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趕忙直起了身,深呼吸了好幾大口氣,才稍稍遏制住了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高娘子,你醒了。我去給你拿些 粥來。」 高禧諳雖然腦袋懵懵的,但她也清楚自己身份,怎么能勞煩一國之君為她盛粥呢? 「樊大哥,且慢!啊!」 「高娘子,你萬勿亂動。」 「我的身上怎么這么痛啊。」 高禧諳只是伸了個手而已,身上卻疼得像是被磨盤碾過一樣。 樊狂把高禧諳那只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手放回了床上。 「你從馬背上摔下來,身上有好多處傷。」 「哦。」高禧諳確實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的腦海里現(xiàn)存最早的記憶便是她坐在馬上驚魂未定,默默呼喊湛墨北來救她的場景。 「你昏迷了整整一日,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盛碗粥來。」 「有勞樊大哥了。」 不一會兒,樊狂便為她端來了一碗清粥。 樊狂扶著她勉強(qiáng)坐起了身。 高禧諳本想自己喝,可她看看自己幾乎露不出肌膚的手,還是作罷了。 一口溫?zé)崆逄鸬闹嘞露牵哽O頓覺舒暢。 樊狂一邊喂她,一邊說道:「昨日多虧有你,這份恩情,我樊狂記下了。」 高禧諳突然想到了樊狂的另一個救命恩人,湛墨北。 她笑著問道:「樊大哥不會要與我結(jié)拜吧。」 「哈哈,高娘子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說明心情尚好。不過,我可不想與高娘子結(jié)拜。若成了兄妹,豈不是沒有機(jī)會了?」 高禧諳抿了抿唇角的粟粒,「什么機(jī)會?」 「沒什么。來,再喝一口。」 「對了,樊大哥,我這是在哪兒啊?」 「這兒是衡鶴館的彌院。」 「彌院?」 「衡鶴館里的住所都是按著各國使臣的國名,取其中一字來命名的。」 「哦,原來如此。這么說,我一整日都在這兒了。」 高禧諳昨夜沒有回西山軍營,也不曉得那個愣頭青知不知道她受了傷。 「高娘子不必?fù)?dān)心,昨日我抱你回來的時候遇見了翎王,他已經(jīng)向夙寒皇帝說明了情由。這段時間,你就在衡鶴館安心養(yǎng)病即可,不必再回軍營當(dāng)差了。」 「啊?」高禧諳激動地往前伏了一下身子,身體的疼痛使得她鎖緊了眉頭,「嘶——」 樊狂趕緊放下了空碗,把高禧諳的身子扶了扶正。 「高娘子別動!你這身上有好幾處骨折,若是亂動,可不利于傷勢痊愈。」 「樊大哥,我在城北有一處自己私宅,能不能勞煩你把我送回去?」 「并非我不愿送你回去,只是翎王請了太醫(yī)為你診治,說你如今的情況實在不宜在挪動了。」 「可我在這兒養(yǎng)病,豈不叨擾樊大哥啊。」 「高娘子不必憂心,夙寒皇帝感念你保護(hù)了我,特給你派了宮婢和太醫(yī)專程來服侍你。你雖住在我這兒,卻并不叨擾我。正好,我也想照顧你,以表我對你的感激之意。」 高禧諳眨了眨眼睛,往門外看去,確實整整齊齊地站著好幾個宮婢。 【沒想到我還能有這待遇,就是這代價有點大。不過,最要緊的是,某人知不知道我這么拼命是為了他呢。】 「樊大哥,我昏迷了整整一日,可有人來看過我嗎?」 「高娘子的父親與幾位兄長都來過了。」 「除了他們呢?」 「還有翎王妃與一位秋姓娘子,她們來了便一直守著高娘子直至天黑才走。」 「她們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受了傷,她們一定很擔(dān)心。不過,除了她們,還有人來過 嗎?」 樊狂搖了搖頭。 高禧諳的眼中頃刻間充滿了失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