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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夏皇也有點口渴,喝了一口凡茶紅荷提子茶,潤潤喉嚨,接著說道:“這次的事,暗中參與的勢力更多,少數(shù)一些人逃了出去,余下的都被清除。”
老夫子首次皺眉,以太初魔神的強大,居然有漏網(wǎng)之魚?
夏皇道:“人太多了,抓不過來?!?br>
老夫子問道:“商朝那邊怎么處理?”
厲天魁被抓,商朝主動將把柄送了過來,這次來大夏的使節(jié)團,像是粘板上的魚任由宰殺。
“傅齊不能動,其他的人隨意,商錦賀和左賢良雖然身份尊貴、位高權(quán)重,但“價值”不大,廢了前者,商帝就算再不想開戰(zhàn),迫于內(nèi)部的壓力,也會舉國之力與朕分個勝負?!?br>
頓了一下,夏皇龍目中精光閃爍,就連話語也變的更冷。
“戰(zhàn),朕不怕!大夏的數(shù)百萬將士也不怕,天下間的百姓也不怕!以現(xiàn)在的條件,想要滅商朝可能性很低,青麟在靈研司研發(fā)的一百九十七件東西,還在批量制作中,數(shù)量巨大,就算全力煉制,庫存依舊不多,無法裝備到每一位將士的手中?!?br>
苦澀出現(xiàn)在臉上。
“上次滅巫族,屠狂人做的很對,寧愿多消耗一些靈物,也要減少將士的損失,朕不怪他,東西用完了可以再煉制,人沒了就真的沒了,只是這樣一來,他是爽了,卻苦了朕,好不容易存下的炎雷珠幾乎消耗完!滅五行部落的方法已經(jīng)找到,煉制的差不多,出征時又要帶一批靈物以備不測。單憑之前舊的庫存,與商朝大戰(zhàn),可以壓制,再拿下剩下的半州,想更進一步,以望天州為跳板,圖謀他們絕不可能?!?br>
深深一嘆!
“按照朕的猜測,這場戰(zhàn)爭一旦開啟,將會無限期拖延,朕、商帝皆是受害者,兩大皇朝暗中的勢力、周邊的國家、包括真靈、兇獸和妖魔鬼怪等都是受益者!”
自己的情況不好受,商帝也是!
這么長時間沒有立太子,難道真的不想?他與夏皇平輩,坐在這個位置上,身體什么情況,都不需要打探便能猜到,半斤八兩,誰也好不到哪去。
“我們都明白,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再怎么交鋒也不會打起來。”
老夫子復雜:“難為您了!”
夏皇搖搖頭:“這是朕的責任,只要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不能懈怠!”
話鋒一轉(zhuǎn),帶著戲謔。
“殺是不能殺,卻能榨干傅齊的價值,此事就交給青麟了?!?br>
老夫子笑笑,望了一眼殿外,小家伙還在等著。
從椅子上起身。
“我回去了。”
魏尚很有眼力勁,急忙下去,從須彌袋中取出一件紫色玉盒遞了過去,里面裝著一斤靈茶紅荷提子茶。
老夫子收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大殿,在張榮華的身邊停下,拍拍他的肩膀,面露欣慰:“做的不錯?!?br>
“您過獎了。”
“晚上早點過來,讓紅靈多燒幾個菜?!?br>
“好!”張榮華應(yīng)下。
肖公公道:“陛下讓你進去?!?br>
進了大殿。
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心情不錯,臉上的笑容還在:“這次的機會好好珍惜,有十足的把握再去武庫,到了以后,先記!能記多少就記多少,真的撐不住,也不要勉強?!?br>
“臣明白!”
“知道朕在朝堂上為何默許你的做法?”
之前就猜到了。
張榮華道:“雁過拔毛?!?br>
魏尚緊繃的臉,忽然破防,望著天花板,嘴角無奈的抽了抽,這形容太絕了。
夏皇臉上的笑意更盛,天下間的聰明人很多,但絕頂聰明、還能時刻看清時事的人卻很少,青麟是其中一個。
“這是朕額外給你的補償,別浪費這次機會?!?br>
“謝陛下!”
收起笑容。
夏皇面色嚴肅,問道:“知道朕為何任命你為戍京總將?”
“臣只猜到兩點!”張榮華道。
“第一點,保證這段時間平穩(wěn)過渡,第二協(xié)助鳩玄機,揪出藏在赤天殿的叛徒?!?br>
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做最壞的打算!
夏皇兩指抬起,微微搖晃:“錯了?!?br>
張榮華耐心的聽著。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是在給你壓擔子,也可以說是磨煉,眼下的成長速度的確快,還不夠!尤其是大事,包括突發(fā)事件。”
夏皇真的煞費苦心。
“你的功勞還可以壓一次兩次,再多,就算朕想壓,他們也坐不住,一旦爆發(fā)便是一步登天,這樣的結(jié)果誰也不想看見!再動,掌握的權(quán)勢更大,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腳跟都站不穩(wěn),還會被人陰了?!?br>
不是想不到,真的沒往這方面去想。
張榮華不會輕易感動,歷經(jīng)這么多的事,心性比磐石還要堅韌,這一刻,望著眼前的老人,心里很暖:“讓陛下費心了!”
“朝堂、外面什么局勢你也清楚,你是朕留給世民的重禮?!?br>
張榮華表態(tài):“臣生是大夏的人、死是大夏的鬼!”
夏皇揮揮手:“去吧!”
“臣告退!”
離開御書房。
張榮華心情沉重,這次的事背后發(fā)生了什么,讓陛下做出這樣的決定?
望著天空。
厲天魁和許長生、包括十二世家加起來,恐怕也沒有暗中剿滅的人一半的份量重!
時不我待,掌握的權(quán)勢還是太小。
腳步堅定,向著宮外走去。
到了這里。
丁易守在城門處,疾步迎了上來:“哥,事情解決了嗎?”
“嗯?!睆垬s華笑著應(yīng)了一下。
“府衙的事很多,孟青一個人忙不過來,你過去幫忙?!?br>
丁易應(yīng)下:“這就過去?!?br>
等他走后。
張榮華暗自想道:“鳩玄機應(yīng)該還在冥獄吧?”
吩咐一句,石伯駕車向著那邊趕去。
一會兒。
天機車攆在門口停下。
負責值守還是魂宮,依舊是姬如玲,不同于上次,雖然尊敬,但與自己并無關(guān)系,再次見到,南城侯多了一個官職,負責京城所有防務(wù),就連四大部門也在其中,疾步上前,彎腰、姿態(tài)放的很低,前所未有的恭敬:“見過總將!”
沒有稱呼“侯爺”,叫的是“總將”。
官場的稱呼很有講究,叫錯了就得罪人,嚴重一點,還會遭到報復。
一個人有多個職位,看自己所屬的部門,與對方是不是上下級,如果是,就稱呼直屬的官職,好比現(xiàn)在。
要是沒有,像朝堂其它的部門,就稱呼爵位,叫“侯爺”。
張榮華不怒自威,沒有刻意施加,身上的官威很重:“鳩殿主走了嗎?”
姬如玲道:“沒有!”
向著里面走去。
姬如玲吩咐一句,讓屬下在這里守著,自己跟了上去。
到了大廳。
張榮華沒有停下,繼續(xù)深入,傅齊關(guān)押在第四層,商青旋也在,姜天也是。
進了這里。
慕容安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見來人,屁股下像是裝了彈簧,霍地一下起身,整理一下衣容:“總將!”
姬如玲識趣的退下。
張榮華問道:“鳩殿主呢?”
“殿主在里面,正在和姜天談話?!蹦饺莅裁媛蛾P(guān)心。
“這里的幽冥之氣很重,比上面三層還要可怕,要不您先上去,屬下這就去通知?!?br>
諾大的空間,全部被幽冥之氣填滿,青灰二色,形成實質(zhì),蘊含的負面力量很強,腐蝕生機、靈魂,留下無法磨滅的后遺癥。
“不用!”張榮華擺擺手。
“本將修煉的是神魔功法,區(qū)區(qū)的幽冥之氣還無法奈何。”
慕容安一拍腦袋,將這茬忘記了,總將修煉的可是玄黃開天功,這一點已經(jīng)不是秘密。
“您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叫人?!?br>
張榮華走到他剛才的位置坐下,拿著一個干凈的茶杯,倒了一杯,望著盤子中的花生,隨手吃了起來。
姬如玲去而復還。
“侯爺,徐行來了?!?br>
張榮華奇怪,這個時候來做什么?想到他的出身猜到來意,看望姜天,吩咐道:“讓他進來?!?br>
“是!”
徐行穿著便衣進了大廳,打著招呼:“青麟?!?br>
“坐!”張榮華道。
揮揮手,讓周圍的人退下,只剩下他們。
不等詢問。
徐行解釋:“之前在赤天殿的時候,承蒙姜天照顧欠下人情,這次他落難,雖然幫不上忙,但不能面也不露?!?br>
“許長生的事只是引子。”
徐行苦澀:“姜天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爭不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這次出事,就是因為沒管好赤天殿。
張榮華吃了一個花生米:“如此重要的部門,你覺得陛下會放任不管?”
“唉!”徐行嘆了口氣。
抓了一把花生,掰開一個吃著。
腳步聲響起。
鳩玄機大步流星從里面走了過來,張榮華道:“過去吧!”
徐行起身,對前者打了聲招呼,向著里面走去。
“青麟!”
張榮華道:“和他說了嗎?”
鳩玄機并不意外,身為陛下的人,權(quán)謀雖然斗不過朝堂那些老狐貍,但不是豬,聰明,猜到隱藏的深意,同時對姜天的好感不錯,便有這一幕,耐心的開導,讓他做出選擇。
這樣的人,關(guān)押在這里完全是浪費!
“說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要不打個賭?”
鳩玄機一愣,難道姜天會改變主意?想到剛才的對話,態(tài)度堅決,一點松口的意思也沒有,問道:“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見他迷茫,張榮華提點一句。
“左右一個人,除了他自己,還有外部因素?!?br>
鳩玄機笑了,姜天并非孤家寡人,有家人,隨著失勢,姜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受,嘗到了苦頭,便會想方設(shè)法改變現(xiàn)狀,破局點就是姜天,屆時由他們游說,成功的把握很大。
張榮華吩咐:“帶傅齊過來?!?br>
慕容安下去一趟,帶著他過來,除了身上插著兩百八十八枚封靈金針,手腳捆綁著鐵鏈,并未被折磨,人很冷,尤其是見到張榮華,爆發(fā)出來的寒意更盛,想到眼下的處境,傅齊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急忙收斂,古井無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鳩玄機怒了,猛地拍在桌子上。
砰!
張榮華剛倒?jié)M的茶水灑出來一些,幾個花生也滾落在地上,喝斥:“見到總將為何不跪?”
慕容安閃電般兩腳,踹在傅齊的兩條后腿上。
無法動用修為,連一條狗也不如!
撲通!
傅齊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剛要起身,慕容安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肩上,像是有泰山之力,讓其無法動彈一下,深冷的說道:“最好老實一點,不然讓你嘗試一下酷刑的滋味!”
以他們的性子,尤其是張榮華,還真的干出來!
傅齊不敢再動,腰板挺的很直,像是一柄利劍,自有一番威嚴。
張榮華道:“這可是太保,豈能這么粗魯?下次動手,再狠一點?!?br>
慕容安應(yīng)道:“是!”
“猜到本將的來意了吧?”
傅齊的嘴像是黏了膠水,緊閉在一起。
張榮華玩味的笑了:“帶商青旋過來?!?br>
傅齊萬年不變的心,首次變色,猜到他的用意,以她威脅自己:“無恥!”
“還能有你們無恥?一個商朝太保、一個皇室宗親、一個禮部尚書,外加圣龍殿殿主,不要碧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了。”
傅齊無法反駁,干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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