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百姓流離失所,飽受苦寒饑餓,更有常年揭不開鍋活活餓死的人。 從前也不是沒有人站出來揚言要治理天災(zāi),可到頭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最后還免不了一頓叱責(zé)。 殿內(nèi)鴉雀無聲,靖帝的臉色也愈加難看。 這時,柯敬豐站了出來。 “回稟陛下,河北道之所以雪災(zāi)頻發(fā),皆是因為開國初期耗用河北道良田無度,觸怒了神靈。臣以為,不如由太子殿下親自前往河北道舉辦帝社祭禮,以平息神靈之怒。” 皇家素來信奉神明,凡是天災(zāi)人禍全都能往神明震怒上扯。 柯敬豐的話自然是說到了靖帝的心里。 管不管用倒是其次,最要緊的是能安撫民心。 可柯敬豐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太子借由祭禮一事解了禁足,籠絡(luò)人心。 到時候太子再將功折罪,便可穩(wěn)坐太子之了。 “回稟陛下,臣以為此舉不妥。” 湛伯峰也站了出來。 “陛下今年開春之際就已在先農(nóng)壇親自主持過帝社祭禮,若是太子殿下再舉行一次,只怕天下之人會以為陛下祭禮時不夠誠心才致使天禍橫行,更甚者會揣測陛下并非天命真子,到時百姓民心動蕩,太子殿下恐怕會落個僭越之罪。” “明國公為免多慮了吧,莫不是因為京城有關(guān)令愛與太子殿下的謠言,才極力反對太子殿下前往祭禮?” “今日你我朝堂之上商議災(zāi)情,乃是國事。我家小女受了委屈,自有陛下圣意決斷。柯相所說謠言一詞,便是質(zhì)疑陛下了?” “這,陛下,臣絕無此意!” 論膽量,柯敬豐哪比得過湛伯峰。 也就只有湛伯峰敢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說出這些大不敬之語。 靖帝最欣賞湛伯峰的就是他敢作敢為,直言不諱。 “明國公言之有理,更何況太子尚在禁足,治理天災(zāi)一事就不必勞動太子了。” “是臣思慮不周,請陛下恕罪。” 柯敬豐這下不僅沒把太子撈出來,還累及自己的顏面,當真得不償失。 隨后又有幾個官員提了些不痛不癢的計策。 靖帝扶額長嘆,他都養(yǎng)了一幫什么廢物啊。 “賑災(zāi)一事刻不容緩,朕決意,撥款五百萬兩賑災(zāi),就由莊王與翎王一同前往,擇日啟程不得有誤!” 此言一出,百官嘩然。 這兩個王爺一個昏祿,一個年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處理好賑災(zāi)之事的人。 “臣遵旨!”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 寇淮瞅準時機,連忙高喊:“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靖帝與文武百官先后離開了含元殿,唯有傅子淳還站在原地,沉浸在暗喜之中。 他身為皇長子,一直不受靖帝看重。 如今靖帝讓他去賑災(zāi),對他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表現(xiàn)機會。 “大哥,可喜可賀啊,沒想到太子失勢,倒是給大哥帶來了機遇。” 傅泓堯立馬上前假意賀喜道。 “四弟客氣了。” “只可惜啊,父皇還安排了一個與大哥搶功之人。” 傅泓堯說著就將眼神對準了傅玄麟。 “四弟是指十一弟?哎呀,四弟多慮了吧,他年紀尚輕,又是剛?cè)氤煤翢o根基,賑災(zāi)一事還是要以我這個大哥為主的。” 傅子淳對于這一點十分自信,傅玄麟在他眼里還只是個孩子罷了。 “大哥可別忘了,傅玄麟曾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要不是純貴妃做出見不得人的勾當,太子之位也極可能是傅玄麟的呀。” 這一句話瞬間點醒了傅子淳。 他立馬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如此說來,絕不能讓十一弟搶了頭功。” 傅泓堯計謀得逞,有傅子淳這個傻子在,傅玄麟這一路是不會好過了。 簇新的驕陽從東方的重巒疊嶂間緩緩升起,路邊的積雪也漸漸消融。 翎王府的馬車早已在宮門口候著。 百里墨一見傅玄麟出來便快步上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