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聞人琢的腦子嗡——一聲,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敦黎國的毒藥?」 「圣闌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本王相信此事絕非圣闌王所為。可要是這證據被別人知道了,那本王可就不能確定別人會不會同本王一樣信任閣下了。」 「翎王可否帶本王去瞧瞧那匹馬?」 「正有此意,請。」 受驚的那匹馬是西市一家珠寶行的內用馬匹,平日里除了用它來馱一下貨物以外,基本就把它拴在珠寶行后院的馬廄里。 目前這家珠寶行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傅玄麟與聞人琢并肩來到這家珠寶行門前,還未進門,一個滿臉橫肉,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就沖過來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翎王殿下,小的求求您,我這翠微軒已經被封了兩日了,往后小的還怎么做生意啊,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小的給您磕頭了。」 傅玄麟淡然道:「韋掌柜,本王封了你的店鋪,是為了盡快為你洗刷嫌疑,若你還想日后好好做生意,就不要在此浪費本王的時間。」 韋掌柜一聽做生意,立馬站了起來。 「翎王殿下請。」 聞人琢隨著傅玄麟走進了翠微軒。 路過韋掌柜時,他清楚的看見了韋掌柜諂媚的樣子。 「翎王竟然不懷疑這個韋掌柜?」 「韋掌柜是個生意人,像他這樣的人最懂得什么是權衡利弊。在夙寒國的地界上謀害別國的一國之君,那可是掉腦袋的死罪,他上有老下有小,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翎王果然是心思縝密,難怪……」 「難怪什么?」 聞人琢清眸微暗,【難怪能俘獲湛星瀾的芳心。】 他低沉道:「難怪能得到夙寒皇帝的重用。」 店鋪的東北角有一道門,進入門后,穿過一條長廊便是后院了。 這個后院不算太大,基本所有的東西都一目了然。 馬廄就在西面院墻的墻角。 如今的馬廄里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了馬兒的蹤影。 不過那匹馬兒生前吃過的草料還在。 傅玄麟走進了馬廄,從雜亂的地上撿起了一撮有點泛黑的草料。 「此馬平時吃的都是這種馬唐草,馬唐草色澤深綠,不會出現這種泛黑的斑點。所以這上面的黑點,應該與馬兒中的毒一致。歹徒將毒藥灑在了馬唐草上,再喂給馬兒吃下。只不過歹徒喂得匆忙,連掉落了毒馬唐草都未曾發覺。」 「也就是說,歹徒是臨時起意。若是歹徒早早在馬唐草里下了毒,那馬唐草便會如現在這樣泛黑,想必翠微軒的伙計也不會把泛黑的草料喂給馬吃。」 「不錯,圣闌王與本王所猜測的如出一轍。歹徒下毒后,便打開了后院的大門,用針刺入了馬身,馬兒吃痛受驚,失控跑了出去。到此為止,一切都解釋得通。可是據波彌王的闡述,當時發狂的馬兒已經與他和高娘子擦肩而過了,馬兒是忽然折返回來攻擊他們的。」 聞人琢蹙眉道:「他們怕是也吃下了不該吃的東西。」 「此話何解?」 「馬唐草上的毒藥名為夢里狂,不論是人或是牲口吃了,都會失性發狂,直至最后口吐白沫,臟腑爆裂而亡。除了這一點以外,中毒者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會攻擊身上有軟迷香氣味的人。」 「軟迷香?」 「不錯,不過軟迷香無毒,服用后只是會讓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氣罷了。尋常人聞不出,但中了夢里狂便會對這個氣味十分敏感。」 傅玄麟迅速反應了過來,「那歹徒便不是臨時起 意!」 聞人琢點了點頭,眉宇間蒙上了一層不明的意味。 入夜,涼風漸起。 屋外樹葉沙沙作響,衡鶴館黎院花廳內,一縷身長玉立的身影在微弱的燭光下簇簇搖曳。 忽然,一道黑影從敞開的門外一閃而過。 聞人琢淡定地放下了酒杯,眼底透著一抹冷意。 「既然來了,何必整神弄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