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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屋中女人的叫聲越來越大。

    屋門外蹲著的男人起身朝南屋走過來。他隔著窗戶咳嗽，而后開口問道：“五爺，還有沒有煙絲？老規(guī)矩我拿米換。”

    “還有一些，進(jìn)來拿吧。”

    男人一邊咳一邊推門。看到楚風(fēng)之后，他略顯吃驚。

    “這位小兄弟是？”

    小強接話道：“這是風(fēng)大哥，今天剛住進(jìn)來的。王叔，黃仁不是昨天才來過嗎，今天怎么又來了？”

    五爺敲了幾下煙桿，小強便不敢再多話。

    男人干笑一聲，他看到楚風(fēng)手中的獸頭眼神微微一變。

    “這是......蝠獾腦？”

    楚風(fēng)道：“若不是五爺相救，這東西我已經(jīng)吃進(jìn)肚子里了。”

    男人道：“從外面撿回來的吧？在這里，能讓你撿到的食物都是有毒的。小兄弟，這東西能給我嗎？”

    小強道：“蝠獾腦又不能吃，王叔你要它作甚？”

    男人并未搭話，而是從懷中摸出一條手絹。這手絹上繡著一對龍鳳，男人一層層打開，最終露出一塊干巴巴的面餅。

    “我拿這個換。”

    小強的眼睛一亮。“餅？王叔，你拿面餅換蝠獾腦？你當(dāng)真的嗎？”

    “當(dāng)真。”

    小強立刻從楚風(fēng)手中搶過獸頭和男人做了交換。他扯下一大塊餅子收好，將一小塊分給楚風(fēng)。

    “這下，我們兩清了。”

    男人得了獸頭便將煙絲的事情拋開，他將獸腦取出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王叔今天是傻了嗎？”

    五爺深深吸了一口煙桿道：“他這是要求死啊。”

    楚風(fēng)又豈能不知那人換獸腦的用意。但這一次他沒有阻攔。

    屋子里的油燈耗盡燈油終是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楚風(fēng)三人都沒有再交談，兩個女人的叫聲顯得越發(fā)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浪姐的叫聲漸漸變?yōu)閼K嚎。

    小強打破沉默，“又開始打了。早晚有一天，他們得把浪姐兒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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