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至一過,天就開始變得越發炎熱。 傅玄麟揮刀劃傷自己后的第二日,便帶著那些個宮婢親自向岳后請罪。 岳后本就因為臉上那些惡心可怖的紅疹氣悶,現在又聽說了曇香的死訊,她盛怒之下擲出了一杯茶盞,好懸沒給傅玄麟破了相。 好在靖帝如及時雨一般及時趕到,這才強行壓制住了岳后的盛怒。 「小小宮婢竟敢刺殺皇子,一劍斃命實在太便宜她了?!? 靖帝緊蹙眉頭緊盯著那皮肉綻開的刀傷,心里的一團火氣就蹭蹭往腦門兒上冒。 一旁的太醫滿頭冒汗的處理著傷口,生怕弄疼了傅玄麟,惹得靖帝不滿。 「父皇息怒,兒無妨?!?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無妨?」 靖帝心疼的不行,心里對岳后的厭惡更深了。 「洪太醫,翎王的傷勢如何?」 「回稟陛下,翎王殿下的刀傷較深,現下天氣炎熱,難愈合不說,還極易發炎,是以須得好好用藥才是?!? 「那便用最好的藥?!? 「微臣遵旨。」 洪太醫給傅玄麟細心包扎好了傷口,便拎著藥箱退下了。 傅玄麟穿好了衣衫,朝靖帝一拜,「父皇,那兒就先行告退了?!? 所謂知兒莫若母,但為父者又怎會看不出兒子的想法。 靖帝伸手拍了拍傅玄麟沒受傷的那條胳膊,望著傅玄麟那滿臉胡茬的下頜嘆了口氣。 「朕知你擔憂星瀾丫頭,若宮中太醫尋得解毒之法,朕會著人通知你的?!? 「兒叩謝父皇!」 傅玄麟叩拜之后便退下了。 馬車之上,傅玄麟伸手摸了摸傷口處,灼痛感刺得他面色有些蒼白。 「王爺,您說您這是何苦呢?」 「演戲演全套,若我傷得不夠深,皇后必定追究到底。」 傅玄麟垂下眼瞼,身子微弓,整個人看上去滄桑了不少。 其實他傷自己并非全然是為了這個,他還想以此讓湛星瀾心軟,好見上她一面。 只是就算他現在去見她,她依舊會為自己的容顏所困。 恐怕她是不會跟他回家的。 「未見山那邊可有解藥的消息?」 「屬下問過了,未見山的人來報說近日有一批要運往京城的西域珍品,他們已經和西域貨商搭上線了,說是最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將解藥帶回來。」 「要這么久。」 傅玄麟恨不能立刻就去見她,要等一個月,他恐怕就要得相思病了。 「即刻去明國公府一趟?!? 一聲令下,馬車調轉了馬頭。 自從湛星瀾偷偷跑回了家,湛伯峰就下令明國公府的大門緊閉。 一個女孩子家的,容貌頂頂要緊。 湛伯峰可不想自己的女兒飽受毒害之余,還要被人非議。 所以干脆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無論誰來登門都不見。 湛星瀾也待在望舒閣,哪兒也不去。 望舒閣的院子里曬著好些草藥,一進院子便是濃濃的苦味兒。 竹歡穿過了兩排草藥架子,緩步登上了望舒閣。 她一進湛星瀾的閨房,便瞧見湛星瀾正對著妝鏡發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