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京兆府獄中。 湛星瀾拿出那張宣紙,穿過木欄遞給了丁未。 “甜兒已經被救出來了,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是甜兒寫得字,雖是歪歪扭扭的,但短短幾日能寫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是,甜兒寫的?!? 丁未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眼淚噴涌而出。 這個在廢棄軍器庫時那般兇狠的男人,在看見女兒寫的字時內心苦海翻涌。 他回想起這些年甜兒跟著他顛沛流離,最難的時候還跟著他一起啃樹皮吃。 年幼的甜兒卻格外懂事,從未有過一句抱怨,甚至還嚼著干巴巴的樹皮笑著對他說,“真好吃?!? 丁未恨自己無能,也恨天道不公。 “甜兒,是我對不起她,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讓她小小年紀跟著我吃了那么多苦?!? 丁未跪在地上佝僂著身子,哭得泣不成聲。 湛星瀾見他這個樣子,也微紅了眼睛。 在丁未的身上,她看見了作為一個父親深愛女兒又無能為力的無奈。 “丁大哥,我一定會盡快讓你們父女團聚的。” 牢中的男人淚眼婆娑,那張滿臉胡茬滄桑無比的臉龐卸下了作為一個男人所有的尊嚴與防備。 其實湛星瀾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齊王處心積慮要扳倒太子,手上又拿著朝中眾多官員的把柄,若想一舉扳倒齊王,勢必要將當年衛尉寺一案重新搬上臺面來。 此事牽連甚廣,已經不僅僅是丁未與葛丘之間的個人恩怨了。 在沒有確鑿證據前,湛星瀾可不會輕舉妄動。 她曾派凌樨閣前往葛丘的住所搜查他與齊王狼狽為奸的證據,以及當初他強賣丁甜的賣身契。 可葛丘的府邸已經早就被人搜刮了個干凈。 除了幾只驚慌失措的老鼠,他們什么都沒搜查到。 不出湛星瀾所料的話,應該是齊王先他們一步將證據都拿走了。 現在湛星瀾的手上除了丁未父女和平四,還有葛丘,其他什么實質性的證物都沒有,即便是鬧開了,也占不到一絲便宜。 他們一旦露了臉,齊王焉能留他們活口。 不過雖然她現在還不能扳倒齊王,但是不代表她不能搞事情。 岳后央求著靖帝減輕了太子禁足的期限,由原來的三個月減為了一個半月。 等太子解了禁足后,知道自己手下大部分官員都受到了齊王的牽制,想必也不會無動于衷吧。 湛星瀾精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這種狗咬狗的戲碼,我可是很期待呢?!? 上元節當日,宮中安排前往舜華監的女官也悉數待命。 立政殿內。 岳后一襲櫻紅色鳳冕彰顯著華麗與尊貴。 “后日便是各家娘子前往舜華監的日子,你們可都打點妥當了?” 殿中六名身著顏色各異的女官官服的女子恭敬的站著。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子走上前來,回道: “回稟皇后殿下,舜華監一切安排妥當,請殿下放心?!? “你們可都是六局之中最出類拔萃之人,千萬要傾盡自己所能,務必教導好諸位娘子們?!? 六人同聲道:“臣等遵旨?!? “行了,你們先退下吧?!? 岳后懨懨的擺了擺手。 自從太子禁足,傅玄麟一朝崛起,岳后就總是郁郁寡歡。 她心里清楚,靖帝始終忘不了白溶月那個賤人。 哪怕白溶月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靖帝也愛她。 /133/133923/31709299.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