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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雪煙提醒:“注意安全!” 張榮華應(yīng)下,目送伊人消失,不在耽擱,腳步一邁,出現(xiàn)在鳩玄機身邊,招呼一聲:“走!” 帶著張元嘯,三人向著戰(zhàn)天書院趕去。 到了這邊。 善后工作已經(jīng)完成,唯有院墻、房屋破碎,還沒有修復(fù),這個要等到明日。 許羲柔正好出來,迎了上去:“來啦!” 張榮華掃視一眼,陣法破碎,地面狼藉,看來剛才發(fā)生的戰(zhàn)斗,遠非鳩叔說的那么簡單,開口說道:“進去說!” 書房。 三人落坐,沒有布置結(jié)界。 門口有張元嘯守護,院中有書院弟子和真龍殿人馬,想要偷聽絕無可能。 張榮華嚴肅問道:“摸出他們的底細了嗎?” 許羲柔美眸冰冷,綻放出可怕的殺機,戰(zhàn)天書院是她的根,遠比生命重要,如今遭受偷襲,敵人想將她們一網(wǎng)打盡,如果不是兩大部門的人及時趕來,下場就注定! 朱唇輕啟,冷漠、蘊含萬道殺機的聲音響起:“不是長青學(xué)宮的人,但他們的嫌疑無法排除,這伙人修為強橫,招招致命、直本要害,尤其是身上可怕的煞氣,殺了無數(shù)人,日積月累下才形成,推斷下來,應(yīng)該是殺手組織。” 正如之前在府上所言,閣老之爭剛開始,自己和崔閣老秘密商談的事,外人并不知道,在各方勢力眼中,兩派勢同水火,都打出了真火,隨時都能投入更大的力量。 這個時候自己的精力都被牽扯過去,沒有多余的精力顧及其它,報復(fù)戰(zhàn)天書院、或者做其它的事,再合適不過。 張榮華道:“剩下的事不用你管,由我負責(zé)。” “好!”許羲柔沒有意見。 以夏侯的本事,既然接手此事,幕后之人一定逃不掉。 望著外面。 兩瓣紅潤、薄嫩的朱唇,像是有萬鈞之力,張開幾次,都沒有將話說出來。 張榮華豈會猜不到,今晚的事,讓她怕了,萬一長青學(xué)宮頭鐵,想要覆滅她們,派遣大能出手,以許羲柔之人的本事,完全抵擋不住。 略一思索,決定讓張元嘯留在這里,負責(zé)戰(zhàn)天書院安全。 自己不用擔(dān)心,一般的大能來多少死多少,真遇見更強的人,比如三公那個層次,也有石伯,哪怕傷勢沒有恢復(fù),解決他們也能辦到。 有了決定,再道:“進來。” 房門推開。 張元嘯走了進來。 張榮華吩咐:“從現(xiàn)在開始,你便留在這里。” “是!”張元嘯簡單意駭?shù)膽?yīng)下。 望著許羲柔。 “等我消息!” 后者明白,他已經(jīng)高升,還在吏部這個重要位置上,接下來該收拾長青學(xué)宮,讓自己做好吞食他們的準備。 “隨時都可以!” 張榮華招呼一聲:“走!” 帶著鳩玄機離開,真龍殿的人也跟著,向著冥獄趕去。 抓到的那些人都被關(guān)押在那邊,陸展堂帶人搜捕。 進了大廳。 慕容安正好揮揮手,讓人將這些殺手帶下去,剛準備出去尋找他們,稟告這邊的情況,見其來了,疾步迎了上去。 “侯爺、殿主!” 張榮華問道:“有結(jié)果了嗎?” “嗯。”慕容安鄭重的應(yīng)道。 快速說了一遍。 聽完。 張榮華眉頭緊鎖在一起:“六道輪回惡鬼道的人?他們同伙藏在迷霧深林?” “是!” 張榮華搖頭,與六道輪回打了這么長時間交道,覆滅三道,對他們非常了解,此事藏著的蹊蹺很大:“詳細將審問過程說一遍。” 慕容安一五一十將審問的過程說了出來。 鞭刑、指刑、烙鐵等,見惡鬼道的人還不開口,使出絕招,閹刑!剛將他們褲子扒了,匕首還沒有落下就嚇尿了,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鳩玄機問道:“哪里不對?” 張榮華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你也與他們打過交道,對其很了解,說說自己的看法。” 沉吟一下。 鳩玄機開口:“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幫人的嘴很硬,寧愿一死,也不敢背叛組織。” 臉部微沉。 “這么說來,得到的情報是假的嗎?” “不盡然!”張榮華道。 之前吞噬大皇子時,就是在迷霧深林,如今惡鬼道的人又藏在那里,應(yīng)該不是意外,而是有某種巨大聯(lián)系。 或者說這次出手的人,是古家逃走的倆個余孽。 古塵畢竟是人間道道主,同屬六道輪回,雙方之間難免有聯(lián)系,借著這條線,向惡鬼道求救,再抓住眼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一重創(chuàng),就算無法報古家血海深仇,也能出口惡氣。 萬一被抓,讓他們先堅持一會,適當(dāng)?shù)臅r候再說出迷霧深林,提前在那里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自己往里面跳,再一網(wǎng)打盡,一石二鳥。 如此一來,大仇徹底得報。 畢竟他是戰(zhàn)天書院祭酒,許羲柔那邊出事,再忙也會抽出時間。 自己身邊有大能保護,一明一暗,惡鬼道的人不會不知道,加上真龍殿、赤天殿,還敢布下此局,應(yīng)該有五六成以上把握。 迎著他們望來的眼神,將這些推測說了出來。 倆人面色凝重。 尤其是慕容安,怒火沖頂,手掌緊握成拳,傳出霹靂嘩啦的聲音,望著牢房深處,恨不得將這些家伙千刀萬剮,居然敢算計自己。 鳩玄機并無意外,青麟智堪比妖孽,讓他抓到一點線索,便能推算出大概,問道:“去還不去?” 張榮華反問:“為何不去?” 嘴角一翹,面露譏諷。 “一群跳梁小丑!” 再道。 “這次就我們倆人。” 鳩玄機明白,那邊埋伏天羅地網(wǎng),人多并不合適,以自己的修為,說句狂妄點的話,除非三公這個層次出手,不然放眼大陸都不夠看。 交代一句,讓慕容安接著審問。 倆人出了冥獄。 鳩玄機帶著張榮華,遁入黑暗,離開京城,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下,后者開口:“鳩叔,我?guī)е恪!薄 昂茫 兵F玄機也想試試張榮華還有何本事。 抓著他的肩膀,咫尺天涯施展,化作一道金光遁入地下,玄武靈術(shù)收斂氣息,向著迷霧深林趕去。 鳩玄機感嘆:“想不到你藏著的底牌這么多,不僅修為了得,可斬大能,就連遁術(shù)也如此強大,包扣斂氣法門。” 張榮華微微一笑:“湊合吧!” …… 中心處。 一名黑袍男人,戴著紫紅色惡鬼面具,背負著雙手,站在小湖邊上,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氣息沒有散發(fā)一點,陰冷的眼睛掃視間,像是魔鬼一樣可怕,猙獰、恐怖,他叫羅一通,惡鬼道閻君。 望著四下的黑暗,除了迷霧深林本身蘊含的毒氣,還布下了【怨毒】,此毒源自上古,制作方法歹毒陰狠,就算是他聽了也害怕。 將上千名女子關(guān)押,變著法子折磨,直到所有人死亡,體內(nèi)積攢濃郁的怨氣,以秘術(shù)提取出來,配合著大兇之物煉制,一旦成功,用法很多,可制作成毒氣在空氣中傳播、可制作成毒液、毒丹等。 效果霸道、兇猛,沒有解藥,只要吸入一點,毒中蘊含的怨念爆發(fā),頃刻間迷失理智,精神崩潰,成為一具行尸走肉,肉身也會跟著腐化,從腳掌開始,再到腦袋,最后徹底蒸發(fā)。 只要修為沒有達到封天境、或者圣境,哪怕醫(yī)術(shù)再高也扛不住。 專門為張榮華準備,消息顯示,他的醫(yī)術(shù)和煉丹術(shù)達到六境技近乎道,一般的毒沒用,以其本事頃刻間就能化解。 但怨毒不同,中者必死,不到一分鐘便會死亡。 這點的時間,想要做出反應(yīng),根本不可能。 也不怕其發(fā)現(xiàn),第一此毒隱蔽性很強,第二有這里的環(huán)境掩飾,被發(fā)現(xiàn)的機率很小。 心生怨恨。 恨不得生撕了古蓓和古茗,若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接下這個必死任務(wù),埋伏在這里等夏侯等人上鉤。 更恨副道主江化原,要不是他下了死命令,不答應(yīng)就得死,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因為自己不會溜須拍馬,沒孝敬過,臟活、苦活全部干。 惡狠狠的想道:“最好別讓老子翻身,不然昔日一切加倍奉還!” 冷靜下來。 思索著脫身之策,逃是不可能的,除了自己,周圍還有惡鬼道的人,這時敢離開,江化原不會放過他。 只能等夏侯來了以后,再找機會逃出此地,那樣一來,任務(wù)也就完成。 變化之術(shù)施展,一陣蠕動,變成一條黑色的蛇,只有三尺大,藏進湖泊中。 時間流逝。 兩道人影在迷霧深林外圍地下停下。 消息嚴重不對等,連夏侯一點也不了解,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鳩玄機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張榮華望著上面,醫(yī)術(shù)達到七境大道本源,世間一切毒、無論再如何隱蔽,也瞞不過去。 除了此地特有的毒氣,還藏著一種毒,瞞過別人瞞不過自己,很強、很邪惡,在夜風(fēng)刮動下,幾乎籠罩每一處地方。 說出它的效果。 鳩玄機目光冰冷,若真龍殿的人馬過來,封天境以上無所謂,此毒奈何不了,但修為低于此境,來多少死多少,損失之大,誰也承受不住! 怒道:“該殺!” 張榮華道:“先將領(lǐng)頭的人抓住,看能否逼問出什么。” “好!”鳩玄機沒意見。 倆人從地下出來,縱身一躍,進入迷霧深林。 怨毒的毒氣剛進入體內(nèi),就被吞天魔經(jīng)煉化,張榮華調(diào)動靈魂之力覆蓋這一片,尋找惡鬼道人員蹤跡。 藏的真深,偽裝也好,還是被揪了出來。 這些人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死的,毀尸滅跡,沒有留下一點。 很快到了湖泊這里。 望著水底的黑蛇,像是看跳梁小丑。 羅一通很慌,不知道自己是否被發(fā)現(xiàn),但他們盯著水面,總有種暴露感覺,還很不解,怎么就倆人? 真龍殿的其他人呢?自己手下呢?莫非被殺了嗎? 有鳩玄機在不敢亂動,生怕被發(fā)現(xiàn)。 張榮華出手,手掌抬起,霸道一抓,湖水分開,恐怖的吸力向著下面沖去,羅一通色變,拼命掙扎,然并卵,一點作用也沒有。 猛地一砸! 變化之術(shù)被破,強大的力道撞擊,心口一甜,吐出一道血箭,就連嘴里的牙齒也被擊飛。 張榮華譏諷:“惡鬼道就這點手段?” 羅一通捂著胸口,不讓血液流出,專心刺骨的疼痛傳來,肋骨都斷了數(shù)根,驚恐說道:“你、你……怎么會這么強?” 想到自己等人所做的一切,現(xiàn)在來看,像是跳梁小丑。 砰! 張榮華粗暴一腳踢了過去,落在他的下巴上,將之踢飛,滾動幾圈摔在地上,喝道:“說!” 羅一通絕望,最后一點希望破碎。 恨死了江化原和古家兄妹,自己不好受,他們也別想好過,黃泉路上作伴,陰狠一笑:“一起死吧!” 配合著嘴角的血液,猙獰深然。 當(dāng)即說了出來。 臨了又補充一句:“江化原吩咐過,任務(wù)完成以后,前往石村會合,老子知道,以他的狡詐,不可能藏在那里,也不會派人在那里守著,不過是安撫。” 越說越瘋狂。 “這些年來,老子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想拉他下馬,暗中秘密監(jiān)視,江化原做夢也不會想到,藏在林村的最隱蔽據(jù)點暴露。” 頓了一下,再道。 “村尾最后一排,下面有一座宮殿,老子若沒有猜錯,古家倆個余孽和他都在那里。”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給我一個痛快!” 揮手一斬,一道劍氣落下,將之擊殺。 張榮華收回手掌:“先解決他們,再滅了惡鬼道在城中的勢力。” “走!”鳩玄機道。 抓著鳩叔肩膀,咫尺天涯施展,向著那邊趕去。 林村距離這里并不遠,不歸上京府管轄,隸屬于別的州,但地理位置很好。 村口各個路口,暗中都有人監(jiān)視,任何風(fēng)吹草動,便能通知里面的人。 一座普通的小院,平平無奇。 但在它的周圍,藏著一些人,修為不凡,形成第二道警戒線。 院中布置著一座陣法,遮掩氣息、偷窺,與世隔絕。 一群黑衣人戴著青色惡鬼面具,站在各個角落,保護其安全。 地下宮殿中,只有一座大廳,沒有多余的偏殿。 中心處擺放著一座巨大的鼎,周圍堆著一些紫火靈碳,足有數(shù)百塊,一塊價值百兩黃金,專門煉丹、煉器用的。 古茗、古蓓兄妹手腳被萬年玄鐵打造的鐵鏈鎖住,坐在地上,衣容相對整齊,看來并未被折磨。 江化原背負著雙手,沒有戴面具,目光炙熱,望著他們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寶,舔了一下舌頭:“算算時間,夏侯等人應(yīng)該到了,若怨毒真有你們說的那么可怕,此刻應(yīng)該死了。” 兄妹倆人以古蓓為首。 自從古家被滅,他們被朝廷追殺,從未睡過一次好覺,也沒有吃過一頓好飯,加上復(fù)仇和精神上的煎熬,雙重折磨,朱唇少了以往的潤滑、紅艷,變的干裂,出現(xiàn)一些口子。 贊同他的說法,怨毒是自己提供,效果非常清楚。 除了夏侯,真龍殿也得損失慘重。 嘴角上揚,像是在嘲諷:“等不及了嗎?” 江化原絲毫不在意,大方承認:“本道主天賦再進一步,便能突破到神天境,甚至穩(wěn)定更高的境界,將來或許有機會成為惡鬼道主人!” 古蓓臉上的嘲諷更重,天下熙熙皆為利,只要好處夠大,沒有什么事不能干。 江化原不容置疑道:“開始吧!” 揮手一斬,兩道劍氣落下,斬斷他們手腳鐵鏈。 倆人從地上起身,沒有掙扎、也沒反抗,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真那樣做不過是自取其辱,互相對視一眼。 雖說只除了夏侯一人,還未殺了夏皇,但古家大仇算是報了,后者待在皇宮,從未出宮,別說是他們,就算六道輪回剩下三道拼盡底蘊也不夠看。 食言? 世間有許多比死還要可怕的折磨,與其遭罪,最后無法躲過一劫,還不如按照約定坦然赴死。 古蓓打趣:“要洗一下?” 江化原一點時間也等不及,更怕夜長夢多,搖頭拒絕:“本道主不怕臟!” 古蓓問道:“哥,怕嗎?” 古茗面露笑意:“夏侯已死,大仇得報,死又如何?” 古蓓笑了,甜美、驚艷,原本該留在洞房花燭夜,供夫君欣賞,卻在這里定格,點點頭,示意可以動手。 倆人雙手結(jié)印,印法變化,點在周身各處大穴上,全力激活體內(nèi)古家血脈。 血紅色靈光從他們身上傳出,瘋狂旋轉(zhuǎn),直到照亮整個大廳。 縱身一躍,同時落在鼎中,包括腦袋。 “哈哈……!”江化原再也忍不住,得意的大笑瘋狂回響。 衣袖一揮,一道土黃色靈光打落下去,周圍的紫火靈碳沖出,將鼎整個圍住。 笑聲一斂。 這一刻等了很久,終于來了。 取出火折,隨手一揮,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眼看就要落在紫火靈碳上,異變突生,金光一閃,從地下沖出。 張榮華隨手一抓,將火折握在手中,掃視一眼,明白了:“我們還沒來,就要開始了嗎?” “夏侯、鳩玄機!”江化原面色劇變,瞪大著眼睛,失聲叫了出來。 反應(yīng)很快。 別說只有自己,就算是惡鬼道道主來了,也不是他的對手,身法施展,爆發(fā)到極限向著外面沖去,就要逃出這里。 鳩玄機冷哼一聲:“本殿主面前還想要走?” 隨手一揮,真元打落下去,布置一座結(jié)界,將這里封鎖。 砰! 江化原反應(yīng)不及,一頭撞在上面,蕩漾著一圈漣漪,還被震退數(shù)步,見躲不掉,轉(zhuǎn)過身體,面色陰狠,瘋狂在想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羅一通?不可能!此地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包括道主。 事實擺在這里,問出疑惑:“如何找到這邊?” 無人回答,他還不夠資格! 望著鼎。 聽見動靜,古家兄妹下意識站了起來,見夏侯活了,鳩玄機也來了,震撼不比江化原小,古蓓質(zhì)問:“你不是死了嗎?” 鳩玄機開口:“你來還是我來?” 三人一愣,狐疑的望著夏侯,一個大膽的猜測跳了出來,并不是宗師境八重,隱藏修為,實則境界很高。 否定這個猜測。 江化原可不是凡人,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一手爪功出神入化,就算是對上大能不敵也能退走,夏侯才多大,如此年輕就算從娘胎修煉,也不可能比他還要強。 既然不是,鳩玄機為何還要這樣說? 古家兄妹想要靠向他靠近,但在鳩玄機面前不敢異動。 張榮華道:“如此小事豈能勞煩鳩叔?” 三人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尤其是江化原,反應(yīng)更快,將功法神通運轉(zhuǎn)到極致,土黃色靈光閃耀沖天,做好死戰(zhàn)準備。 張榮華目光冰冷,不屑說道:“螻蟻也想擋住本侯?” 磅礴的靈魂之力沖出,簡單霸道鎮(zhèn)壓在他們身上。 古家姐妹也好、江化原也罷,無論修為多強,瞬息被重創(chuàng),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吐出一道血箭,砸翻在地上。 努力的想要爬起來,但對方以靈魂之力演化的泰山,威勢太重,掙脫不開,無法動彈一下。 鳩玄機贊道:“魂師果然可怕!” 張榮華笑笑,收起靈魂之力,走到江化原邊上停下:“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本侯幫你?” 江化原無懼:“想不到侯爺藏的這么深,居然是魂師,還修煉到圣境巔峰!但本道主也不是嚇大的,既然敢這樣做,就做好了最壞打算,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 “來之前,慕容安正準備對你的人使用閹刑,還未開始,對方按照計劃便招了,正好用在你的身上。” 閹刑大名,江化原豈會不知道?怒瞪著眼睛:“就不怕臟了你的手?” 鳩玄機很不想開口,但青麟身份比自己尊貴,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我來吧!” 張榮華搖頭:“不用這么麻煩。” 靈魂之力凝聚成一只手掌,再握著匕首,靈活揮舞幾下,刀光閃爍,斬下江化原下面衣衫,露出“二兩肉”。 傳聞再可怕,遠沒有自己切身感受來的強烈。 江化原拼命掙扎,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念叨著:“不要……!” 張榮華臉上戲謔笑容不減,匕首向著下面割去,再攻心:“本侯刀法很好,雖說只有這么點,精妙控制下,割個幾十刀不成問題。” 再強的人也有脆弱一面,不怕死、并不代表沒有害怕之處。 江化原也是,無論何種刑罰,自問都能扛下,但、但它不同,真沒了,首先自己自尊這塊就過不去,望著刀身上的寒芒,還有三寸就要落下,急忙叫道:“我說!” 匕首依舊懸浮在它上方,保持三寸。 張榮華喝斥:“還要本侯教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江化原很老實,不敢隱瞞,全部說了出來。 從他的口中得知,古家兄妹逃出京城以后,正好被撞上,變相軟禁,緊跟著京城的消息傳出,害怕被太初魔神盯上,便要下殺手,古蓓卻在這時開口,與他做一樁交易。 古家血脈很特殊,具體如何,她也說不出來,但聽老祖介紹過,無數(shù)年來只有他們兄妹覺醒,配合著“人丹方”,可以煉制“人丹”,以人為藥,輔助其它珍貴靈藥,一人可以煉制一枚。 效果驚人,服下以后,提升天賦,讓其更上一層樓。 今晚的計劃,也是他們商量出來,想趁著混亂重創(chuàng)戰(zhàn)天書院,若是被抓,再執(zhí)行第二套計劃,一步步引誘自己等人上鉤,再在迷霧深林以怨毒下殺手。 隔空一抓。 張榮華將他腰間的須彌袋取來,取出一張丹方,正是“人丹方”,看了起來。 歹毒、邪惡,另辟捷徑、限制也大,必須要擁有古家血脈,才能煉制成功。 遞給鳩玄機,再問:“長青學(xué)宮呢?” 江化原搖頭:“沒有聯(lián)系!” 張榮華再問:“惡鬼道道主是誰?” “荒道主!” “現(xiàn)在在哪?” “你們與我們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交道,應(yīng)該知道,除了自己掌握的據(jù)點,并無固定位置,上面的人消息,更是知之甚少,除非荒道主聯(lián)系,不然誰也不知道在哪!”江化原努力回想,然后再道。 “雖說不知道他在哪,但按照以往經(jīng)驗來看,每逢閣老之爭,荒道主必定會出現(xiàn)在京城,包括其他倆位道主,城中越亂,我們得到的好處越大!” 屈指一彈。 一縷焚天業(yè)火沖出,落在他的身上,瞬息將江化原焚燒成虛無,再轉(zhuǎn)回張榮華的掌心。 望著古家兄妹。 鳩玄機打趣:“煉制人丹?” “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我還做不出來。”張榮華道。 “有堅持、有底線,不為了變強而不擇手段,鳩叔佩服!” 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送他們上路即可。 動手之前,還得審問一二。 張榮華問道:“白秀麗在哪?” 古蓓目光惡毒,銀牙咬的滋滋響:“休想從我們口中得到一個字!” 鳩玄機隔空一抓,取出匕首:“這次讓鳩叔來。” 走上前去。 匕首揮舞兩下,冷冷說道:“別讓本殿主動手!” 背負血海深仇,古茗并不怕死,也不怕被閹刑,挑釁道:“盡管來吧!” 砰! 鳩玄機真元沖出,將匕首摧毀,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像是來自深淵,令人毛骨悚然:“本殿主成名之前,為了活下去,歷經(jīng)無數(shù)苦難,任何苦都吃過,任何手段也用過。” 取出一枚粉紅色丹藥。 “它叫陰陽合宗丹,男女都能吃,藥力巨大,什么后果想來你們也清楚。” 古蓓破口大罵:“姓鳩的你不得好死!” 啪!啪! 鳩玄機兩個大逼兜子抽了過去,將他們嘴里牙齒抽碎,不為所動:“說還是不說?” 古蓓屈辱的流下兩行淚水,恨意滔天,最后還是屈服:“具體在哪我不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沒出大夏,白秀麗對殿下用情至深,明知道是死,也不會離開,就算殿下強行命人帶走,以她的性子只要醒來,以死相逼,黑魔軍的人不敢為難。” 見鳩玄機不滿意,努力回憶。 美眸一亮,想到了一點。 “她信佛,很有可能躲在尼姑庵!” 鳩玄機再問:“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了!” 鳩玄機隨手一捏,將丹藥捏碎,面露譏諷:“就這?” 古蓓明白了,怒瞪著眼睛:“丹藥是假的!” “本殿主一生光明磊落,豈會用這段卑鄙手段?不過是嚇唬你們。” “你!”古蓓怒火攻心,氣的吐出一道血箭,直接暈死過去。 鳩玄機出手,一拳轟下,將他們擊殺,再毀尸滅跡,抹除一切痕跡。 問道:“先回京城?” 張榮華點點頭:“先端掉城中惡鬼道據(jù)點,你再派人秘密尋找白秀麗,順著這條線索,總歸能找到。” “好!”鳩玄機應(yīng)下。 離開之前,先將外面惡鬼道的人除去,包括村里的探子。 忙活完,才動身向著京城趕去。 回到城中。 鳩玄機調(diào)集人手,讓他們剿滅惡鬼道據(jù)點,所有人沒有逃出一個,全部被抓,一番嚴刑拷問,都是最下層的人,知道的消息很少,有價值的更沒有。 眼看天色放亮,已經(jīng)到了上早朝時。 張榮華派人通知許羲柔,這次動手的人是惡鬼道,兇手已經(jīng)被誅,沒去上朝,吏部有蘇文章盯著,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能及時通知。 閣老之爭雖然贏了,但表面上的工作還要做,再者,現(xiàn)在還不是暴露時,天亮以后,其他人繼續(xù)宣傳、造勢,歌頌裴叔豐功偉績。 趁著有點時間,正好去一趟中天大營,將這二十萬大軍收為己用。 回到府上,用過早膳,坐著天機車攆,向著那邊趕去。 車中。 張榮華沒有浪費時間,對掌握北大軍有一些想法,以陣法控制,但得隱蔽,一旦被發(fā)現(xiàn),再多幾張嘴也解釋不清。 第一步在這些人的內(nèi)心深處留下印記,無聲無息,不能一步到位,也不能自行爆發(fā),唯有如此才能不被發(fā)現(xiàn),第二步提升這支大軍的實力,千錘百煉,練出真正的強兵,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以這兩點為中心,無上天賦爆發(fā),在腦中建立模型,從自身無窮無盡的積累庫中抽調(diào)知識推演,像是密集的機器高速運轉(zhuǎn)……! 這次沒趕時間,車速很慢,用了一刻鐘,天機車攆才在中天大營外面停下。 石伯一勒韁繩,提醒道:“青麟,到了。” “嗯。”張榮華應(yīng)了一聲。 從軟塌上起身,脫下身上的衣服,心神一動,玄黃一氣混沌戰(zhàn)甲出現(xiàn)在身上,收斂特效,從車上下來,向著軍營走去。 見其來了,守在外面的將軍抱拳行禮:“見過將軍!” 張榮華點點頭,進了大營,向著沈慶之大帳走去,腦中的推演并未就此停下,一心二用,也不是一次兩次。 到了這邊,通報過后。 張榮華進入營帳,抱拳行禮:“見過副帥!” 沈慶之放下手中兵書,面露笑意,指著邊上的軟塌:“坐。” 待他坐下,才道。 “本帥還以為你有段時間才會過來,沒想到這就來了。” 張榮華正色說道:“練兵之事刻不容緩,軍隊實力越強,爆發(fā)大戰(zhàn)時才能殺敵立功,進而滅國。” “唉!”沈慶之忽然嘆了口氣。 “北荒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剩下的戰(zhàn)爭,我們想要插手,其他大營不會同意,除非與商朝決戰(zhàn),不然中天大營的軍隊無法再到前線。” 張榮華道:“無論能否參與,提升軍隊實力總歸是好事,萬一那一天來了,不至于一點準備沒有。” “陛下命天策元帥拿出一個章程,兵不血刃在蠻國四國駐兵,從而控制他們。” “什么時候的事?” “昨日!” 換做之前,夏皇不會不告訴自己,昨晚御書房見面時就會言明,但現(xiàn)在只字未提。 沈慶之問道:“之前不是有消息傳出,何文宣談判失敗,讓你接手此事?” 張榮華道:“您忘了嗎?末將身上還有【特使】官職,重輕放在剿滅宗門勢力上。” “以你之見,西荒答應(yīng)能否辦成此事?” “不好說!”張榮華說出自己的看法。 “巫族、五行部落和晉國被滅,雖然震懾住周邊國家,讓他們不敢亂動,但駐軍事關(guān)重大,一旦答應(yīng),等于喪失一切,四國的人不會看不到這一點,若大夏逼的急了,他們很有可能聯(lián)合,單憑一個西荒大營不一定能擋住。” 點到即止,剩下的話無需多說,沈慶之自然明白。 “本帥提議過,讓你布局,拿出合適的計劃,再交由他們執(zhí)行,卻被打了回來,有人放話說,你能辦到的事,他們也能辦到。” 說到這里,沈慶之再次一嘆。 “滅國之功雖然巨大,光宗耀祖、青史留名,還能封侯,但他們也得掂量一下,是否有那個本事!看別人加官進爵,榮耀無雙,能力不行,害了自己不說還會害了下面的將士,無數(shù)熱血兒郎為此丟了性命。” 眼紅病,就算軍隊再“單純”,也無法避免。 潑天之功,誰不想得到? 加上其它的因素,比如說上面不愿意看見一家獨大,或者某個人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自然而然演變成這一幕。 只能說帝王權(quán)勢,唯有各派平衡,才能掌控局勢。 對外戰(zhàn)爭上,張榮華沒有私心,畢竟他也是大夏之人,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希望西荒大營能夠成功吧!” 沈慶之道:“北大軍副將趙牧不錯,曾得名師指點,兵法、謀略不比霍守國差,身份清白,可以重用!唯有一人得注意,他叫李忠安。” 9200字爆發(fā)!八爪拼了啊! 求月票啊,哥哥姐姐們,沖鴨。 求追讀、求全訂,可憐、可憐,卑微無助的小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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