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曹夕怕余嶄良知道她還活著,便隱姓埋名,獨居山上與世隔絕。 她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揭發余嶄良。 如今終于讓她等到了。 曹夕拭淚更咽,講述完了自己的故事。 在場之人無不對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動了惻隱之心。 傅玄麟問道:“曹娘子,你口中所指的余嶄良,也就是現在的孟槐,可是你身旁的這個人?” 曹夕扭頭怨毒的看著孟槐,咬牙切齒道:“不錯,就是他!” 這下孟槐不淡定了,枯槁的手緊緊攥著袖口里的匕首。 “曹娘子,下官確實名叫孟槐,也確實是申州人士,可卻從未見過你。想來只是巧合罷了,曹娘子要憑良心說話呀?!? “若我有一句不實,便讓我天打五雷轟!”曹夕雙眸堅毅,她冒死來此只有一個目的。 便是讓余嶄良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好慰藉被他殘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傅玄麟抬手命人將曹夕帶回了側堂,繼而看向了神色有異的孟槐。 “孟刺史,不,本王該稱呼你為余刺史才對。元昭二十一年,林刺史與岑長史曾勒令博州所有百姓棄本從農。” “此舉引得大批讀書人不滿,并聯手寫下一封訴狀,而這位攜狀紙上京告御狀之人,正是余嶄良之父,余承安。只可惜,余承安在他喬裝打扮準備出城時被林刺史手下認出,反被抓進了獄中折磨致死。” “之后林刺史與岑長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博州所有鬧事的讀書人及其家眷趕到了偏院的山上,由得他們自生自滅。后來一場天災降臨,山上的幾畝薄田旱死,他們為了活下去只得相互殘殺,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最后他們全都死在了那座山上,他們的死也順理成章的記錄在了那場旱災的死亡名錄里。而當時,只有一個人因為外出求學而僥幸躲過了這一劫。這個人便是你,余嶄良?!? “后來你假借孟槐之名考取功名,自請回到博州做官。然后便對林刺史與岑長史一一報復,還將與他們合謀的周府舉家屠殺,并囚禁了周二娘子長達十年之久?!? “這些年,你以孟槐老實本分的身份面對世人,背地里卻以子鬼之名操控博州官吏為你賣命,凡有不遵從你命令者便會被你殘害或誣告丟官。余嶄良,你所犯滔天大罪,可還有何要狡辯?” 聽到這兒,余嶄良垂下的眸子不再隱藏寒芒。 他突然狂笑不止,嚇壞了在場眾人。 兩道寒光從他的袖口中拔出,揮舞著便朝身邊的官員沖去。 離他最近的幾名官員霎時間四散逃開。 百里墨剛想拔劍制服余嶄良,卻被慌亂的官員擋住了去路。 離余嶄良最近的杜材和陳司馬因太過慌張,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等他們回過神來,鋒利的刀刃已經比在了脖子上。 “啊,別殺我別殺我。” 兩人雙腿打顫,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來。 百里墨推開身邊的人,與四周的將士們剛想沖過去,卻聽見余嶄良大喊。 “都別過來!” 有人質在手,百里墨等人不敢輕舉妄動。 見他們還不來救自己,杜材慌忙道:“翎王殿下,您救救下官,您可是答應過要保全下官性命的。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余嶄良聽后兇惡的看著杜材,他目眥欲裂,手起刀落。 “果然是你背叛了我!狗東西!去死吧!” 話音未落,噴涌的血液從杜材斷裂的脖子里噴濺出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杜材已經瞪大了眼珠子,應聲倒地。 /133/133923/3200381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