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芳走了一圈太子?xùn)|宮,此前就驅(qū)散了一波宮女,如今又少了四個隨伺的大丫鬟,所以宮殿里只有寥寥幾個宮女的聲音,倒顯的有些空蕩了。 不過正合秦芳心意,原本東宮里的丫鬟太多了些,冗雜不說,成天泡在女人堆里,難免會影響身心。還挺好的年紀,可不能因為縱欲過度把身體毀掉。 她拿起床凳妝奩里的一根烏木簪子,輕輕摩挲許久。 娘有點想你了。 在梵柯山吃睡還習(xí)慣嗎,別總欺負人家小姒之,還有等你回來時候啊,咱家就是每天六個人吃飯啦,以后小狐媚也是你的妹妹,可不許欺負人家。 縱有千萬心頭語,不如一個回家人。 可你還要多久,多久才肯回家? 秦芳喃喃自語,一步踏出,轉(zhuǎn)瞬來到欽天監(jiān)。 瞥了眼國運大鼎,負責(zé)暫代看守的道人不見蹤影,取而代之是一個昏昏欲睡的小稚童。秦芳也不客氣,平淡出聲:“國師這么快就回來了?” 小稚童不曾睜眼,懶洋洋應(yīng)答:“給鎮(zhèn)壓回去了,多虧那個蓮花洞天之主,否則不會這么好辦。” 秦芳步上臺階,俯瞰大鼎氣運,輕聲道:“藏匿蟄伏這么多年,吳家終于開始動手了。姚眺和謝觀照北渡,應(yīng)該是去梵柯山。茶商白家那邊,估計也已經(jīng)準備好收網(wǎng)了。” 小稚童這才睜開眼,說道:“茶商白家那場局,本是針對太子所設(shè)。后來那位陰陽家大修士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故而只能用以輔佐。姚眺跟隨吳佩弦身后這么多年,真正的殺局,怕是就在他手里。” 秦芳點頭道:“道理如此,但局不能不破。四個大丫鬟,兩個先去霜花城白家,兩個去梵柯山,最后四人在梵柯山匯合,保證太子安全。吳佩弦既然敢明牌,就不會忌憚我。那位天下第三已經(jīng)開始北渡,估計就是截我之人。” 小稚童笑道:“白衣拳仙姚眺,可不是于家昕謝射之流能比的。那四個小丫鬟哪怕一起上,都賺不到半數(shù)的勝算,更別提還有一個武評十七的謝觀照。太子這次,兇多吉少。” 秦芳怒極反笑,“國師不出手就算了,還反過來說風(fēng)涼話?” “不敢不敢。”小稚童面帶微笑,“我說的這些,想必皇后娘娘早已心知肚明。皇后娘娘之所以還能沉得住氣,該不會是寄希望于那個老住持能夠出手吧?” 秦芳冷哼一聲,“欽定梵柯山為正統(tǒng),他沒有理由坐視不管。而且陛下和他早有交情,哪怕他不主動出手,但太子性命攸關(guān)時候,他不可能視而不見。” “想的不錯。”小稚童瞇起那雙紫金眼眸,微笑道:“那如果,他被逼無奈不能出手呢?” 秦芳當即皺眉,“國師此話怎講?” “皇后娘娘是不是忘記蓮花洞天和梵柯山的百年恩怨了?依照推演結(jié)果看,那位蓮花冠道人很可能出現(xiàn)在梵柯山,作為掣肘的存在。如果老住持出手救太子,他大可以趁機斬斷天池金蓮,如此一來梵柯山氣運大跌,這場百年之爭便是蓮花洞天贏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固然重要,但最多也就是與朝廷交惡,失去欽定正統(tǒng)地位。但如果梵柯山輸?shù)簦潜闶堑兰覊悍鸺乙活^,百年意氣之爭,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小稚童最后說了句蓋棺定論的話,“那位老住持,根本不可能出手相幫。” 秦芳深吸一口涼氣,雙手微微發(fā)顫,“一萬鐵甲浮屠,夠不夠?” 小稚童微笑道:“區(qū)區(qū)萬人,謝觀照一人攔之。” 好像看破了秦芳的心思,小稚童開口道:“讓他去?皇后娘娘應(yīng)是不知,那女子魂魄已經(jīng)存放不了幾天,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靈氣灌溉才能維持。想必他也已經(jīng)到了靈氣干涸的地步。您讓他去,不僅那女子會提前魂飛魄散,面對拳仙姚眺,他也只是送死而已。” 秦芳緊咬著唇,沉默不語。 小稚童平靜道:“你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太子,希望能有奇跡發(fā)生。” 秦芳冷冷一笑,“國師還真是無聊。” “無聊?”小稚童嘴角翹起,“有他在綠帶城擊退趙秉聶半步,我就不這么覺得。萬一姚眺就真死在他手上了呢?萬一他就親手殺了吳佩弦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