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圍的士兵紛紛退避兩側,讓開了一條道路。 只見滿臉黑胡子,身著披膊龍頭狀的銀灰色鎧甲的畢堂功,帶著四名隨從氣勢洶洶的闖了過來。 他粗壯的身子幾乎完全遮住了后面的隨從們。 畢寬眼見救星來了,大哭著連滾帶爬的沖到了畢堂功的腳下。 「父親,父親,湛墨北要殺了我,您快救救孩兒吧。」 「寬兒,我的兒,竟讓人打成了這幅模樣。」畢堂功見畢寬被打得半張臉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灰撲撲,立馬心疼的要死,「你們還不快扶住郎君!」 身后的隨從趕忙上前扶起了畢寬。 此刻的畢寬絲毫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氣焰,轉而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毆打他的湛墨北是個恃強凌弱的暴徒。 畢堂功沖冠怒發的瞪著倆綠豆芝麻大的眼睛,怒吼道:「湛墨北!你竟敢濫用私刑,無故毆打士兵!」 湛墨北一把甩開了環抱著他的眾士兵,拍了拍身上的土,面不改色的看著畢堂功。 「畢寬是我的兵,他出言不遜,我教訓他又有何錯!再說了,這兒是西山軍營,定遠將軍來此干涉我們軍營內部的事情,不合適吧。」 在旁邊被架著兩條胳膊,要死不活的畢寬歪嘴啐了一口。 「分明是你在軍營里和那個小白臉兒不清不楚,暗通款曲。我說兩句實話就要被你毆打,這樣的校尉,根本不配做西山軍營的統領。」 湛墨北怒道:「閉上你的狗嘴!」 「湛墨北!你休要張狂!在軍營行穢亂之事在先,因士兵吐露實情而殘忍毆打士兵在后,本將軍恰巧路過此地,故地重游,不曾想竟看到這樣一幕。本將軍這就向陛下一五一十的參奏,定要請陛下將你革職查辦!我們走!」 畢堂功說完便帶著畢寬離開了西山軍營。 易臻轟散了眾人,只有高溪還站在原地。 湛墨北緊閉雙眼深呼吸以平復怒氣。 「狗雜碎,剛才就該把他嘴打爛,讓他胡說八道。」 「昨日議論你和高溪的士兵當中并沒有畢寬,可他今日卻大放厥詞,故意激怒你毆打他,正巧畢堂功不早不晚突然出現目睹一切,把這些聯系起來,恐怕這是他們父子串通好了演得一出戲,目的就是要名正言順的去告你一狀啊。」 易臻低頭緩緩說道。 高禧諳連連點頭,「易副尉說得沒錯,湛校尉,你還是快去找湛大將軍商議一下該怎么辦吧。」 湛墨北搖了搖頭,「明日是阿娘的忌日,每年父親都會在忌日前兩天帶上阿娘的牌位去阿娘的故鄉蒲州待上兩三天,常住京城的人都知道父親有這個習慣。」 高溪忿忿不平道:「畢家父子果然是有預謀的,趁著湛大將軍離京之時對你下手。」 易臻思忖片刻,說道:「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諢話罷了,陛下想必不會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但要是他們在陛下面前激怒你,你可要忍得住才行啊。」 「這兩個狗雜碎才不敢在陛下面前說湛家的不是,只要不提我的家人,他們愛說什么便說什么吧。」 旁人說湛墨北的壞話,他都能忍,但說他的家人就絕對不能忍。 「方才那個狗雜碎說什么瀾兒被翎王休棄了,有這樣的傳言傳出來,瀾兒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我有些擔心她。」 「我也很擔心星瀾,可惜我都不能去看看她。」 高禧諳嘆了口氣,她現在連自己的好姐妹都不能去探望。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來軍營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瀾兒有什么情況,我會回來告訴你的,你對她的 關心,我也會替你帶到。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裝病好生在營帳里待著,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找易臻。」 湛墨北又交代了易臻幾句,便策馬離開了軍營。 晌午時分,湛墨北趕到了翎王府。 奈何傅玄麟并不在王府,湛墨北連翎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但看門的護衛也告知了湛墨北,湛星瀾早已回到明國公府的事情。 湛墨北得知這一消息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明國公府。 炎炎夏日之下,街道上的行人也漸少。 湛墨北僅用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明國公府的門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