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面前的男子頭戴銀邊鑲藍寶頭冠,繁復華麗的衣袍上繡著奇異絢麗的花紋,衣領上一圈毛茸茸的銀色狐貍毛。 俊美的臉龐透著一抹邪魅,右耳耳垂下的墨藍色寶石微微晃動。 雖然臉還是那張臉,但這氣質與氣勢完全像另一個人一樣。 樊狂見高禧諳真的認識這個圣闌王,也不好繼續打攪他們。 「二位慢聊,孤就不打擾了。高娘子,孤隨時都在。」 臥室門應聲而關。 高禧諳僵直著身子,十分局促的看著聞人琢。 「聞人郎君……啊不,圣闌王,請坐。」 「高娘子不必拘禮,還是喚我聞人郎君便可。」 聞人琢一揮衣袍,坐了下來。 「聞人郎君,你怎么突然變成敦黎國的圣闌王了?」 「我本就是敦黎國的七殿下,之前隱瞞身份與你們相識,實屬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高娘子暫時替我保密。」 「哦,原來是這樣,聞人郎君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高禧諳其實與聞人琢并不是很熟。 先前他們幾個在笑春風吃過一回飯,后來便很少見面了。 說實話,聞人琢來看望她,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聞人琢一直愛慕著湛星瀾,或許他是愛屋及烏吧。 這樣也能勉強說得通了。 聞人琢看著高禧諳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心里滿滿都是負罪感。 若不是因為他,高禧諳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所幸高禧諳還活著,否則他的余生都將不得安寧。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在冗長的沉默之中各自思索了許久。 察覺高禧諳的表情有些局促,聞人琢立馬起身說道:「高娘子,你安心養傷,我先告辭了。」 「聞人郎君慢走。」 高禧諳松了口氣,目送著聞人琢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樊狂走了進來。 「高娘子,該換手上的藥了。」 「這幾日煩勞樊大哥照顧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高娘子救了我一命,我理當好好照顧高娘子以作報答。」 樊狂熟練地為高禧諳解開了手上的紗布,動作溫柔至極,高禧諳幾乎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疼痛。 「樊大哥千萬不要這么說。」 高禧諳原以為樊狂會問圣闌王來看望她的事,可直到換完藥,樊狂都對此事閉口不言。 若換做是湛墨北,他一定會問東問西的,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來不可。 高禧諳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怎么會把樊狂和湛墨北放在一起作比較的呢? 她搖了搖頭,將方才的胡思亂想一掃而空了。 樊狂見狀立馬關心道:「高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覺得頭有點疼。」 高禧諳話音剛落,一雙溫暖的大手便捧住了她的腦袋。 那一瞬間,高禧諳僵住了,甚至連她的呼吸都是停滯了。 溫暖有力的指腹揉動著她的太陽穴。 這么近的距離,她幾乎能聽到樊狂的呼吸聲。 而就在這時,站在門外的湛墨北透過門縫剛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緊握的雙拳被他捏得「嘎啦嘎啦」作響。 除了腦袋里只有嗡嗡的回響,他什么也聽不到。 他的結拜大哥與他心愛的女子,此時此刻正共處一室,親密曖昧地坐在 一起。 漸漸地,他好像恢復了聽覺。 屋內兩人的對話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