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屋里時不時的傳來女人低低的哭泣聲,柔弱而又無助。 原是蘇尹氏自打從蘇夫人院里出來之后,便十分好奇蘇夫人獨留下顧宛寧一人做什么。 于是刻意等在了外頭,想著探探顧宛寧的口風。 熟料顧宛寧紅著眼睛從蘇夫人房中出來,一說話盡是哭腔。 蘇尹氏就更好奇了,跟著顧宛寧來到了梧桐苑中,眼中滿是探究,“婆母待你一向是好的,今日可是有什么誤會?” 顧宛寧素是個家丑不喜外揚的性子,以往即便有什么委屈,也不會輕易對旁人吐露——尤其是一瞧就不安好心想看笑話的蘇尹氏。 今日卻是反常,她抹著帕子便說出了個驚天大雷,“三少爺外頭又有人了。” “啊?”無怪乎蘇尹氏震驚,畢竟這一陣蘇三郎一直在顧宛寧跟前獻殷勤,所有人都說蘇三郎浪子回頭金不換,蘇尹氏甚至有些感動于蘇三郎的神情。 若是她家大郎也能這般費盡心思的對她,她只怕是立即便與大郎好生過日子去了。 誰想這才不過多久,蘇三郎外頭就又有人了。 難道這一程的獻殷勤全都是做樣子的嗎? “是真的嗎?”蘇尹氏又問道:“那女人是哪家的姑娘,婆母又為何要主動告訴于你。” 總歸蘇尹氏還是不太信的。 顧宛寧拿出帕子,拭了拭淚,依舊語帶哽咽,“聽人說這人不是咱們潁川的,而是國都人士,乃是晉王妃的義姐。” 蘇尹氏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婦人,不太關心國家大事,也不知道晉王妃是誰,但總歸是一個王妃。 王妃那是什么人,皇親國戚,王妃的義姐便也是皇親國戚。 這樣的女人,是蘇三郎能勾搭上的? 顧宛寧唇角泛起苦澀的弧度,“而且這女人腹中還有了三少爺的骨肉,一心一意謀求上位,婆母與她一心,要將我貶妾為妻,好給那女人騰位置。” “大嫂,你說我能忍不,我嫁到蘇家四年,自認待公婆也算孝順,蘇家要錢,我二話沒說,將自己的陪嫁抵給公公,三少爺有了外室,我也一聲未吭,不曾計較什么。” “我做得這般好,他們說要犧牲我便犧牲我,我怎么能忍。” 顧宛寧伏在蘇尹氏的胳膊上久久哭泣。 蘇尹氏聽了,也覺有些心涼。 顧宛寧這樣慘,反讓她沒了奚落的心情。 顧宛寧又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命不好,嫁到了蘇家這樣一個追名逐利的地方,媳婦沒權沒勢,怎能討得了好。” “今日是我,說不得明日便要輪到了大嫂。” 蘇尹氏一個激靈。 顧宛寧的娘家起碼還有錢,她比顧宛寧還不如,也就勝在生了三個兒子。 然而上一回她和大郎鬧別扭,哪怕搬出了兒子,也沒換來大郎半句溫言軟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