結(jié)果,和他猜測的一樣,裴才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決定拿下周學(xué)文。

      不是他不想和崔閣老緩和關(guān)系,他們之間的矛盾很嚴重!

      如果不是他擋著,裴才華早就進閣了,擋人官路,不下于血海深仇,都已經(jīng)是死敵,還不用自己動手,為何不殺?

      讓大皇子和崔閣老狗咬狗!…

      “去吧!本官等你消息。”

      張榮華應(yīng)了一聲,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將奏折揣進衣袖里面,向著外面走去。

      李道然感嘆:“如此年輕,便深得官場三味,上面還有人照拂,它日何愁不能問鼎三公的位置?”

      離開學(xué)士殿,向著刑部走去。

      刑部也在外宮,第一次去,不認識路,問了金鱗玄天軍,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準(zhǔn)確的位置,一路找了過去。

      到了這里,被門口的金鱗玄天軍攔下。

      張榮華道:“奉上面命令,將天機閣奏折交給刑部尚書段大人!”

      守將進去通報,很快返回,帶著他進了刑部,進了一座大殿,便退下。

      走到殿門外面,張榮華被倆名護衛(wèi)攔了下來,左邊的人開口說道:“大人正在處理公務(wù),有什么事情,交給我轉(zhuǎn)送進去!”

      取出奏折交給他,轉(zhuǎn)身離開。

      一會兒。

      段錦愁瞇著眼睛,望著手中的這份奏折,右手擼著胡須,三角眼中,激射出凌厲的寒芒,以他的權(quán)謀,豈會看不出這是陰謀詭計?周學(xué)文是崔閣老的人,他也清楚,如今上面卻下了殺手,用腳指頭去想,都能夠猜到,這里面有鬼!

      半響。

      將奏折放下,他笑了,太子、裴才華、大皇子和崔閣老,四個人,四條線,也可以說成是三條半,有張榮華這道關(guān)系,裴才華隨時可以和太子聯(lián)手,馬上就要狗咬狗,戲很精彩!

      作為刑部尚書,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但他的手段不止于此,刑部右侍郎剛調(diào)過來沒多久,是太子的人,將奏折交給他,太子的人將奏折送來,他的人又除去周學(xué)文,戲才會好看。

      吩咐道:“將奏折給吳侍郎送去!”

      吳侍郎叫吳錦繡,當(dāng)手中拿到這份奏折,急忙命人給太子傳信,將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后命人將奏折給楊郎中送去,他是段錦愁的人。

      你仗著官大,壓我一頭,我也能仗著官大,壓你的人一頭。

      有趣的一幕出現(xiàn)了,大魚傳小魚,小魚傳蝦米,眼看再傳下去,消息就要傳到崔閣老那邊,最后還是段錦愁下令,命人帶著奏折,迅速趕往刑部大牢,送周學(xué)文上路。

      同時。

      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傳到了崔閣老那里,見有人擅自更改奏折,要殺自己的人,崔閣老大怒,一張臉都快要滴出水來,冷的可怕,連忙派遣人手,趕往刑部大牢,一定要在刑部的人之前,將周學(xué)文救下,再派人前往學(xué)士殿,將相關(guān)人等全部帶來。

      隨著這邊一動,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消息傳開,將各方的視線,全部吸引過去。

      學(xué)士殿。

      張榮華回來以后,和李道然打聲招呼,后者告訴他,這邊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讓他放心,一旦崔閣老的人過來,裴才華那邊就會出面。

      回到藏書殿。

      丁易剛好結(jié)束修煉,從地上站起來,面露疑惑:“哥,你去哪了?”…

      張榮華指著椅子:“坐!”

      倆人坐在椅子上面,將榮清貴算計他,還有反算計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丁易皺眉,隨即說道:“裴才華可靠?”

      “就算他反水,證據(jù)在手,他們也難逃一劫!”

      “哥,這事應(yīng)該讓我出面!”

      張榮華知道他的心意,拍著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這是我的事情!”

      “這次過后,崔閣老會將你恨上,這個老家伙表面笑呵呵的,殺起人來,比誰都狠!尤其是他的政敵,一旦讓他抓到機會,往死里面弄,動則抄家滅門!”

      “我會注意!”

      天機閣的人來的很快,帶著一隊金鱗玄天軍,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一名中年人上前,他叫任梁,崔閣老的心腹,冷眼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張榮華的身上,手掌一揮,下令:“將他拿下!”

      丁易剛要沖過去,張榮華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如刀,不怒自威,看也不看沖上來的金鱗玄天軍,目光落在任梁的身上,道:“誰給你的權(quán)力,讓你隨意捉拿朝廷命官?”

    
  這時金鱗玄天軍,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金光從體內(nèi)沖出,蘊含巨大的勁力,將他們震飛出去。

      張榮華再道:“拿我可以,有都察院的文書?”

      任梁大怒,指著他叫道:“你竟然敢反抗!”

      “你連都察院的文書都沒有,就敢隨意拿人?”

      任梁剛要開口,說崔閣老的命令,拿你一個正五品的官員,還不需要都察院的文書,都已經(jīng)到嘴了,又被咽了回去。

      收拾一些沒關(guān)系、沒背景的人這樣干,也就算了,程序后面再補,但張榮華不同,他是太子的人,又和裴才華搭上了線,上綱上線,鬧到朝堂,不占理的情況下,吃虧的還是崔閣老。

      但他已經(jīng)來了,還下了拿人的命令,若是不將人拿下,一張臉往哪里放?

      崔閣老那邊還在等著,不將此事辦成,再辦的漂漂亮亮,豈不是說自己的辦事能力不行?

      但這隊金鱗玄天軍,明顯不是他的對手,無法將他拿下。

      一時間進退不得,僵持了下來。

      丁易上前,在他的面前停下,瞇著眼睛:“連都察院的文書都沒有,你就敢拿人?你一個從五品的官,誰給你這么大的權(quán)力?”

      任梁心里有一股不妙的感覺,想要退后,但丁易速度更快,雖然他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但比之前好了一大截,全力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再將他踹翻在地上。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直接騎了上去,按著他的臉,往死里面揍。

      后果?

      他辦事不考慮這些!背后站著的是夏皇,只要他沒錯,站著理,鬧出的事情再大,夏皇也會為他兜著。

      “救命!快將這個瘋子拉開……”任梁捂著臉,拼命的叫著?!?br>
      周圍的金鱗玄天軍,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去幫忙,迎著張榮華冷漠的眼神,心里一突,在宮里當(dāng)差的就沒有一個是笨蛋,丁易就不說了,張榮華他們都惹不起,兩眼一閉,裝死!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

      大佬干架,我等小蝦米躺著看就行。

      這里鬧出來的動靜很大,不少人被吸引過來,站在邊上看著。

      其中就包括岳衡和榮清貴,見此,倆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趁著別人不注意,榮清貴離開,悄悄的來到錢文禮這里,想要見他,被門外的人擋下,一人開口說道:“大人不在!”

      榮清貴也沒有多想,以為他有事離開,回去的路上,心里面很不解,一份簡單的奏折,將周學(xué)文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崔閣老的心腹,怎么會帶人過來?還和他們打起來了?

      想不通,但并不妨礙他得意,繼續(xù)看戲!

      一會兒。

      丁易氣出了,拍拍手掌,神清氣爽的從他的身體上面站了起來,望著這張豬頭臉,心里非常的生氣,很不爽,又補了一腳上去,直接將他的兩顆門牙踹碎,再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痰,罵道:“狗東西!沒有都察院的文書,就敢抓人?”

      “放肆!”

      一道中氣剛猛,官威十足的冷喝聲響起,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周圍的人,急忙讓開一條道路,望著來人,眼神一縮,目光中帶著敬畏,他叫何文宣,天機閣的殿前主事,從二品的官,崔閣老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等他退下,就讓他接任。

      也是裴才華的強力勁敵,雙方交鋒許多次,每次交手,都以裴才華占據(jù)上風(fēng),何文宣的手段略遜一籌,如果不是崔閣老在后面壓陣,就算沒有被收拾,也被打發(fā)到冷部門雪藏。

      眼下,也是沖擊天機閣的熱門人選。

      到了近前,冷眼望著丁易,喝斥:“陛下念舊情,處處照顧你,還允你進入學(xué)士殿,身為臣子,不尋思著盡忠陛下,報效朝廷,當(dāng)眾毆打朝廷命官,誰給你的膽子?”

      丁易眉毛上挑,面露不屑,掏了掏耳朵,向著他走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見他過來,何文宣帶來的人,急忙擋在他的前面,保持戒備,冷漠的望著他,準(zhǔn)備隨時出手。

      張榮華上前,與丁易并肩站在一起。

      只要他們敢動,他就敢打!

      前路被擋。

      丁易只好停下,指著何文宣,罵道:“有能耐別耍嘴皮子,也別讓人擋在前面,是個男人就站出來單練!”

      何文宣氣的胡須都吹了起來,以他如今的地位,何時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過?但今天,當(dāng)著眾人的面,卻被罵了!大怒:“豎子你閉嘴!”

      “閉你老母!”

      丁易罵了一句,直接沖了上去,掄起巴掌,***兜子向著何文宣招呼過去。

      何文宣慌了,急忙退后一步,喝道:“快將他攔下!”…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

      李道然帶人及時趕來,喝道:“都住手!”

      丁易下意識的停下,轉(zhuǎn)過腦袋,望著張榮華,見他對自己點點頭,便退了下去,望著躲在人群后面的何文宣,再次破口大罵:“算你走運!下次再敢在老子面前裝逼,不抽爛你這張破嘴,算你有本事!”

      “斯文敗類!學(xué)士殿怎么混進來你這樣的玩意?來人,將他拿下!”何文宣也是火了,三番兩次被指著鼻子罵,怒火上頭,干了一件破事!

      他帶來的人,就要沖過來。

      丁易取出真龍令,將它高舉起來,喝道:“誰敢擋我?”

      沖上來的幾人一愣,真龍令他們都認識,見他拿在手中,再動手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嗎?直接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沒人阻攔,丁易快速沖了上去,***兜子向著何文宣招呼過去。

      何文宣嚇壞了,這才想起他手中有真龍令,暗罵自己就是頭豬,怎么將它忘記了呢?

      有它在手,被抽了也是白抽。

      想到陛下對他的鐘愛,恨不得再補自己兩個***兜子,腦袋壞了,沒事招惹這個廢物做什么?哪怕鬧到朝堂,陛下也會護著他,連一句責(zé)怪的話也沒有。

      想到這里,心里更恨,將這一切怪到了張榮華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任梁也不會被按在地上摩擦,他也不會如此動怒!

      更不會將矛頭對準(zhǔn)丁易,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世上沒有后悔藥!

      撩起下面的官服,抬腿就跑,傻子才特馬的站在原地,你個廢物,連正常人都不如,本官雖然年紀較大,但也是壯年,有本事追上再說!

      一逃一追,圍著學(xué)士殿繞圈子。

      丁易一邊追,一邊破口大罵:“別跑!老東西你給我站住。”

      沒人拉架,也沒人勸架,外面趕來的金鱗玄天軍也不敢上前,誰讓丁易的手中舉著真龍令呢?

      李道然在張榮華的身邊停下,眼神交流,似乎在問,沒事吧?

      張榮華搖搖頭,回了一句,一切安好!

      刑部大牢。

      終究還是段錦愁的人,先一步抵達,帶著天機閣的奏折,走程序,一步?jīng)]有落下,然后帶著獄卒在周學(xué)文的牢房外面停下。

      牢頭上前,將牢門打開。

      周學(xué)文老神在在,雖然在坐牢,但一點也不慌,他是崔閣老的人,只要自己不認罪,大理寺的人還不是拿自己沒辦法?只能暫時關(guān)押,心里得意,從床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囚服,再將雙手伸了過去,他的手掌被手銬鎖著,昂著腦袋,趾高氣昂:“將鎖打開!”

      段錦愁的人,面露憐憫,像是在看跳梁小丑,到了現(xiàn)在,居然還沒有認清現(xiàn)實,如果要放他出去,豈會是他們過來?還興師動眾?至少也是崔閣老那一系的人前來。

      收回視線,望著牢頭,自己只是來傳信的,殺人這事交給牢頭就好,事后上面問責(zé),將他推出去就是,冷漠的說道:“送他上路!”…

      牢頭一愣,指著自己,帶著驚慌的問道:“大、大人您這不是為難小人?”

      “本官怎么為難你了?一切按照規(guī)矩辦事,命令是天機閣下的,程序也走完了,難道不對?”

      話鋒一變,再耽擱下去,等崔閣老的人來了,再殺他就沒有機會了,喝道:“還不動手!”

      周學(xué)文慌了,身體一抖,差點摔倒在地上,回過神來,喝道:“濫用私刑!殺朝廷命官,你就不怕上面問責(zé)?”

      “不是本官要殺你!是崔閣老要殺你!”

      一腳將牢頭踹翻在地上,再次緊逼:“還不快點!”

      周學(xué)文失聲,發(fā)狂的大叫:“這不可能!崔閣老不會殺我,一定是你們!我要見崔閣老。”

      使出全部的力氣,向著外面沖去,想要逃離這里。

      剛過來,就被踹翻在地上。

      迎著這名大人冷漠的眼神,牢頭的壓力很大,在他的目光逼迫下,縱然知道不該動手,但想到程序合法,奏折也是天機閣轉(zhuǎn)交過來的,再不動手,倒霉的就是自己,心里發(fā)狠,從地上站了起來,抽出腰間的刑刀,殺氣騰騰的向著他走去。

      周學(xué)文怒瞪著眼睛,喝斥:“你敢!”

      咻!

      刑刀斬下,帶著一道巨大的寒芒,劈向他的腦袋,這時外面?zhèn)鱽硪坏琅穑骸白∈郑 ?br>
      但已經(jīng)遲了!

      刑刀落下,在周學(xué)文不甘的目光中,一刀斬下他的首級,送他上路。

      撲通!

      刀掉落在地上,牢頭也嚇的摔倒在地上,心里慌了神,有種天塌的感覺。

      這時崔閣老的人也到了,帶著一群人而來,望著尸首分家的周學(xué)文,怒瞪著眼睛,望著段錦愁的人,喝道:“誰讓你動手的?”

      “天機閣送來的奏折,命我家大人即刻送周學(xué)文上路,難道有錯?”

      “你……!”

      段錦愁的人鳥都不鳥他,背負著雙手,下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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