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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激變,深冷肅殺。
“準!”
“你敢!”蘇中澤裝不下去了。
望著天色,再拖一會就到上朝時間,屆時攻防易手,輪到他們反擊。
恐怖的氣勢爆發,如日沖天,翻滾之間傳出巨大的聲威。
腳步一邁,出現在蘇秋言的前面,將之護住。
蘇家的其他人緊跟其后,站在他的身后,功法運轉,調動內力,準備出手。
魂宮和府衙的人全部圍了上去,將他們團團圍住。
蕭筱筱鎖定蘇中澤,只要侯爺一聲令下就能出手。
張榮華一直在等這一刻,以為早朝要開始你蘇家就能翻身了嗎?可笑!殺機四射:“釋放信號彈向魂宮求助!滅蘇家!”
“諾!”蕭筱筱迅速應道。
陸展堂帶人審問蘇秋銘還沒有回來,魂宮在這里的人,就她官位最高,是紫魂使!
別看是紫魂使,但修為非常恐怖,直追副宮主,可惜性格太傲,不會做人,背后又沒有勢力,一直被雪藏到現在,直到陸展堂在魂宮站穩腳跟投靠過去,如若不然,以她的資歷做一位副宮主搓搓有余。
取出信號彈,眼看她就要釋放,魂宮的人下殺手,蘇中澤眼皮急跳,這個時候了,張榮華居然還敢下狠手,難道他不知道已經輸了嗎?
這一耽擱,總算到了上朝的時間。
面露得意,心里的想法寫在臉上,肆無忌憚的笑了出來:“侯爺,你輸了!”
張榮華不為所動:“動手!”
“你……。”
張榮華粗暴的打斷:“本侯正在辦桉,上面的命令沒有傳來之前,任何人休想阻止!”
蘇中澤肺快要氣炸,這個時候了他居然不管不顧,鐵了心的想要廢蘇秋言,算算時間,等到朝會開始,再到上面的命令傳來,最快也要半個時辰,這么長時間黃瓜菜早就涼透。
再者。
對方不會什么也不做,旨意一刻沒有傳來,命令張榮華收手,與之對抗就是圍攻朝廷命官、干涉辦桉,這家伙頭鐵,準備豁出一切也要滅蘇家,滅自己這一脈!
再氣、再憤怒也沒有辦法,只能說陛下養了一條好狗。
張榮華下令:“放!”
蕭筱筱舉著信號彈,蘇中澤童孔緊縮,死死的盯著,一旦釋放,魂宮和府衙的人就會沖上來,在場的這些人中,除了她讓自己忌憚三分,其余的人不夠看,但帶來的后果很嚴重,等到魂宮的強者趕到,這里一定被夷為平地。
越老越怕死,尤其是他這個地位,考慮的利益很多,與家主一脈比起來,蘇秋言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除非天賦逆天,或者有其他重大的價值。
為了保他,與他們硬剛不劃算,再者,只是被廢修為,人還活著,大不了從其它的方面補償。
“住手!”
以最快的速度喊了出來,恐怖的氣勢內斂,藏于體內,蘇家的人沒想到家主慫的這么快,他們都做好了大干一場的準備,眼下只能退下。
張榮華譏諷:“本侯還以為你多硬氣,不過如此。”
心里無奈,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舍棄,這條老狗真毒!
蘇中澤老牙都快咬碎:“人在做、天在看,不是誰想一手遮天就能辦到的。”
一甩衣袖,轉過身體,看也不看蘇秋言。
蕭筱筱笑了,侯爺沒有讓自己失望,關鍵時候能扛事,值得追隨,右腳抬起,腳掌上靈魂之力凝聚。
蘇秋言一顆心涼透,他被拋棄了,望著越來越近的腳掌,恐懼蔓延,不想成為一個廢人,沒了修為,就算掌握諾大的權勢,也是一個廢物!做最后的掙扎:“爹,救我……。”
蘇中澤抬頭望天,一聲不吭,像是沒聽見似的,衣袖下面的拳頭,握的卡卡響,逼到這一步,他也沒有辦法!
消息傳不出去,蘇家被封鎖,空有龐大的力量無法動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面的人和其它的嫡系、支脈不敢異動。
惡狠狠的發誓!等上面的人過來,反擊的時候,一定將張榮華連根拔起,再滅張家和鄭家,還有眼前這些人,有一個是一個,都別想逃!
蕭筱筱傷口上面撒鹽:“指望這些廢物救你?”
卡察!
粗暴的踩了下去,將他的丹田廢掉。
“啊……。”蘇秋言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吐出一道血箭,直接暈死過去。
收回腳。
蕭筱筱玉手一揮,倆名魂宮的人上前,粗擼的將他帶了下去。
蘇中澤轉過身體,眼神很冷:“侯爺可以走了嗎?”
剛要開口。
感應中。
兩道身影向著這邊趕來,正是丁易和丁伯,后者的手中提著一人,正是蘇秋石,張榮華有數了,應該成功,如若不然,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趕來。
“本侯如何行事,還需要你指手畫腳?”
蘇中澤眼中慌亂一閃而逝,也感應到了,老大被他們抓住,證實自己的猜測,張榮華不按照常理出牌,以同樣的方法還擊。
雖然不相信,但直覺告訴自己,秋石已經開口。
冷靜!強行讓自己冷靜!分析眼下的局面,以老大的為人,面對各種折磨,也不會咬出蘇家和秋棠,身上的傷勢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他們敢將人帶來,應該拿到了鐵證,推測下來,用了下三濫的手段,逼迫秋石就范,如果是這樣,很有可能扛下了此事,不會牽連到其他的人,自己的兒子什么性格非常清楚,這一點敢打包票。
寧愿死,也不想嘗試那種折磨,才有眼前這一幕。
心里有底,底氣再次恢復,蘇家穩如泰山。
幾個呼吸間。
丁易倆人趕到,丁伯隨手一扔,將蘇秋石扔在地上,前者取出一塊留音石遞了過去:“哥,東西都在里面。”
“辛苦了。”張榮華點點頭。
丁易附在耳邊,用只有倆個人才能聽見的話,迅速將結果說了一遍。
張榮華面色不變,從臉上看不出一點內心的想法,這種結果還在接受范圍,比什么也沒有強,蘇秋石開口,今晚所做的一切,都能有個交代,不再是師出無名。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弄出這么大的動靜,連陛下也請出面拖住皇后她們,若以這種方式收場,夏皇那邊怎么想不知道,自己這一關絕對過不去。
還有一點,時間不多了。
這會兒皇后的人,或者說她們本人,已經在出宮的路上,必須趕在到來之前將事情辦好,遲了,等人到了以后,再想要動手沒有任何可能!
思索著如何將利益最大化,蘇秋石扛下所有,無法動蘇家的其他人,但能將大房連根拔起,狠狠的重創他們,蘇秋銘和蘇秋言按照剛才的罪名拿下,關押在冥獄,雖然罪不至死,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不死也要扒下一層皮。
還不夠!
想到了門口擺放的兩尊白玉麒麟凋像,還有萬年紫木大門,包括腳下的紫紋磚,無不彰顯著蘇家恐怖的底蘊。
一個瘋狂的念頭出現,如果將蘇家搬空,將這里的財富掠奪,強如他們也得大出血,元氣大傷,從而達到重創的目地。
有了決定,下令:“所有人聽令!”
“屬下在!”
張榮華道:“蘇秋石身為皇親,享受無上榮耀,暗中竟然抓捕妙齡女子,以殘忍手段取走她們的元陰煉制邪丹,罪孽深重,將大房一脈全部拿下。”
指著諾大的府邸。
“本侯懷疑眼前這一切,都是蘇秋石以卑鄙手段積累的財富,這些都是贓物,不要放過一件東西,就算是紫紋磚、還有房梁、磚瓦等,全部搬空!誰敢阻攔,以同謀罪緝拿!”
“是!”眾人領命。
一個個目光炙熱,心里激動,干了這一票,按照潛規矩,等到賞賜下來,賺的盆滿缽滿。
蘇中澤差點氣死,猜測中,張榮華最多拿下蘇秋石那一房,于蘇家而言,損失雖然大,但在承受之內。
沒想到他這么狠,竟然想將這里搬空!
雞蛋不會放在同一個籃子里面,世家大族都這樣做,蘇家也不例外,傳承這么多年的財富,雖然不全在這里,但有四分之一。
別小看這點,財富驚人,非常的豐厚。
當即反駁:“這里是蘇家無數代積累下來,與蘇秋石無關!”
張榮華道:“你說了不說!動手。”
魂宮與府衙的人,如狼似虎,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向著后院沖去。
蘇中澤等人眼中噴火,想要阻止卻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祈禱宮中的人快點過來。
一刻鐘過后。
蘇家所有財富都被搬光,眾人開始拆房梁、地磚、門等,到了最后就連院中的花草、假山也沒有放過。
說句難聽點的話,這里的一寸土,放在外界也價值連城。
等到眾人停下。
再次望去,哪里還有一點豪華、奢侈,連狗窩都不如,空無一物,蕭瑟、破敗。
張榮華問道:“有遺漏的嗎?”
蕭筱筱稟告:“沒有!”
目光一掃。
落在蘇中澤等人的衣服、玉佩、首飾上,張榮華再道:“將他們衣服扒了,摘下須彌袋,取下玉石。”
到了這個地步,反抗只會給對方送去借口。
蘇中澤一言不發將須彌袋扔在地上,再將衣服、玉佩等東西取下,只穿著一件白色內衣,家主都這樣做了,其他的人只好有樣學樣。
蕭筱筱命人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陸展堂帶人返回,在張榮華的身邊停下,壓低著聲音說了一句,蘇秋銘嘴硬,死后不開口。
望了一眼。
后者遍體鱗傷,披頭散發,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枯,暈死了過去。
張榮華應了一聲。
眼前這一幕,雖然剛才聽見一點動靜,但親自見到,整個蘇家像是遭了賊,連地磚、房梁什么都拆了,光禿禿一片,陸展堂目瞪口呆,這也太狠了吧?
“走!”
張榮華招呼一聲,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剛出蘇府。
鳳凰衛開道,排場很大,鳳攆停下,八匹神圣天龍馬拉車,將附近圍住。
“來的好快!”張榮華暗自慶幸。
要是慢一點,雖然能拿下大房一脈,卻無法掠奪蘇家的財富。
采兒將車簾掀開,左手放在車檐上。
蘇秋棠和皇后相繼從里面出來,下了車,向著這邊走來。
張榮華等人作揖行禮:“見過娘娘!”
聽見動靜。
蘇中澤帶人趕來,望著姍姍來遲的女兒,眼神復雜,早來一會,就那么一會,蘇家的財富就保住了,眼下說什么都晚了。
外人在場,禮儀不可廢,不然張榮華趁機發難,沒有好果子吃:“見過娘娘!”
隨意一掃。
府中和府外的情況出現在眼中,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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