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敦黎先王垂死之際,將遺詔交給聞人琢后,便拉著聞人琢的手,讓他附耳過來。 聞人琢雙眸含淚,將耳朵湊近了敦黎先王的嘴邊。 「父王,您還有何要交代的,孩兒仔細聽著呢。」 敦黎先王動了動枯黃的嘴唇,氣若游絲的說道: 「琢兒,父王知道你母后最想要什么,可父王不希望你做一只被教化囚禁的傀儡。至于要不要做這敦 黎王,琢兒自行決定吧。父王對你母后言聽計從了一輩子,便是她要我死,我也可以聽話照做。。。。。。可她的心里。。。。。。只有。。。。。。」 說罷,敦黎王渾濁的雙眼從哀傷逐漸變得空洞。 聞人琢將杯中的酒仰頭灌入口中,一絲酒水溢出口中,便自下巴流到胸膛。 「自半年前開始,父王每日都服用母后送來的參湯,從那之后父王的身體每況愈下。從那時候起,父王便知道,母后要殺了他,為我奪取王位。」 「太后絕非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琴黛,我知道太后允諾了你什么,可以太后的性格,她絕不會容許一個出身不高的女護衛做我的王后。就算太后履行了承諾,我也絕不會娶你為妻,你還是盡早斷了念想吧。」 聞人琢第一次這樣明確決絕的拒絕琴黛,琴黛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為什么?王爺,我與你相伴十數年,竟然都比不過湛星瀾與你相識的短短幾個月嗎?」 「此事與星瀾無關!你是太后的眼睛耳朵,監視著我的一切,我可以將這些當作是你對我的忠心。可你竟然做了太后的劊子手,要為我而殺死現任敦黎王,簡直毒如蛇蝎喪心病狂!」 聞人琢將酒杯重重放下,起身背對著琴黛說道: 「你回去照顧太后吧,別再跟著我了。」 琴黛眼睜睜看著聞人琢走進內室關上了門,甚至連多說一個字,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哭得傷心欲絕,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但無論她哭得有多難過,有多撕心裂肺,那扇門始終巋然不動。 直至此時此刻,她依舊不明白,為什么她為聞人琢做了那么多事,他卻如此厭惡痛恨她。 為什么湛星瀾什么都沒有做,甚至已經成了別人的王妃,他還是對湛星瀾念念不忘。 琴黛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哭到眼淚干涸,她才緩緩起身離開了聞人琢的房間。 不過她離開的方向并不是敦黎國的方向,而是京城的方向。 中秋將至,宮里也越來越忙。 就連傅凜緒也回到宮中幫起了忙。 而他腳上穿著的,正是秋楚言為他親手做的錦靴。 「五哥,如今這季節,穿這雙鞋子為免厚了些吧。」 傅玄麟狐疑的盯著傅凜緒腳上那雙泛著茸毛邊的靴子。 誰知傅凜緒卻揚起了一個甜蜜的笑,「穿著它,心里暖和。」 「這靴子是我們家楚言為五哥做的吧。」 正巧這時湛星瀾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尚食局,剛好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湛星瀾。 「十一弟妹如何知曉?」 「這繡工,一看便是出自楚言之手。看來五哥與楚言進展不錯啊。」 湛星瀾順手拍了拍傅凜緒的肩膀以資鼓勵,誰知傅玄麟瞧見了立馬收起了笑容。 「咳咳,過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