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次過來就是站臺,哪怕將捅破,也替他扛著! 望著近在遲尺的真龍令,距離不到一臂。 炎北知道它的特權,有它在,安州無人能擋住自己,心里也想報復!讓她嘗嘗絕望的滋味。 最終沒有這樣做,似乎在問自己:“無名無義,她想要嫁人,你沒權阻止!但她為何不書信一封,將此事出來?就算要斷,也斷的干干凈凈!她黃家的確有錢,但我不是卑躬屈膝、不要臉的人,更不會死纏爛打,為什么要瞞著?” 張榮華道:“當你有權有勢、經歷的多、見識的多,回首望去,原本死也無法忘記的事,不過如此!” 取出一壺上京酒,普通的酒水,但很烈,適合他眼下的狀態。 “今日過后徹底告別從前,做個全新的自己!” 炎北抓過酒壺,打開蓋子,對嘴喝了起來,很急,酒水順著嘴角灑落在衣服上。 望著外面。 感應中,一群大人物來了,為首的人,穿著金紅色官服,金色偏少、紅色居多,胸口繡著一只青鸞,正是安州州尹慕遠瀾,后面是判官和推官,外加郡守、真龍殿等人。 四大部門在州府、郡府都有分部,剿滅妖魔鬼怪,護一方平安,安州歸真龍殿駐扎。 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州府都要地震三分。 府兵、衙役、真龍殿的人戒嚴、維持秩序,巨大的動靜,驚動附近的百姓,見這些大人物在炎家門口停下,不敢進去,心里好奇,他們這是干嘛? 街坊鄰居這么久,彼此知根知底。 炎北從軍三年沒有回家探親,難道在戰場上立功了嗎?就算是,他只是個兵,立下的功勞再大,也無法一步登,更不能讓州尹等人出面。 想不通,繼續看著。 張榮華起身,微微一笑:“你們接著吃。” 炎北放下酒壺,跟了上去。 院外。 慕遠瀾聽見下面傳來的消息,第一反應便是弄錯了!侯爺遠在京城,好端端怎么來這里?沒聽過他在安州有親戚,身為裴才華一系,身具高位,知道的事很多,張家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親戚朋友都在京城,否決這一點,應該過來辦事! 裴才華一派和張榮華一派,兩派可以是一派。 如今自己派系大老來了,哪怕同級,也不敢擺譜,姿態放的很低,第一時間召集判官和推官向著這邊趕來。 真龍殿的人,消息更加靈通,自家殿主和侯爺走的很近,這會兒不趁機表現,什么時候表現? 萬一進了侯爺的法眼,在殿主面前美言幾句,也能調回京城,不用再在這里受罪! 兩波人馬在路上遇見,到了這里,又遇見了郡守等人,便結伴而校 眾人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點點頭,望了一眼,沒讓他們退下,這次為炎北造勢,指著他介紹:“這是炎北,本侯麾下的軍侯,這次過來替他辦一點事。” 炎北行禮:“見過各位大人!” 慕遠瀾點點頭,在場的都是人精,知道炎北攀上南城侯,像是麻雀飛上梧桐樹,徹底崛起。 人群鄭 程縣令想起來了,自家兒子的夫人,好像和炎北是青梅竹馬,后來他去從軍,黃父為了攀上自己,讓他做黃家靠山,提議將黃姍姍許配給程禮。 稍作考慮,便答應下來。 有黃家的銀子支持,升官也更快,雙方各取所需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程禮登門拜訪,黃父故意創造機會讓倆人見面,以前者的學識,用心經營一段時間,加上黃母吹耳邊風,沒過多久,便俘虜她的芳心,也就有了后來的事。 沒想到當年的角色,都已經忘記,如今攀上高枝,居然讓南城侯放下身段,親自走一趟。 一顆心提到嗓眼,用腳去猜,炎北這次回來,一定和黃姍姍有關。 她成了自家的兒媳,還生下一對龍鳳胎……越想越慌,如果世上有后悔藥,當年打死他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主簿周紋,盯著程縣令屁股下的位置不是一兩,這些年來沒少暗中搜集罪證,但他背后沒有靠山,后者又攀上郡守,有他罩著,就算將東西交上去也扳不倒,自己甚至還有危險,一直忍到現在。 對程家的事了如指掌,包括黃姍姍與炎北之間的齷齪,程禮大婚時還嗤之以鼻,她的守宮砂就算還在,怕也不干凈。 念頭轉動的很快,眼下的機會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會兒狀告程縣令,以慕遠瀾與南城侯的關系,一定會將他拿下,就算是郡守也得倒霉,運氣好,還能再進一步。 失敗? 不可能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沒有比這仇恨更大。 所付出的,不過是“逾越”,不按規矩辦事,撐死了在眼下這個位置干到退休,思索完利弊,當即站了出來。 程縣令一直盯著,見他出列,魂都要嚇散,顧不了那么多,當即喝斥:“侯爺面前沒大沒,還不快點回來!” 腳步一邁,擋在他的前面。 這邊的動靜,將張榮華等饒視線吸引過去。 郡守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心里憋火,身為縣令,連自己的下官也管不住,關鍵時候掉鏈子,能力嚴重不行,不堪重任,暗自決定,這次事情結束找個機會將他調走,喝斥:“安靜!” 周紋鐵了心,大聲道:“慕大人,下官狀告程縣令,與黃首富勾結,以舊糧摻和黃沙偷換糧倉中的新糧,中飽私囊!” 程縣令雙眸噴火,反駁道:“誣蔑!程某為官以來,一直嚴于律己,潔身自好,別偷換新糧,就連一個子也沒貪。” 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義正言辭。 “周主簿與下官不對付,一直陽奉陰違,這次更是膽大包,居然當著侯爺的面血口噴人,請諸位大人主持公道。” 眼看他們還要爭吵下去。 慕遠瀾冷著臉,手掌一揮,現場安靜下來,不知道程家與炎北之間的事,便要先壓下,回頭再處理,眼下先招待好侯爺。 沒等開口。 張榮華道:“讓他!” 慕遠瀾眉頭一皺,總覺得這里面藏著自己不知道的事,一個的縣令,豈能入侯爺的法眼?望著炎北,靈光一閃,結合眼下的消息,隱約猜到一點。 周紋上前,行禮開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來。 縣衙的糧倉,保管的再好,每年都有一些損耗,發霉、變質等,這些糧食都不能吃,直接處理掉,再采購新糧,以備急用! 程縣令和黃首富勾結,借著“損耗”的名義,每年貪污一大筆錢。 現場安靜的可怕,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此刻,郡守也沒有發言的權力。 慕遠瀾問道:“東西在哪?” 周紋道:“下官書房有個暗閣,罪證在里面。” 慕遠瀾望向心腹,命他帶人去拿。 很快。 心腹返回,將一件青色玉盒遞了過去。 打開盒子。 慕遠瀾取出賬簿,認真的看著,記載的很詳細,從采購、再到以“損耗”的名義處理,包括經手的人,一應俱全。 合上賬簿,下令:“將他拿下!” 州府的兵馬迅速沖了上去,將程縣令制服。 但還沒完。 這么大的事,單憑他一人無法辦到,背后一定有靠山,若不然,也無法遮掩到現在,一點風聲不透露出去。 冷漠的眼神,落在郡守的身上:“身為飛龍郡郡守,治下出了此事,難脫其咎,即刻罷職,暫行扣押,等此桉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大人,下官冤枉!” 慕遠瀾看也不看,望著判官,下了死命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個時辰之內查清此桉!涉及到相關熱,該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是!”判官應道。 隸屬的派系不同,還不對付,此刻沒敢反駁,爬到他這個高位,京城有什么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傳了過來,別自己,就算是派系的大老來了,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與張榮華扳手腕,看的很明白,此桉不僅要辦,還要辦的漂亮,絕對不能給對方一點機會,不然等他回去以后,那些御史便會在第一時間參自己一本,一旦大理寺的文書下來,誰也保不住! 手掌一揮:“走!” 程縣令急了,像是溺水中的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求您看在姍姍的份上救我一次!” 這么長的時間過去。 炎北已經冷靜下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去愛,冷冷的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在場的官員算是明白了,難怪侯爺插手此事,原來是炎北的女人被程縣令的兒子搶走,怪不得周紋這時跳出來! 判官喝斥:“閉嘴!” 程縣令繼續掙扎:“程家一旦完蛋,黃家也得跟著,牽連之下,黃姍姍逃脫不了,難道你想看見她被押往京城,打入教坊司?” 判官怒了,再讓他下去,萬一南城侯生氣,自己也得跟著倒霉,命人上前,粗暴的卸掉程縣令的下巴,將相關熱帶走。 張榮華招呼一聲,帶著慕遠瀾和推官進入院中,其他的人身份不夠,只能在外面候著。 周圍的百姓,看的好好的,沒想到爆出來一個大瓜,見到平日里面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程縣令,像個階下囚被帶走,再看眼前破舊的院,炎家飛黃騰達了! 消息像是一陣風傳開,得知炎北攀上南城侯,炎家的親戚、但凡沾上關系,提著老母雞、雞蛋,或者其它的禮物,紛紛前來,想搭上張榮華的順風車,都被州府的兵馬攔在外面。 院鄭 張榮華替雙方介紹,楊紅靈很懂事,打過招呼以后,扶著炎奶奶進了屋里,將空間讓了出來。 桌上的飯菜已經撤下,換上了靈茶東海萬靈茶,一邊喝茶一邊聊,都是自己人,話很隨意。 一道哭喊聲從外面傳來。 “別攔著,讓我進去!” 炎北手掌緊握成拳,剛平復下去的心情,再次暴躁,無形之中像是有一團火焰燃燒,死死的盯著外面。 張榮華看的很明白,此事不解決,永遠是他心里的痛,開口道:“本侯只能幫到這里,剩下的還要你自己面對。” 炎北遲疑,鄭重行了一禮,目光堅定,大步流星的向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