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鐘離朔請了藥師來,洛姜示意他先坐,三人就坐在院子里一張圓形的小石桌上,你看看我我看看,誰也不說話。 “這個弟子,救了也是死,他命數(shù)已盡了,”洛姜見鐘離朔已經(jīng)隱隱動怒,當(dāng)即笑出了聲,“你別這么看著我,問你師兄。” 宴臣抿了抿唇,最后緩緩點了一下頭,這其中的疑點他不是沒看出來。 可越是看的明白,他就越是說不上來的難受。 “你們宗主都不知道這事兒,怎么偏生讓宴臣知道了,你不覺得奇怪嗎?”洛姜見鐘離朔還是一臉茫然,輕聲點了一句。 鐘離朔恍然,一手抓著佩劍,越想越怒,“這些渣滓!是想要我?guī)熜值拿 ? 宴臣沉默良久,再出聲時嗓音格外干澀,“也不盡然。” “他們?yōu)楹我业拿贿^是因為懼,可懼怕之后便是貪婪,”宴臣自嘲笑了一聲,說的倒是坦然,“他們是要我入魔。” 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聰明。 洛姜笑盈盈點點頭,“試想,你師兄去了桐穎鎮(zhèn)定然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還能帶回幾個師兄弟,可這些當(dāng)真是你們朝夕相處的那幾位嗎?” “一旦無楓嶺頭幾個鎮(zhèn)出了問題,追查起源頭,馬上就會查到那幾個‘弟子’頭上,然后就是輕而易舉把他們帶回來的宴臣。” 洛姜越說臉色越沉,到最后便是不說了,鐘離朔也能聽懂她的意思。 一個尚在傷中的弟子如何從桐穎鎮(zhèn)把師兄弟救回來還沒有受一點傷?為何帶回來的這幾個正正好好都有魔氣? 即便上清宗再相信宴臣,其他門派也不敢輕信了。 恐怕反而會要求把宴臣交出來讓他們處置,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被逼到這種地步,唯一的出路就是逃。 不逃是死路一條,可逃了,那就是欲蓋彌彰了。 “待你師兄走投無路,人人喊打,他又該何去何從呢?”洛姜指尖輕輕扣了一下桌面,把鐘離朔從怔神中抽出來。 “入魔。”他低聲呢喃,好似已經(jīng)看見了那場景,連帶著眼睛都紅了一圈。 宴臣微不可查嘆了口氣,“所以你覺得最好的法子是不去?” 這話是問洛姜的。 “不,去,不但要去還要攪個天翻地覆。”洛姜不知道自己的方法是否可行,但只能賭一賭了。 “明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還要師兄去,這不是要他去送死嗎?”鐘離朔一反常態(tài)沒有激動,他只是微微閉了閉眼睛,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