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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浩靜靜看著程芮作死，看她對(duì)唐月含沙射影，忍不住笑起來。回頭，程毅可不會(huì)放過她。也好，不然，只有自己栽了跟頭，心里總有點(diǎn)不平衡。

    “爺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實(shí)在想知道爺爺喜歡我什么，要不，你去問問爺爺，他這會(huì)應(yīng)該還沒睡。”

    唐月回以微笑，想把她當(dāng)傻子欺負(fù)，那就想錯(cuò)了。

    程浩聽見，笑得更歡了。程芮白了他一眼：“大哥，你有什么好笑的，就你那點(diǎn)破事，我要是你，都沒臉露面?！?

    “程芮，你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在這，真沒你囂張的地方。”

    眼看，兩個(gè)人就要吵起來，一直沉默的方芮出聲了。

    “夠了。程芮，平時(shí)，我怎么教你的。今兒是什么日子，什么話能說，還用我來教你嗎？你的教養(yǎng)，放到哪兒去了？”

    程芮不再說話，可一旁的周慧有些坐不住了。這話，她聽著怎么像是在說自己呢？

    “方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在訓(xùn)誰？你別忘了，誰是大嫂？”

    方芮笑著：“大嫂，我訓(xùn)斥晚輩，你可千萬別多想。程芮沒規(guī)矩，是我沒有教好，不能讓小輩們壞了過年的氣氛。”

    周慧哼了一聲，在程范提醒下，這才沒有追究這事。

    餐桌上氣氛怪怪的，還好沒有影響唐月的食欲。她只是在想，以往每年，程毅都是在這種氛圍下過年的嗎？這些個(gè)人，每一個(gè)都揣著自己的小心思，也不說破，時(shí)不時(shí)冒出一句話膈應(yīng)你，不算吵鬧，偏就讓你不舒服。

    量誰有大好的心情，最后也會(huì)被毀掉。

    剛才，不知周慧是否有意提起程毅的父母，也不知道，這會(huì)，他怎么樣了。

    老爺子是特地叫程毅上樓，有話和他說的?？吹讲蛷d里那堆人烏煙瘴氣，老爺子心煩，周慧一鬧，他更是高興不起來。讓程毅扶他回到房間，他坐在太師椅上，讓程毅也坐下。

    “他們不敢把唐月怎么樣，今天大年三十，我們爺孫倆好好說說話，我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

    程毅依言，靜下心給老爺子泡茶，一言不發(fā)。程宗明打量著程毅，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小兒子的影子，眼睛里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

    出事那年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只怕，到死都忘不了。

    “你大伯母，口無遮攔，你別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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