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陛下何等圣明,又怎會不知他是個諂上欺下的鼠輩,只是可惜他愚蠢遲鈍,活了大半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哪兒。」 湛星瀾忍不住吐槽。 不過吐槽歸吐槽,還是得想辦法應對這老賊的刁難才是正事。 「我猜想,畢堂功之所以要毒害大嫂,除了要斷我湛家后嗣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明日上朝彈劾二哥之時,大哥被家事所絆而無法在朝上為二哥做辯解。」 「大哥半年內便升至了正六品太學博士,畢堂功是一介武夫,論口才定是比不過大哥的。只要大哥這個能言善辯的文官不在場,他便能肆無忌憚的當眾彈劾二哥。到時候盡管陛下不愿搭理他,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事兒也必得拉到臺面上說清楚。」 湛墨北皺了皺眉頭,著急問道:「這要是拉到臺面上說,禧諳是不是會被陛下傳喚上殿啊?」 「是。」 「萬萬不可!禧諳一個小娘子女扮男裝潛入男人成堆的軍營,這事要是捅出來,禧諳后半輩子還不得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湛墨北著急的站了起來,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葉韞玉安慰道:「墨北,你先別急。離上早朝還有些時間,我們定能想到解決辦法的。」 湛墨北低頭看了一眼葉韞玉圓潤的肚子,趕忙坐了下來。 「抱歉大嫂,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葉韞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溫柔道:「無礙,經歷了今兒這么一遭,也再沒什么可怕的了。」 湛星瀾透過帷帽看著葉韞玉,溫和的燭光打在她身上,好似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 可能這就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的光輝吧。 湛星瀾想到這兒不自覺的笑了笑,可突然一下,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扭過頭激動地一把抓住了湛墨北的手。 「二哥,我想到辦法了!」 翌日五更,文武百官齊聚含元殿內。 畢堂功看了一眼對面大大小小的文官,驚奇的發現湛南璟竟然來上朝了。 他心中暗道:「自己的妻兒死了,竟然還能裝作沒事人一樣來上朝?」 湛南璟察覺到對面焦灼的目光,卻并未理會。 靖帝掃視眾人過后說道:「眾愛卿有事起奏,無事便退朝吧。」 「回稟陛下,微臣有本啟奏!」 只見畢堂功費勁的從席子上坐了起來,走到了大殿中央。 「定遠將軍?你有何事要奏?」 「回稟陛下,微臣昨日途徑西山軍營之時,偶然想起曾在軍營中習武訓練的日子,心中感慨之余便想進去瞧瞧。誰知微臣一進軍營便看見湛校尉正在毆打士兵實行暴行,而那士兵正是微臣的獨子畢寬。」 「微臣雖疼愛犬子,但若他做錯事被打,微臣也不會這般憤慨。然而詢問之下才知,是犬子無意中瞧見了湛校尉與一剛入營不久的小士兵暗通款曲,被湛校尉知道后,羞憤交加之下便當眾毆打犬子。更致使其左腳骨折,腰骨錯位。」 「陛下!軍營重地,湛校尉與士兵行茍且之事在先,事情敗露后惱羞成怒,肆意毆打無辜士兵在后。如此不忠不義之輩,怎堪當統領西山軍營之重任啊!」 畢堂功越說越激動,最后干脆撲通跪了下來。 「還請陛下重懲湛墨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