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言低頭看著他的錦靴,咬了咬下唇,攥緊肩上的行李朝宅子里走去。 從今日起,對外一致口徑便是秋楚言身患惡疾,已然出了京城,前往風州養病。 袁明哲發了瘋一般的找秋楚言,甚至還到翎王府鬧了一場。 最后還是被百里墨拖到犄角旮旯里暴打了一頓才算消停。 讓秋楚言一直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使些手段,讓袁明哲徹底離開京城才是。z.br> 湛星瀾的心里萌生了一個危險而又保準萬無一失的計策。 秋楚言音信全無后,袁明哲終日郁郁寡歡。 他不是在買醉,就是在買醉的路上。 袁至誠見他這樣糜爛,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可王鶯兒卻十分高興。 「我還以為他這次回來要在你父親面前裝模作樣的賣乖,原來還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蠢貨。翊兒,來,吃些冰果。」 王鶯兒坐在正院的涼亭下,小口的吃著盤中冰果。 坐在她對面的袁書翊見自己的阿娘如此刻薄,頓時想起了袁明哲那日對他說過的話。 他落寞的放下手中的冰果,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哥也是個可憐人,自幼便沒了阿娘在身邊。阿娘即為大哥繼母,便該將他視如己出才是,怎能如此苛待大哥。」 一聽這話,王鶯兒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化為了憤怒。 「你可是我的親兒子,竟然為了那個蠢貨而頂撞我!你可知你阿娘我嫁給你父親第二日,那蠢貨便拿洗腳水來潑我,還故意在地上潑油害我摔倒!幸好我早早的把他送去秋家,否則你哪能活著生出來,如今你卻為了他來指責我!好,你既然這么心疼你大哥,那你往后就別再叫我阿娘!」 王鶯兒憤怒地將滿盤冰果掀翻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 這些陳年往事,袁書翊還是第一次聽到。 究竟孰是孰非,他也不知該如何判斷了。 正當他郁悶之際,袁明哲院里的小廝跑了過來。 「二郎君,這是翎王府送來的信箋,請您過目。」 袁書翊本與翎王沒什么來往,怎么會有信箋給他? 他接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上面的落款,他便頓時羞紅了臉。 當日下午申時一刻,袁書翊穿上了他最好看的衣服前去笑春風赴約。 他走到一間廂房前,雀躍又緊張的拿出那信箋看了看,「巽字號房,是這兒沒錯了。」 還不等他叩門,那房門便打開了。 竹歡朝他欠了欠身,「袁二郎君,我家王妃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袁書翊趕緊回了一禮,然后才跟著竹歡走了進去。 他低頭看著竹歡的步伐,竹歡停下他便停下。 直到余光瞥見那翩然落地,流光溢彩的裙擺,他才抬起了頭。 「微臣參見王妃娘娘。」 袁書翊不敢與之對視,便趕忙低頭行禮。 湛星瀾坐在正座之上,拂手道:「袁二郎君請起,坐吧。」 「謝王妃娘娘。」 袁書翊見了湛星瀾本該高興才是,可他的緊張卻遠遠超過了高興。 他局促的坐下,才發現對面還有一個人。 湛星瀾立馬介紹道:「袁二郎君,這位是高尚書家的高娘子。禧諳,這位便是楚言的表弟袁書翊。」 兩人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算是認識了。 「袁二郎君,其實今日請你一見,是有件事想請袁二郎君助我一臂之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