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墳內久久沒有回應,春風吹過這塊遼闊地,只有寂寥的回音唱響一點哀鳴。 洞門黝黑冷寂,陽光照不進去,黃泥土腥氣與陳腐的味道飄散出來,帶給人寒毛顫栗的驚悚感。 “見鬼的天氣,怎么這么冷。”有人嘟嚷道。 沒人回應,只不過眾人心照不宣,并非天涼,而是墳中傳出來的鬼氣叫人瘆得慌。 在祁尚準備再開口時,里面響起一道粗啞冷漠的聲音:“左起第三、第七兩人退出去,重新換兩個人過來,不要妄圖耍花樣。” 觀月和祁尚手下的親衛對視一眼,兩人自問裝扮的毫無痕跡,怎么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里頭的人冷笑:“殺沒殺過人,不靠看,聞味道就知道。” “嘶——”其他八人搓手臂,快哭了,這些都是什么人,動不動就把殺人掛嘴邊,當殺豬嗎? 觀月看向云起,后者對他微微頷首。 在等待期間,云起對陸安然使了個眼色,她往前邁了一步,道:“榮安縣主撐不了太久,我給她扎兩針。” 扎針是其次,主要還是摸一下兇手底細。 “呵,遲早都要死,何必費這個勁。”兇手不為所動,冷冷道。 祁尚眉宇皺攏,壓低聲音道:“世子,等會兒只能見機行事。” 云起用玉骨扇輕敲手心,表面仍舊吊兒郎當道:“祁都尉武藝高強,靠你了。” 祁尚沉斂黑眸,沒有就此推諉,似在考慮對策。 云起沒遇到過祁尚這般的實誠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欺負,無趣的摸了摸鼻尖。 觀月辦事效率很快,不消多時又找來兩個人,一個手臂捆著一溜兒十來個鐵圈看就是耍雜技的,另一個挎著籃子眉眼飛舞的大嬸。 “人找來了,你想怎么樣說吧,本世子沒有踩著別人墳頭聊天逗趣的愛好。”云起把玩玉骨扇,輕嘲道。 里面的人開口,卻不是對著云起說話,“小丫頭,用銀針扎他們的啞門穴。” 祁尚和云起未曾想到這招,這樣一來太被動了。 “怎么?還怕我一個瘸子從你們重重包圍中逃脫?”聲音像是在粗礫上摩擦而過,沙沙的干啞,口氣里透著濃烈的嘲諷,“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希望被人打擾,你們只需要耳朵聽。” 祁都尉行事果敢,盤腿往空地上一座,“陸姑娘,請。” 陸安然與云起對視一眼,抽出細長銀針沖祁尚頷首,“得罪了。” 等所有人都扎完只剩下云起,他看看泥土地,厚著臉皮笑道:“本世子還是回到人群中去,這里交給祁都尉夠了。” 里面的人哼笑一聲,意味不明道:“世子身嬌體貴,就不用扎這一針了。” 言下之意,完全沒把云起看在眼里。 云起好像渾然沒聽出內中含義,樂道:“你這人有點眼光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