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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推開,肖公公從外面進來,再輕輕的將殿門關上,腳步很輕,不傳出一點的聲音,走到御臺三步外停下。
魏尚從御臺上面走了下來,帶著他在角落停下。
肖公公伸出手掌擋著,附在他的耳邊,壓低著聲音,用只有倆個人能聽見的話,將事情說了一遍。
魏尚打了個手勢,讓他在原地等著,疾步走上御臺,在夏皇的身邊停下,彎腰、伸手,附在夏皇的耳邊,見狀,太子非常識趣,后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心里很想知道,但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讓父皇有一點的不滿,不然于自己沒有好處,但耳朵高高的豎著,不動聲色的偷聽,想要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結果讓他失望,魏尚不想讓他聽見,根本就聽不見。
雖然低著頭,但太子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注視著父皇,想要從父皇臉上的表情、動作上面看出一點變化,如果讓他看出來,就不是夏皇。
聽完。
夏皇沉聲吩咐:“他來了以后,帶他進來。”
肖公公恭敬的應道:“是陛下!”
彎腰退了出去。
夏皇伸出手掌,太子明白,父皇這是要處理政務,疾步上前,從筆架上面拿著一只金筆遞了過去,再將墨拿起來研墨,等到研好,將硯臺放在父皇的面前,沾了一點墨汁,夏皇拿著一份奏折批閱,不慌不忙,沉著冷靜,如果不是肖公公進來一趟,單看現在的一幕,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太子好奇的同時,心生敬佩,不虧是父皇,養氣功夫比自己深,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
收斂心神,屏棄雜念,安心的跟父皇學習政務。
一些簡單的奏折,夏皇并沒有講解,批閱過后,隨手放在邊上,難的奏折,或者有特殊意義,隨意一掃,并沒有立即解答,先問太子,讓他說出自己的意見,再指點他的不足,告訴他該如何做……
殿外。
丁易不顧內力的消耗,從朱雀門一路趕到這里,有真龍令、還是熟面孔,金鱗玄天軍和人皇衛都認識他,并沒有阻攔,一直在御書房外面才被攔了下來。
到了這里,真龍令已經不管用,將它收進懷里,面色嚴肅,急迫的說道:“臣有急事求見陛下,還請通報!”
肖公公上前,揮揮手,人皇衛讓開,露出一條道路,丁易迅速走了過來,肖公公開口說道:“陛下已經知道,吩咐過,你來了以后直接進去。”
轉過身體,走到殿外,將殿門推開一角,讓開身體,等丁易進去以后,再將殿門關上,守在門口,嚴禁他人靠近。
大殿。
丁易上前,在御臺三步外停了下來,恭敬的作揖行禮:“臣見過陛下!”
夏皇像是沒有聽見,繼續批閱奏折,丁易心里著急,幾次想要張口,到嘴的話,又被咽了下去,繼續忍耐,心里祈禱,快一點啊!
一會兒過后。
眼前的這份奏折批復完,夏皇將筆遞了過去,太子接過筆,掛在筆架上面,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接過茶杯,夏皇拿著茶蓋押著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等到茶水涼了,喝了一口,合上茶蓋,遞給了太子。
太子將茶杯放在御桌上,微微退后一步。
夏皇威嚴、蘊含無上氣勢的眼神,落在丁易的身上,沉聲說道:“你是將門之子,再大的事情,也要冷靜,自己說說,從朱雀門一路疾跑到御書房,成何體統?”
丁易果斷認慫,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絕對不能犟嘴,也不能找理由辯解:“臣知錯!”
“說吧!這么急著見朕,所謂何事?”
太子適當的開口:“父皇,瞻臺殿那邊還有一些奏折沒有處理完,兒臣先行退下。”
“不用!說不定和你有關。”
太子念頭轉動的很快,思索著何事與自己有關?能讓丁易上心的事情不多,一是勾欄聽曲,二是張榮華,前者不可能,敢在父皇面前提出來,父皇就算再疼愛他,也會替丁齊好好的管教他,想到張榮華,內心劇烈一震!他不是請假了嗎?莫非出事了嗎?唯有如此,眼前的一切才能說得通。
雖然著急,面上沒有表現出一點,豎著耳朵繼續聽著。
丁易伸出手掌,從懷里將須彌袋取出,將里面的天帝傳第二部分剩下的文章和第三部分取了出來,面色嚴肅,帶著壓制的憤怒:“陛下!這是天帝傳剩下的內容,我哥昨天晚上被人刺殺,危機關頭,拼著元氣大傷,施展秘術將來人解決!但現在元氣消耗的很嚴重,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害怕耽擱大事,命府上管家石伯帶著真龍令前來,在朱雀門被臣遇上,就算有真龍令,他一介白身,身份還不明,也無法進入皇宮,臣便代為轉達!”
轟!
太子劇烈一震,像是發生十二級大地震一樣,恐怖的怒火爆發,都能焚天煮海,將天地燒個大窟窿!張榮華是他的得力干將,尤其是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巨大潛力,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中都無人能夠與之相比,現在是從四品,等天帝傳編寫出來,必將更進一步,權勢進一步的提升,屆時跟隨他編寫天帝傳的人,也將得到巨大的賞賜。
就算他被調走,呂俊秀有參與編寫天帝傳這層功勞,再進一步,升任大學士執掌學士殿,再有金耀光等人輔助,就算別的派系,或者崔閣老安排人手進去,也無法與他們扳手腕,學士殿將成為自己這一系的后花園,培養人才、專門鍍金的地方。
以張榮華的才能,按部就班的成長下去,進入天機閣指日可待,如今卻被刺殺,雖然將兇手擊殺,卻元氣大傷,這等于砍斷他的左膀右臂,想要阻止他的權勢擴大。
如果這里不是御書房,父皇就在眼前,他一定下令嚴查,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幕后之人,將他們碎尸萬段。
忍!接著忍!
幾個呼吸過后,太子冷靜下來,從臉上去看,看不出一點內心的想法。
他的表現,全部落在夏皇的眼中,知道張榮華對他的重要性,如果太子初聽見這個消息,沒有生氣、憤怒,無論內心如何想,只能說太子的城府很深,懂的隱藏,那他就該重點“照顧”了,如果太子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收斂心情,證明他的養氣功夫還不合格,嚴重一點,能力也不夠!夏皇也得重新審視一二。
在太子不知道的情況下,誤打誤撞,勉強通過了考驗。
伴君如伴虎,一步行錯便是萬丈深淵。
夏皇心里的怒火,比太子還要強上十倍、二十倍,張榮華可是他看重的人,雖然出身東宮,但此人很機靈,知道自己拿的是誰的俸祿,是誰的官!單單從涅槃至尊生生功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二,讓他守口如瓶,嚴禁告訴任何人,包括太子!他真的辦到了,從這一點來看,在忠于自己還是忠于太子,拎的很清楚。
投桃報李,明面上無法賞賜他,但上次借著丁易的手,讓他第二次進入皇宮武庫,表面是幫丁易挑選功法,實際上卻是賞賜他,隨后教坊司發生的事情,燭月是燭龍一族的皇族公主,擁有純正的燭龍血脈,有重大的用處,但他需要修煉真靈寶術,還是賞賜給他。
這些看著都是在給丁易的面子,實則卻是照顧他,若不然,單憑丁易的面子還不夠。
還有這次主持編寫天帝傳,張榮華只是剛剛應下,便賞賜真龍令,雖然只有十五天,但天帝傳編寫出來,便會正式賞賜給他,換做別人,還不配!真當真龍令不值錢,爛大街的貨色?
在夏皇的計劃中,等到天帝傳編寫出來,張榮華正式得到真龍令,有了之前出入萬書殿的經歷,再進入其中也名正言順,暗中讓他創造一部比涅槃至尊生生功,更加強大的功法,沒有任何修煉限制,修煉輕松,增加的壽命還很強。
他要是死了,誰給自己創造功法?
拋開這些不提!
太子是他立下的接班人,大夏皇朝下一任人皇,等他上位,如果沒有可用的人,且身份、地位、影響力足夠強大,如何壓下朝堂這些文武百官?如何震懾四大部門?還有三大學宮?外加大夏皇朝的將士?還有隱藏在暗中的強大力量?真當這些人是和和氣氣的小綿羊?沒有足夠的勢力鎮壓,隨時能揭竿起義!
除了他們,還有真靈百族、妖魔鬼怪、兇獸等,外加大商皇朝,這些可是群狼惡虎,一旦給他們機會,便會將大夏皇朝吃的一點骨頭不剩下,祖宗傳承下來的基業,就算不能開疆裂土,也要守好,哪怕就是一寸疆土也不能丟。
身為大夏人皇,看的事情比較遠,考慮的事情也很多,除了自己,還有皇朝未來的接班人。
心里再怒,夏皇的臉上也不會顯示出來一點。
打了個手勢,魏尚領命,從御臺上面走了下去,從丁易的手中接過天帝傳,再次返回,將天帝傳整理好,恭敬的放在御案上面。
伺候陛下這么多年,魏尚心里明白,陛下看重的人或者事,一旦出事,越是無動于衷,隱藏的怒火越大,有人要倒霉了。
夏皇將天帝傳翻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丁易想要開口,想說哥還受傷呢,還在家里躺著,您怎么就不上心?但他不敢!繼續忍,好難受。
半個時辰過后。
天帝傳剩下的內容,全部看完。
夏皇收回手掌,心里感嘆,張榮華是個人才!編寫出來的天帝傳,說到他內心深處,將他一生的功勞,概括的很明確,一旦天帝傳推廣,就算三歲小孩聽了,也無法忘記,屆時他將深入人心,永遠被大夏皇朝的百姓記住,帶來的影響力和好處巨大。
“下去吧!”
“???”丁易一頭問號,腦袋差點沒轉過來,這是幾個意思,合著我在這里站了半天,就等來了三個字?
但他不敢問,恭敬的行了一禮,彎腰退下。
夏皇的聲音再次響起:“伱也退下!”
“兒臣告退!”太子行了一禮,彎腰退了出去。
殿門關上,大殿中只剩下夏皇和魏尚。
凌厲、肅殺的氣氛蔓延,充斥在大殿中,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心志稍微弱一點的人,在這股可怕的氣場下,瞬間就得暈死過去。
夏皇氣質一變,殺伐沖天,仿佛身后便是尸山遍野、大戰多年的戰場:“昨晚出手的勢力查清楚了嗎?”
“除了少數一些,其它的都已經查明!”
“殺!”
“諾!”
夏皇命令:“傳令給崔博、夏世禮他們兄弟和鳩玄機,規矩不可破!”
崔博是崔閣老,夏世禮他們兄弟是諸位皇子,鳩玄機是真龍殿殿主。
魏尚明白,必須自己走一趟,才能將陛下的態度傳達:“老奴這就去!”
“從寶庫中挑選一些貴重的靈藥,命肖忠送去!”
“是!”
魏尚離開,轉身去安排,自己再親自走一趟,傳達陛下的旨意。
夏皇眼中精光閃爍,帶著冷芒:“機會給你們了。”
離開御書房。
夏皇說的話,全部成了耳旁風,轉眼就被丁易忘記,涉及到張榮華的安危,天塌了也阻止不了他,再次運轉金帝焚天功,調動內力加持在腳上,向著外面跑去,心里決定,回頭一定修煉一門身法,不然速度太慢,關鍵時候不夠用。
出了皇宮,到了朱雀門。
丁伯等候多時,見丁易回來,快速的上了馬車,不等他開口,一勒韁繩,駕車向著張榮華在朱雀坊的家中趕去。
……
房間中。
既然決定裝作受傷,元氣損耗的非常嚴重,就得老老實實的躺好。
張榮華做的很認真,天帝傳已經編寫出來,正好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放松一下。
石伯回來的很快,將真龍令還給他,再將遇見丁易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張榮華道:“待會你有的要忙,注意好接待。”
“老奴明白。”
揮揮手讓他出去,繼續躺著,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來客。
第一個來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來人是陸展堂,前天晚上張榮華將幽蘭據點的消息告訴他時,便點齊人馬撲了過去,動作很快,打了幽蘭據點的人馬措手不及,面對真龍殿的這群惡虎,據點中的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被干翻在地上,殺的殺、抓的抓,一番收繳,收獲豐盛。
事情辦完,陸展堂的資歷又多了一筆,還得到上面的表揚,好處巨大!但又犯難了,如何回報張榮華,如果給錢,以他們的關系,張榮華一定不會要,就算要了,也會讓雙方的關系變質,又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好在這個問題沒有困擾他太長時間,想到了上次陳有才的操作,在朱雀坊買了一間店鋪贈送給他,便在朱雀坊打聽,別看他是紫龍使,位高權重,但辦起事來,涉及到買賣房契這方面,真不如陳有才管用,大半天過去了,也沒有在朱雀大道上面找到一座合適的店鋪,別的地方店鋪倒是有,他也能拿下,但拿不出手!
張榮華拿他當兄弟,送來一份巨大的功勞,如果拿歪瓜裂棗回敬,就算張榮華不在意,自己心里面這關也過不去。以后再遇見這樣的事,肯定不會想到他,再嚴重一點,自己吃了大頭,連一點利益也不肯付出,萬一讓張榮華不滿,留下不好的影響,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會出現縫隙,以前者展現出來的巨大潛力,位極人臣是早晚的事,到了那時,將成為自己的強力靠山。
在官場混,難免想的遠。
無奈之下,陸展堂找到了陳有才,請他出面幫忙,后者是上京府推官,三把手,在京城的地盤上,都不需要出面,打了個招呼,便將事情解決,靠近青云客棧附近,盤下了一座茶樓,兩層高,不帶院子。
當天還將手續辦好,作為感謝,陸展堂請陳有才喝了一頓酒,見天色已黑,不適合登門,便等第二天再拜訪。
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敲響院門,沖著里面喊道:“青麟在家?”
來的時候刻意打聽過了,張榮華請了兩天假。
院門打開。
石伯讓開身體,等他進來,再將院門關上,沉聲說道:“青麟昨天晚上遇刺了!”
陸展堂臉色一沉,目光噴火,雄厚的殺意爆發,冷冷的說道:“誰干的?”
“還在調查中!”
“青麟怎樣了?”
“施展秘術將強敵解決,但元氣大傷,躺在床上休養。”
不在言語,陸展堂加快腳步,向著后院趕去。
到了這里,沒有冒然推開房門,敲了兩下,開口說道:“青麟,是我!”
床榻上面。
張榮華奇怪:“他的消息這么靈通?”
搖搖頭,應該不是,多數為了幽蘭據點的事而來,碰巧遇上,虛弱無力的說道:“門沒鎖。”
推開房門。
陸展堂沉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三步并成兩步,疾步進了臥室,望著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如紙,虛弱無力的張榮華,就連呼吸也變的薄弱,眼中怒火中燒,手掌緊握著成拳,憤怒的說道:“這幫該死的混蛋!”
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
“此事不會就這樣算了,待會我就命人去查!往死里面查,不管涉及到誰,就算他的官位再高,也要替你討個公道!”
張榮華沒有拒絕,也沒有將事情挑明,做戲就要做全,細節很重要,一旦某個環節出錯,帶來的后果非常的嚴重,吃力的開口:“謝謝!”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
石伯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茶,將茶遞給陸展堂,識趣的退了出去。
陸展堂將茶放下,坐在床邊,關心的說道:“我替你號脈!”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將左手伸了出去。
扣著脈搏,陸展堂將內力凝聚成絲線,進入張榮華的體內,查看他的狀態,正如石伯所言,元氣消耗的很嚴重,體內亂糟糟的,比麻花還亂,情況不容樂觀。
收回手掌,囑咐道:“這段時間好生在家休養,天帝傳的事情,暫時先緩緩,陛下想來也會理解。”
張榮華將天帝傳編寫好,再到丁易轉交給陛下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不等陸展堂開口,再次說道。
“他們壞了規矩,事情鬧的這么大,還有天帝傳的影響,陛下不可能不問!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不然今日遇襲的是我,下一個便會是他們,此事必須有一個交代。”
陸展堂想到了上次被殺的上京府府尹尹國平,他是大皇子的人,死在驚神的手中,那一次真龍殿幾乎被文武百官噴成了狗,還得陪著笑臉當孫子,下朝以后,殿主鳩玄機暴走!將真龍殿高層全部叫去,挨個罵了一遍,要有多狠就有多狠,效果也是杠杠的,當天晚上驚神在京城的人馬,全部被剿滅,無一生還。
這次的事情比上次還要嚴重,不是張榮華的官比尹國平大,主要是天帝傳影響重大,夏皇肯定會出手,其次還有文武百官,外加太子和裴才華等人,死的人只會更多。
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張榮華搖搖頭,說話依舊困難:“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政敵太多,崔閣老那一系,大皇子等人,還有你們真龍殿,這么多的人,線索又少,猜不出來。”
“刺殺你的那些人呢?”
“都是死士!戰到最后一口氣。”
陸展堂皺眉:“比較復雜!”
再問。
“你怎么想的?”
張榮華道:“以眼下的線索,就算陛下命人調查,也得不出結果!有兩點,第一京城最近活躍的勢力要倒霉,拿他們祭刀;第二敲打他們,還很重!至于會到哪一步,待會就知道了。”
陸展堂一拍腦袋:“你不提此事,差點忘了。”
將昨天晚上角紋變色鼠假扮光陰尋寶鼠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動靜鬧的很大,許多勢力參與其中,那一場大戰死了很多人,就連方在天也受了傷,他帶過去的人,死傷一大半,眼看就要天亮,月光寶丹的藥力消失,角紋變色鼠死了,混戰才停止,周圍盡是尸體,血腥味沖天,像是人間煉獄似的。
聽完。
張榮華念頭轉動的很快,思索著幕后黑手這樣做的目地,只是單純的引誘各方勢力混戰?亦或者還有更深的用意?
想到昨晚自己被刺殺,會不會和此事有關?
整整四波人馬,驚神和皇極排除在外,秦虎和那倆名死士的身份值得推敲,尤其是秦虎,指使狼妖布置斂氣陣法,取他的性命,會不會和角紋變色鼠有關?
假設角紋變色鼠被秦虎控制,吸引各方勢力,將視線吸引過去,秦虎再帶人暗殺自己,如此一來,存在感將降到最低。
就算有天帝傳加成,與造化靈寶比起來,自己的身份地位還不夠看,后者能夠傳承,讓普通勢力蛻變成頂尖勢力的恐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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