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監軍府遭襲-《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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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德勝門附近的那個門楣上書著“積善人家”的院落,大門緊閉,門后則戒備森嚴。
前院與后院皆有好多身穿黑衣、面罩黑巾的武林人來回巡視。
后院的大廳內,丁舵主同樣也是面罩黑巾,坐在下首陪著一個身穿紅袍、面罩紅巾之人說著話。
“丁舵主雖然一直非常努力為本教效力,可是卻收效甚微。這點我即使不說你自己心中也有數。”紅袍人道。
丁舵主的身子有些哆嗦,看得出對紅袍人非常畏懼。
“屬下知罪!”
“哼,對你的表現上頭非常不滿,如果總是這樣的話,我也保不住你了。”紅袍教主冷冷道。
“麻煩教主轉達屬下的決心。屬下一定會加倍努力,不讓大家失望!”
“寧夏大戰即將開始,在此戰來臨之際,你務必要想辦法對前方之戰事造成干擾,可以從人事安排上以及后勤補給上同時著手進行。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另外,彈劾申時行、楊成他們的行動還得繼續,不能讓他們騰出手來專心對付寧夏。”
丁舵主連連點頭答應。
“還有,應天巡撫曹時聘的夫人參加本教之事你也可以拿來做做文章,畢竟他與申時行等人都是蛇鼠一窩,先把他拉下馬,再以此為突破口去株連他人,則要容易得多。”紅袍教主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笑聲停頓,繼續道:
“還有,本教常州分舵的新任舵主金福以及南京壇口的幾個骨干人員都不明不白的死去,而這些人正好都是曹夫人入教的知情者。金福是在杜文林從常州解往南京的途中死亡,而南京的那幾個人都是死于巡撫衙門的大牢之中。這明顯是曹時聘與杜文林翁婿倆行的殺人滅口之計。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是也可為你用。你自己仔細琢磨,如何把它利用好。”
“教主放心,沒有證據,屬下也可以把它坐實成為證據。”丁舵主諂媚道。
曹時聘最近心中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感覺夫人許藍入教之事可能要起波瀾。
此事一直如鯁在喉,讓其寢食難安。
曹夫人則老實了許多,呆在家中規規矩矩得做著巡撫夫人,還經常會下廚親手做幾個拿手好菜伺候丈夫。
夜里在床上也會極盡溫柔,讓年近半百的曹巡撫直呼又找到了自信。
曹翠竹還是一如既往,極少離開自己的閨房,整日呆在房中練習女紅。
她雖為巡撫家的大小姐,可是從來沒有小姐的嬌氣,經常幻想與杜文林成家以后,一定要認真持家,相夫教子。
雖然杜文林一直沒來迎娶她,但是能理解其剛入仕途,官微事雜,一時半會騰不出時間來打理自己的婚事,也屬正常。
最近開始刺繡一副鴛鴦戲水圖,每每思念杜文林之時,看看那兩只即將完工的鴛鴦,心中滿是溫暖。
這一日清晨,曹巡撫剛剛起床,前面的門衛來報,京城來的錦衣衛到了。
曹巡撫聞聽,腦袋嗡的一聲,心說預感的事今天大概要發生了。
趕忙收拾衣冠,準備去前面迎接。
已經晚了,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一隊身穿黑色飛魚服的錦衣衛已經堵在了門前。
“曹時聘接旨!”宣讀圣旨的正是上次來過的百戶屠千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原應天巡撫曹時聘罔聞失察,至妻墜入邪教。兼其有殺人滅口之嫌,故著二人即刻解京,聽候發落。”
“罪臣曹時聘謝主隆恩!”
曹時聘并不驚詫,這件事遲早會來。與其苦受煎熬,不如早去了斷。
曹夫人體若篩糠,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曹翠竹倚在閨房的門上淚流滿面,她雖然不用陪父母一同前往京城,但是知道這個家是徹底完了。
擔心父母難受囚籠中的千里之苦,同時又幻想杜文林或許能伸手幫他們一把。
兩具囚籠上路之時,聽聞消息的南京城百姓紛紛來到街上,有人送上吃的,有人送上衣服,更多人是為了送他們一程,一時間泣聲相聞。
畢竟,曹巡撫的清廉之名天下皆知。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杜文林立在轅門外,看著風塵中的落日漸漸接近大漠,不由一陣莫名的凄涼。
這種凄涼的心境也許是文人固有的一種對時間逐漸流逝的傷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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