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站住!」 門外的人影立馬停下了腳步。 蔚太府卿和崔夫人尚在疑惑之中,卻見許菊梅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妾身蔚許氏,見過翎王殿下,見過翎王妃娘娘。」 「這位是?」 蔚太府卿回道:「她是老臣的妾室。」 湛星瀾審視地看著許菊梅,問道:「許娘子,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許菊梅攥緊了手里的東西,將手背在了身后。 「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罷了。」 這時(shí),傅玄麟說道:「許娘子,本王奉皇命徹查蔚琇娘子之事,一切可疑之人與可疑之物本王都有權(quán)過目,還請?jiān)S娘子拿出來。」 許菊梅看了一眼蔚太府卿,等待著他的示意。 只見蔚太府卿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菊梅只得將手里的東西恭恭敬敬地捧著遞到了傅玄麟和湛星瀾的面前。 「符紙?」 「是。」 「這些符紙是用來做什么的?」 「回稟翎王殿下,這些符紙不過是妾身拿來鎮(zhèn)宅子用的。」 「哦?蔚府前腳出了人命,后腳許娘子便求了鎮(zhèn)宅符紙來,難不成許娘子在害怕什么?」 「翎王殿下,妾身自幼膽小畏鬼,如今蔚琇娘子無端亡故,乃是冤魂。妾身求幾道符紙以求心安,難道也有錯(cuò)嗎?」 許菊梅低眉順眼地說著,語氣強(qiáng)調(diào)都充滿了委屈,讓人找不出半點(diǎn)反駁她的突破口。 湛星瀾看著許菊梅如今這般恭順委屈的模樣,又想起了昨夜許菊梅陰冷惡毒的模樣,不禁一陣膽寒。 可湛星瀾也不是個(gè)省油的燈。 論演技,她絕不輸許菊梅。 「許娘子,真是巧了,本王妃也十分畏鬼。前陣子本王妃住在宮里的時(shí)候,有一位歲公公被父皇下令活活打死了,本王妃聽聞后嚇得可不輕,夜夜都能瞧見歲公公半身是血的站在本王妃面前。」 「瞧著許娘子是位在行之人,這符紙想必極為靈驗(yàn)。還請?jiān)S娘子告知這符紙來處,本王妃也想去求幾道。」 許菊梅皺了一下眉頭,道:「這符紙……是住在天嶠山的悔青道長所畫。」 「本王妃改日便親自去天嶠山求符,若有效用,本王妃一定厚禮相謝。」 今日傅玄麟與湛星瀾來這一趟蔚府,收獲不多但至少尋到了一絲線索。 回王府的馬車上,湛星瀾若有所思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許菊梅就是昨夜進(jìn)入屋子換粟米的那個(gè)女人,也是她在蔚琇的嘴唇上劃了一道口子。可她有什么理由要這么做呢?」 「對了夫君,你可聽說過唇腭裂嗎?」 「那是何物?」 「就是嬰孩出生的時(shí)候,上嘴唇有一道裂口。」 「原來瀾兒說的是兔缺,不過這樣的嬰孩在夙寒國被視為不祥。若是生出的嬰孩生而兔缺,則會被立即扼殺于襁褓之中。」 「什么?這也太殘忍了!就算生得先天不足,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 「的確很殘忍,可這種認(rèn)知早在前朝時(shí)便已經(jīng)有了。」 湛星瀾蹙眉,為那些無辜死去的兔缺嬰孩感到惋惜。 突然,她的腦海里精光一閃!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一切都說得通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