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正值傍晚的6:30前后,北方的冬天太陽早就下山了。再加之空氣中黑霧濃度上升、擾動不止,根本就是漆黑一片。 “還在靠近嗎?”林文金悄悄道。 楊本生并不答話,面色嚴(yán)肅,向他微微點頭。 林文金奇怪道:“怎么回事?我們已經(jīng)清理過四周,根本沒剩下哪怕一只黑尸?!? “煙?!睏畋旧?。 “火光引來的?”林文金恍然,轉(zhuǎn)頭低聲道,“可我們已經(jīng)滅掉了?!? “沒用,太晚了?!睏畋旧鷵u頭補充,“別忘了,還有我們身上的味道?!? “這家伙目的不明,或許是為了覓食?”林文金猜測道。 “難道要引開?”他繼續(xù)分析道,“聽動靜像是只有一頭,總不能是想全殲我們?!? 楊本生卻面色鄭重:“就怕引不走?!? “那怎么辦?”林文金擔(dān)憂,有些焦急。 “肯定不能跑。這里的人可不止我們兩個。” “沒錯,這畜生攔不住我們,恐怕就要把心思打到其他人身上了?!? 楊本生咬牙道:“老林,快去把兩個孩子喊起來,叫他們先藏到里屋。還有清嬅和那兩個姑娘??烊?!” 片刻后,林文金動作很快,去而復(fù)返。 他不知從哪里找來幾小薄片生鐵,雙手手指輕輕搓動。隨著他手腕一抖,便有兩枚袖珍的火球脫手而出,向前方兩側(cè)甩去。 微型火球包裹“鐵汁”熔液,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火星。微小鐵屑在半空中迅速燃燒冷卻,像是豫晉地區(qū)源遠(yuǎn)流長的民俗“打鐵花”,瞬時便照亮了前方霧氣中的那一片空地。 在林文金幾乎不能反應(yīng)過來的空隙里,一個黑影自右向左竄了出去,再次深入至濃霧中。 “生哥兒,看清楚沒?是什么東西?” 楊本生微微搖頭,視線卻緊緊盯著前方道:“太快了。只看到一個黑影跳到左邊去了?!? “不像是黑尸,也不是人?!睏畋旧Фǖ?。 林文金低聲道:“要不要先退回屋里?你我暴露在外面,無遮無攔、敵暗我明,太被動了?!? 楊本生卻道:“不,若不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家伙,我們今晚才是真的被動了。那個家伙肯定會試著撲擊一次的,現(xiàn)在對它也是很好的機會。我想它不會錯過的?!? “我來對付它。”林文金警惕地看向四周,“你剛覺醒能力成功,尚未熟悉完全?!? “我有個主意”,楊本生快速地說著,“阿金,你配合我?!? “打鐵花”導(dǎo)致的短暫明亮,很快便熄滅無蹤,整個環(huán)境再次陷入黑暗和沉寂。 在稱呼上,更多時候楊本生是戲謔地喊他為林老板。 “阿金”這個稱呼幾乎要追溯到他們的學(xué)生時代。那時他們相熟的幾個男同學(xué)間關(guān)系親近、感情赤誠,雖在之后漸漸斷了聯(lián)系,卻留下過不少回憶。 二十多年過去,楊本生再一次喊出這個“稱呼”,除卻親近之外,更多還代表一種鄭重。 險境當(dāng)前,若想博得一線生機,安然無恙地渡過難關(guān),非他們兄弟二人合力不可。 林文金不再多言。他默契地與楊本生背靠著背,關(guān)注著另一個方向的動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