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路上百里墨都不明所以地看著傅玄麟。 隨著他們一起來的仵作坐在馬車的角落,瑟縮著一動不動。 這名仵作雖然隸屬千牛衛,可他卻是手無縛雞之力。 再加上傅玄麟的身上總有一種和靖帝一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所以他盡量能不動就不動,這樣傅玄麟就不會把沒見到蔚琇尸體的火氣遷怒于他了。 可是傅玄麟只是在凝神思考罷了,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相對逼仄的空間里,別人和全程冷臉的他待在一起是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的。 百里墨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王爺,陛下只給了五日的時間,我們現在回府,豈不是讓……」百里墨的話戛然而止,他看了看仵作,繼續道:「豈不是讓陛下動怒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們現在回府,豈不是讓太子有機會抹黑他們。 可有仵作這個外人在場,他也不好說這句話。 雖說千牛衛是內圍的貼身護衛,只聽從陛下的圣意,可誰知道這個仵作暗地里是不是太子那邊的人呢。 「父皇既信任太子與本王,便不會干涉我們如何做事。宮中有太子就夠了,也無需本王再去調查什么。與其在蔚府外死守,倒不如先回王府。」 回到翎王府后,傅玄麟便讓人把仵作送回皇宮。 仵作一臉懵圈,他躊躇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拱手道:「翎王殿下,屬下尚未給蔚二娘子驗尸,就此離開怕是不妥。」 「驗尸一事不必你操心了,若是池千牛衛問起為何沒有驗尸,你一五一十照實說便是。」 傅玄麟說罷便疾步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百里墨見狀也趕忙也跟了上去。 說實話,百里墨自認這世間他是最了解傅玄麟的人。 可今日傅玄麟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從翎王府門口到寢殿的這段路,傅玄麟嗅著滿院桂花香,心里已經想好了對策。 然而寢殿敞開著,殿內卻空無一人。 傅玄麟不用猜也知道,湛星瀾肯定又把自己關進了子衿堂。 果不其然,傅玄麟剛繞到寢殿后面,便看見了正在練武的甜兒。 甜兒一記飛旋踢,掛在樹枝上的蹴鞠便直直地繃斷了繩子飛到了另一棵樹上。 百里墨不禁感慨道:「甜兒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狠勁,確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甜兒本想去爬樹撿球,可聽到了百里墨的聲音,她立馬停下了腳步。 「翎王殿下安好,百里典軍安好。」 「免禮,王妃娘娘可在里面嗎?」 「回稟殿下,在。」 「去通傳一聲,就說本王有急事尋她,請她去花廳一趟。」 「殿下已至門前,為何不直接進去?」 「子衿堂是這翎王府中唯一一個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地方,本王不想進去打攪了她。」 「甜兒明白了,這就去向王妃娘娘通傳。」 甜兒小小一只欠了欠身,然后便歡快地跑進了子衿堂的屋子里。 「王爺回來了???」 湛星瀾放下了手里已經近乎完美的桃花錦玉翎,一臉震驚的看著甜兒。 「是啊,姐姐快去花廳吧,翎王殿下說是急事呢。」 「知道了。」 湛星瀾歸置好了桌案上的東西,將桃花錦玉翎放入了錦盒中。 剛走了幾步,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對了甜兒,你清塵哥哥約莫五六日就回來了。他臨 走前可是說了,待他回來的時候要查驗你功課和武功的。時日不多了,萬萬不可偷懶懈怠。」 「甜兒明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