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榮華過了一遍,從腦海中找到倆人的老子,都是中立派,上了朝屬于死木頭,只帶眼睛不帶嘴,無論什么事都跟沒看見,心里奇怪,他們的兒子見自己做什么? “進來。” 推開房門。 莫七安疾步上前。 張榮華問道:“找本侯何事?” “銀票造假!” 收起懶散,面色嚴肅。 屈指一彈,牙簽落在垃圾簍里面。 張榮華吩咐:“帶他們進來。” “是!”莫七安應道。 將命令傳下,再次返回,站在侯爺身后。 很快。 一名府兵領著他們進來,將人帶到自行退下。 迎著上京侯望來的眼神,威嚴、霸道、凌厲,讓人遍體生寒,尤其是官威,比各自的爹還要重上許多倍,哪怕做好準備,真見到其人心里的畏懼表現在臉上,畢竟出身名門,享受良好的教育資源,見過大場面,基本上還算鎮定,作揖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冷漠說道:“你們可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趙有財低著頭,艱難開口:“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敢打擾您!” 從懷里取出那些銀票,還有拿下藍飛鶴從他懷里搜刮出來的,一共一百零九張,高高的捧在手中。 莫七安接過銀票,遞到侯爺面前。 拿著它們。 張榮華認真查看,紙是宣貴紙,工部專門為大夏錢莊研發,市面上沒有,配方掌握在前者手中,黑龍戰旗、壯麗山河、印章等全部都有,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但在六境技近乎道的煉器師、或者瞳術達到此境的武者眼中,便能發現隱藏問題,對方用的紙并不是宣貴紙,而是高仿,將近九成相似度。 推斷下來,對方并不知道配方,從紙本身推演,一次次嘗試,才有它的出現,從這里看出手的人煉器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才能辦到這一切。 想要破解也簡單,特制一份藥水,將假的銀票放在里面,所用的“銀麻草”就會失效,惡臭味傳出,便可判斷真假。 除此之外。 連號也是一個大問題,上百張連在一起,豈是一般人可以弄到? 確定案子是真的,將銀票放在桌子上,命令道:“如實道來。” 趙有財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榮華手掌一揮,示意莫七安將人帶進來。 藍飛鶴已經被打成重傷,進了府衙就被鐵鏈鎖住,倆名府兵押著他進來,讓其跪在地上,識趣離開,再帶上房門。 張榮華鋒利如刀割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無形中巨大的威壓鎮壓過去:“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本侯幫你?” 藍飛鶴已經嚇傻,自己只是普通武者,仗著身法好、手腳靈活,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哪里見過這等大陣仗?還見到了傳說中的上京侯! 不用審問,像是竹筒倒豆子,不敢有一點隱瞞,全部說了一遍。 從他的口中得知。 這些銀票都是偷來的,專門踩過點,這戶人家并無強者,雖說防守深嚴,只要小心一點便能得手,昨晚凌晨過后,潛入進去,在書房暗閣里面發現一箱銀票,每張的份額都是一萬兩,具體有多少錢不知道,這么多銀票用腳去想也能猜到很多,魂快要嚇散,回過神來,秉著賊不走空的道理,胡亂的抓了一大把揣進懷里,再將現場恢復好、抹除痕跡,無聲無息離開。 一夜過去,早上刻意打聽一遍,一切正常,本想忍忍過段時間再浪,但賭癮上來,實在忍不住,沒敢去別的賭坊,專門去聚富樓,名聲好,在那里玩也安全點,卻撞上了趙有財,實在背到家。 這會兒已經明白是什么事。 藍飛鶴慌亂磕頭,因為害怕都嚇哭了:“侯爺,小人真的沒有參與此案,頂多偷東西,就算要判也是三年到十年牢獄,罪不至死!” 力道很大,額頭破了,血液染紅地面。 張榮華再問:“在哪?” “城南秀春坊302號,門匾上寫著【金府】二字。” “帶下去好生看管。” 莫七安喚人進來,將藍飛鶴帶走。 張榮華面色凝重,從他的表現來看,此事不像是假,整整一箱銀票,還是大箱子,至少要裝數千張,一張一萬兩,數千萬兩,想的不止這點,對方何時開始造假,若時間長,一位六境技近乎道的煉器師,只要材料充足,完全能批量煉制,制作出來的銀票無數,這么久下來,這些銀票流往何處? 不可能放在手中,一來“銀麻草”這種材料,價值頗貴,加上其它東西,還有人力的消耗,成本很大;二來一旦被抓住,銀子沒賺到一分,還有誅滅九族危險,只要腦袋沒有被驢踢壞,都干不出這樣的蠢事。 假設這些銀票還在京城,危害降到最低,萬一流往大夏各地,損失巨大,輕則經濟崩潰,無數人家破人亡,甚至易子相食,嚴重一點,百姓辛辛苦苦賺的銀子沒了,就連房子、田產也成了別人的,自己連一口吃的都沒有,走投無路下,什么事都能干出來,沖擊村、鎮、縣城等,直到最后起義! 一旦爆發,與上次錦州爆發的叛亂不同。 整個天下的百姓都將瘋狂,為了活下去戰斗,無一處地方幸免。 禍亂起。 暗中的勢力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定然會出手,包括其它國家,商朝不介意再火上澆油,讓大夏的內亂更狠一點。 一念之間,張榮華想了很多。 下著死命令:“讓陸堅帶上府兵去拿人,通知鳩殿主,讓他立馬趕過來。” “是!”莫七安領命。 急忙打開房門離開。 望著他們。 倆人的小心思,豈能瞞過自己眼睛,將他當成刀利用,跟在后面憑白無處撿便宜,世上沒有這么好的事,再者也不配。 思索一遍。 趙家和周家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名聲不錯,家世中等,雖然不大,但底層的人居多,若收為己用,自己的勢力將壯大一分。 閣老之爭,再與皇后、三公等人交鋒,贏面也更大。 有了決定。 張榮華強行下令:“派人通知趙守金和周路遠,讓他們即刻過來。” 莫七安剛好傳完命令回來,再次出去一趟。 趙有財和周志下意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無奈,事情的發展脫離控制,小瞧了上京侯。 不敢異動,老老實實待著。 鳩玄機來的很快,剛收到傳信,帶著慕容安等人趕來,見他進來,趙有財倆人很識趣,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是自己能聽,主動找了個借口退出去,沒敢走,在院中角落停下,也不敢交流,周圍有府兵、真龍殿的人馬。 剛坐下,急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張榮華將事情說了一遍。 鳩玄機再問:“你怎么看?” “假銀票沒有傳出京城還好,就怕流通到外面。” 鳩玄機面色凝重,看到了其中隱藏的巨大隱患,不放心,喚來慕容安讓他趕過去防止意外發生,再道:“希望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這樣嚴重。” 不到一刻鐘。 慕容安和陸堅等人返回,金府所有人都被抓來,關押在府衙大牢。 進入大廳,關上房門。 不等侯爺開口,手掌在須彌袋上一拍,取出一口大箱子,將之打開,露出無數銀票,滿滿一箱,再將事情說了一遍。 陸堅帶人趕到那里,直接拿人,金府的護衛不知所措,面對府兵不敢反抗,等到回過神來都被制服。 剛到書房,正好撞見金家家主金再來,帶著倆名武者從里面出來,望著滿院子府兵,前者反應很快,知道事情暴露,才有眼前這一幕,當即下令突圍。 一番戰斗,倆名武者被打成重傷,正好這時慕容安奉命飛天趕到。 張榮華起身,招呼一聲:“去牢房。” 莫七安急忙上前打開房門,再讓開身體。 一群人出了房間。 一名府兵疾步趕來,抱拳行禮:“啟稟侯爺,趙郎中和周郎中求見!” 現在沒時間見。 張榮華吩咐:“讓他們在大廳等。” 疾步離開。 進了大牢,眾獄卒急忙行禮,陸堅迎了上來,帶著侯爺向里面走去,在一間牢房外面停下,打開鎖,帶人退下,只有張榮華和鳩玄機。 進入里面。 望著眼前中年人,體態發福,小眼睛,帶著商人特有的機靈,正是金再來,牙齒被敲碎,穿著白衣囚服,捆綁著鐵鏈。 望著眼前倆人。 金再來瞳孔一縮,內心最后一點僥幸被擊碎,上京侯和鳩玄機親至,一定掌握了鐵證,像塊頑石,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砰! 張榮華粗暴的踹在他臉上,將之踢翻在地,蘊含無盡殺意的聲音響起:“鳩叔動手!” 鳩玄機同樣很生氣,無數人的守護、犧牲,才換來如今盛世,百姓安居樂意、國泰民安,偏偏有一些家伙,想要破壞來之不易的幸福,冷著臉上前,取出一把匕首,閃電般劈出幾刀,將金再來身上的囚服斬碎。 蹲下身體,迎著他驚懼的眼神,凌遲! 整整四十九刀才停下,割下來的肉,大小相同,若放在秤上稱,重量也一樣,屈指一點,一道真元打落下去,止住金再來的血液。 喝斥:“說!” 金再來虛弱的喘著粗氣,目光惡毒,冷冷的望著他,一言不發,這副兇狠的模樣仿佛要吃人。 鳩玄機獰笑,匕首猛地插進他的骨頭里面。 哧! 一道血箭沖出,痛的金再來失聲慘叫。 不等他反應過來,閃電般一抓,粗暴的捏碎一塊骨頭,就連血肉也被捏成肉泥,冷冷說道:“本殿主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不給金再來回答的機會,再次猛地一抓,將第二塊骨頭捏碎。 遠比凌遲的痛苦還要強上萬分,前者只要刀法快,手準,當時感覺不到痛,后者不同,骨頭、經脈、血肉被捏爆,喪心病狂,還不收回手,死死的抓著,疼痛達到巔峰。 當初應下此事時。 金再來知道東窗事發誅殺九族,下場很慘,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賺到足夠多的銀子就收手,離開大夏前往商朝隱姓埋名,享受余生。 箱子中的銀票是最后一批,處理完就走,計劃趕不上變化,卻讓藍飛鶴盯上! 普通商人的他,能堅持到現在,意志已經很強。 面對接二連三的刑罰,再也扛不住,內心崩潰:“我說!全部都說!” 鳩玄機收回手。 金再來忍著劇烈的疼痛說道:“他們叫天王,非常龐大的組織,有一天晚上找上門,給我兩個選擇,答應或者死!一直以來,小人奉公守法,安安穩穩的做生意,從未逾越過,也未想過觸犯律法,都是他們逼的,侯爺您一定要相信我!” 張榮華眼神一瞪,嚇的他立馬老實。 冰冷的問道:“做了多久?” 金再來弱弱的說道:“快一個月。” “經你手有多少銀票?它們流通到了哪里?” “十口大箱子,天王沒有要求,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流通出去即可。” 最壞的結果出現,這些銀票還是流了出去。 強忍著怒火,張榮華繼續問道:“面額都是一萬兩一張?” “有一千兩一張、兩千兩一張、五千兩一張、一萬兩一張。” “除了你還有誰參與?天王在哪?” 金再來越說越慌,心里恐懼壓過身上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冷漠嚇的流了出來,使勁的搖頭:“小人不知道,只是一個辦事的,這樣的隱秘他們也不會說,一旦時間到了,天王的人就會出現,第二天裝有假銀票的箱子出現在書房。” “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沒了。” 張榮華取過鳩玄機手中的刀,寒芒閃爍,接連數十刀下去,以凌遲方法,削下金再來腿上數十塊肉,大小相同。 完了,狠辣一插,匕首全部沒入他的骨頭中,氣出了一點,稍微好受些。 “走!” 出了牢房,倆人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大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