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的冷風吹得程星兒腦門子生疼,身上裹滿泥漿的衣服緊緊包裹著她的肌膚,每一陣風吹來都在往她的骨頭里鉆。 從池塘到洗澡房不過數百步,這一路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果真傷風了。 推開洗澡房的門,小心翼翼的確認過里面沒有人以后便把門閂插了起來。 起灶燒水這些活兒她已經十分拿手了。 火焰越燒越旺,冰冷僵硬的手總算是稍稍回暖了,可身上的衣服就像緊箍咒一樣不僅裹得她的軀體又冷又濕,還感受不到半點暖和。 她緩緩解開外衣,直至所有衣衫盡數褪下只留下了一件裹胸和褻衣時,她才感覺到火的溫度。 冷了一整天,終于能泡在熱水里了。 玉足凍得如白玉一般,煞白的身軀緩緩入水,直至水沒過她雕刻分明的鎖骨。 木桶里冒出騰騰蒸氣,程星兒的臉也有了血色。 也不知泡了多久,程星兒換上了白天早就備好的干凈衣物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誰知一推門,她就看到地上的小爐子上煨著一小壺姜湯。 “這個傅玄麟也不是毫無人性嘛。” 程星兒微微一笑,傅玄麟雖然外表冷漠,但內心還是善良的。 正想著傅玄麟那張酷似面具一般的臉,轉眼就看見了枕頭下露出的一小抹白色。 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再枕頭下放過什么東西,難道是有人偷偷進來過? 程星兒立馬警惕起來,上前掀開了枕頭。 然而枕頭底下赫然是一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信,只是上面沒有落款,而在右下角畫了一朵曼陀羅花。 “這是凌樨閣的信。” 程星兒瞬間想起了什么,她幾乎忘了自己還是凌樨閣的閣主。 打開來看,上面只有七個字。 “翎王府不宜久留。” 難道是厲清塵? 書中的厲清塵是湛星瀾在十二歲時撿到的,那時他被仇家追殺不幸遇襲,正巧被在山上習武的湛星瀾所救。 從那之后厲清塵便改名換姓入了凌樨閣門下。 程星兒將信放在燭火之下,燃起的火苗瞬間吞沒了整張紙。 必定是發生了什么事厲清塵才會傳信給她,眼下為傅玄麟治傷迫在眉睫,必得盡快動手了。 此后數日,傅玄麟念及她尋回金絲玉佩,吩咐百里墨解了她不得靠近寢殿的命令。 有了翎王授意,程星兒便肆無忌憚的總在傅玄麟眼前溜達,美其名曰保護王爺安全。 只是可憐了百里墨,他還以為自己吃壞了什么東西才會時常跑肚子,嚇得他什么都不敢吃了。 “王爺,百里典軍又病了啊。” 程星兒笑盈盈的望著傅玄麟,可那笑容卻讓傅玄麟感覺心里發毛。 “站住!你不必過來,本王今日不出門了。” 話音剛落,傅玄麟便推著側輪退回了寢殿,好似在躲避瘟神一般。 “傅玄麟,你能躲我一時,還能躲我一輩子嗎?” 程星兒停下腳步望著寢殿挑了挑眉,這是非逼著她再下一次藥啊。 當晚,程星兒先是給百里墨下了瀉藥,又親自將安神湯端給了傅玄麟。 誰知傅玄麟接過安神湯后只看了一眼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王爺,你怎的不喝啊?” 程星兒一雙杏眼朝他眨巴了幾下,人畜無害清澈靈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