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多少錢?」 「五百美元。」擺攤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典型的熱帶人種,皮膚比較黑,個頭比較矮,一看就是風吹日曬過的。 攤子上多的都是這么大的,有五個,還有個頭更大一些的,但品相就沒這么好了,斷的。 朱羽知道,就這么大一支紅珊瑚,在國內怎么也得賣個一萬多。當然,得有證。 這算是挺便宜的了。 如果能夠解決運輸問題,這玩意兒倒是能賺不少差價。 而且看這紅珊瑚出水的年份也不短了,應該不是從自己的這片海域里撈的。 「還有沒有?我都包圓了。」 「有大的,你們……帶不回去吧?」攤主倒是挺好心,從隨身帶的包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高的品相更好的來。 這枝不錯,色深紅,枝杈分著非常漂亮,也沒有斷裂的。 「這一支要五千美元……」老板小心翼翼的報著價格。 「要了。」這玩意兒真要拿到國內去,有證的話,怎么說也得大幾十萬。 「兄弟,別啊,給我留一枝怎么樣?」旁邊有人蹲下來,和朱羽商量著。 「你看中哪一枝了?」朱羽扭頭看,是一個中年男子,戴著眼鏡,個頭差不多有一米七,文質彬彬的。 說著普通話,味兒挺正,人客氣,朱羽便問道。 「大的好,不過我帶不回去,看你喜歡,我也就不橫刀奪愛了。你給我面子,我也得兜著不 是?」 那位從攤子上拿起一枝差不多有十四五厘米高,分著四個杈,根部直徑紅有一點五厘米的紅珊瑚說道: 「我就要這個了,怎么樣,能割愛嗎?」 「行。」朱羽讓攤主把其他都包了起來,從兜里取出現鈔數清遞給攤主。 攤主仔細的看著那些美鈔,一張張檢驗著,然后笑著從身后取過小盒子來,把這些珊瑚小心翼翼的包好放進去,遞給了朱羽。 「謝了啊兄弟。」那個中年人也給了錢,那一支一千八百美元。他也是付的現鈔。朱羽發現這位現鈔都挺新。 「我叫田舍郎,謝謝割愛,我請你吃飯吧。」田舍郎指了指港口出口處的餐廳說道,「這里海鮮味道挺正。」 「田舍郎?」這個名字讓朱羽愣了一下。 「是啊。是不是挺像倭國人名字?」田舍郎一副我就知道你這反應,說道: 「我爸起的名字,還不讓改。說老祖宗那時候叫什么郎的很正常。楊家楊六郎、武松還武二郎呢。我也就用了。」 朱羽點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 「吃飯就不必了,我還要逛逛。」 大宗寶藏見多了,那是一種樂趣。現在在攤子上淘寶,也是一種樂趣。 不少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朱羽——大部分人都知道,這玩意兒是帶不回國的,喜歡卻又不能買。 現在看朱羽就跟看冤大頭一樣,如果不是條件所限,甚至還有打算看朱羽在海關入關的時候是啥反應。 旁邊有個女孩觀察朱羽很久了,此刻忍不住紅著臉,鼓起勇氣過來說道: 「小哥哥,這紅珊瑚很漂亮,但帶不回去啊。沒有證的。這個在國內是需要有證的人才能賣,海關是不讓帶的。」 看女孩眨著大眼睛好意提醒,朱羽笑著說: 「我知道。」 「你知道還買?」 「我有自己的辦法。再說了,這么漂亮,你不喜歡嗎?」 「喜歡有什么用,又帶不回去。」女孩也很郁悶。 「那能不能留個地址?」朱羽說道。 「呀!」女孩輕聲驚叫一聲,沒想到朱羽會主動要她的聯系方式。 「有v嗎?我加你好不好?」女孩膽子大了起來。 「好啊。」朱羽點頭,掏出手機掃碼。 「把你的地址發過來,還有收貨的稱呼。」朱羽又說了一句。 「你是……」女孩大著膽子猜測著。 「先發過來吧。」朱羽賣個關子。 「好的。」女孩絲毫不害怕。 她的同伴看不過去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大男孩走過來,輕聲說: 「小宜,在外面,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這樣多……冒昧啊?」 「有什么冒昧的,都是咱們國人,而且這里多安全!總比你當時提議去東南亞那邊好吧?」 小宜很堅持,她的小姐妹也圍了過來。 朱羽看著這幫人像是大學生組團過來旅游的,也就沒再多說,提著包對小宜說道: 「你們玩吧,我還要買點東西。」 小宜有點不想分開,但看朱羽已經拔腿走了,這才和同伴們匯合在一起逛著。 不過目光還時不時的看著朱羽的背影,這時候朱羽已經蹲在一個賣玳冒的攤子上了。 「我猜那個人一定是販子,肯定是有特殊渠道把東西帶到國內的。」先前那個眼鏡男孩突然分析著。 「販子?不像啊?」小宜打心底里不相信朱羽是做販子的。 「那怎么解釋他買那么多?給家里用 也不至于這么多吧?而且你看……」 眼鏡男振振有辭: 「你看到沒有,他用的都是舊鈔。咱們過來換的都是新鈔,那你覺得他哪里來這么多舊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