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廂房里,柳樅左擁右抱,酒一杯一杯下肚,神色卻愈發清明。 君無藥甚至懷疑他探聽消息是假,喝花酒是真,不由得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忘了來這干什么的?” 他就催了這么一句,果真又收到柳樅一句不解風情。 那兩個姑娘本想往君無藥身上靠,但看他這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也紛紛沒了興趣,聽他們這么說,心里也明白了什么。 “二位爺不是單純來喝酒的?”粉衣姑娘咯咯笑著,“可是來探聽什么消息?” 柳樅點點頭,輕輕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聰明。” 來花樓探聽消息的人不在少數,一來二去她們也就習慣了。 “你們可知為何自蒼溪谷起兩街之外,沒有一個百姓?”柳樅微微正色,側過頭看向粉衣姑娘。 哪知是兩個姑娘面面相覷,臉色皆是一變,躊躇了半日,想說卻又不敢說。 君無藥著實等的不耐煩,干脆掏出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放,那兩個姑娘眼都看直了,哪里還管能不能說。 “知道的,城南有個不知道哪來的方士,手里拿著個旗,裝神弄鬼,說是蒼溪谷不祥,原先是沒人信的。” 粉衣姑娘說著低頭把玩自己涂滿了蔻丹的指甲,“只是那方士還真有點本事,給人算的命兩三日之內都應驗了。” 一旁的綠衣姑娘連連點頭,看了君無藥一眼這才緩緩開口,“這一來二去,三人成虎,自然就有人信了。” 于是乎,越靠近蒼溪谷的地方,越沒有人愿意外出,只因那方士說了一句恐遭天譴。 “既如此,為何花鸞樓還開著?”柳樅挑起眉,卻聽綠衣姑娘嬌聲笑了起來。 “按他們的話來說,我們花樓的姑娘本身就罔顧人倫,還怕什么天譴不天譴的?真要說起來那些百姓才是白眼狼呢。” 柳樅看了一眼君無藥,唇角笑意愈深,這個姑娘接下來要說什么他都清楚了。 無非就是說君無藥替百姓醫治分文不取那么多年如今來了個方士,應驗了那么幾件事,就說什么是什么。 聽風就是雨,還對君無藥避之唯恐不及,這可不就是白眼狼嗎? “你們可知他算的都是什么事?”君無藥倒是不甚在乎,尋常百姓自然是貪生怕死,人之常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