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秉聶微笑道:“你若坐鎮(zhèn)京城,合風(fēng)水氣運,我不敢言能勝過你。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九境初期和八境巔峰,相隔著的是一道眾生難越的天塹。否則也不至于幾百年來,就只出現(xiàn)我這一個九境。光憑境界碾壓,你就不可能敵我。” 秦芳懶得聽他廢話,雙袖震顫,激蕩出全身內(nèi)力,將漫天如雨的劍氣全部打碎。 趙秉聶還以顏色,針鋒相對,雙手一抹而過,天地間閃過一道極細(xì)小的劍氣,將罡氣龍卷盡斬而斷。 “一個活的幾百年的老王八,欺負(fù)一個二十歲剛出頭孩子,你趙秉聶還是不是人?!” “你不說了嗎?我是老王八?!壁w秉聶扯嗓子喊道,完全不要一點老臉。 秦芳冷笑不止,“好,好一個老王八!我今天就把你龜殼打碎!” 趙秉聶瞇起眼睛,悄然結(jié)陣,馭劍千萬把,低喝道:“去!” 千萬把僅憑劍意就成形的無色氣劍,很有雷聲大雨點小的嫌疑,沒有縱橫肆虐的劍氣,就像是一縷清風(fēng)吹過。 秦芳袖袍一揮,道家罡氣流瀉,將數(shù)目龐大驚人的氣劍擋住摧毀,伴隨著清脆鏘然的聲音,罡氣屏障泛起淡淡漣漪。 但藏匿其中的一縷劍意,愈發(fā)凝滯入神,事實上那是趙秉聶剝離出的一份心力。這種折損修為的招式,往往作為殺招,尋求機會肆意而動。 看似很驚愕,九品武夫與八境大宗師對敵,明明遙遙領(lǐng)先一個境界,為何還要以折損修為的方式出招?這又不是生死關(guān)頭,境界相差懸殊,被迫只能放手一搏。 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秦芳的氣息有著驚人的改變。依他所猜測,就是皇宮另有高人,借助了國運大鼎和天地之力,甚至搞不好還會饋贈一部分修為,以此讓她短時間躋身偽九境。 人間最高處的瞭望臺,紫金眼眸的小稚童負(fù)手而立,一縷縷紫金氣息從穴竅剝離,緩緩流淌到欽天監(jiān)的那口國運大鼎里。 秦芳是氣士,而趙秉聶是純粹武人。氣士與武人對敵,如果近身廝殺,武人會占據(jù)優(yōu)勢,若是比招式消耗,溫養(yǎng)真氣的氣士可以硬生生拖到武人換氣,然后抓住機會將其一擊斃命。 秦芳鳳目微瞇,哪怕九品武人換氣時幾乎不可察覺,但憑借對氣息敏感的把握,她推算出了他換氣的那刻。 一波又一波氣劍仍在撞向罡氣屏障,秦芳忽然暴掠出去,右手攥緊握拳。 “趙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趙秉聶雙指并攏朝天,一聲怒喝:“籠中雀!” 那縷完全成神的劍意,藏匿的極好,從始至終都未被察覺,忽然一閃而逝,像釘子般釘在秦芳身前三尺,雖然不得前進半寸,卻將她一身的罡氣全部壓制。 老人捻須微笑,神色得意,“九品和八品,一字之差,氣機流轉(zhuǎn)卻是千里之外又百里。你以為你算準(zhǔn)了,實際上我還有半口氣,足以再撐上一柱香。說到底,你還是太心急,如果再等一等,確切抓住我換氣的時刻,你有可能殺了我,最不濟也能將我重傷,而不是像這樣,一身罡氣被壓制,還即將被我拘押在劍氣樊籠里?!? 說著,一道隔絕天地禁制的樊籠憑空而現(xiàn),帶著不可逾越的壓勝之意,將秦芳完全鎮(zhèn)壓。 “娘??!” 瑰流紅眼咆哮,一步踏前,重重摔倒在地,喉嚨里涌出鮮血。先是一人敵千人,然后被仙人用天道規(guī)矩鎮(zhèn)壓,再然后差點命喪劍氣樊籠,他的身體能撐住,已經(jīng)太過匪夷所思。而現(xiàn)在,他終于倒下了。 瑰流淚眼模糊,一股倦意狂涌,輕聲喊道:“娘?!? 天地間,仿佛有人輕輕誒了一聲。 然后一道身影憑空踏出,來到蓮花冠道人門前。 她攤開一只手,語氣冰冷,“道家金丹給我?!? 那表情,好像只有你敢不給,我就敢把你打死。 蓮花冠道人苦澀出聲:“一氣化三清?方才那個只是假身?” 秦芳不想跟他廢話,瞇起鳳目,心中有殺意醞釀。蓮花冠道人見狀,連忙掏出一個百年難煉的道家金丹,擠出一個笑容,“以后多來貧道的洞天坐坐?!? 秦芳撂下一句,“不是白拿,以后會彌補你”,然后走到蹲在身邊,將那枚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喂下。 金丹藥效剛猛,立竿見影,秦芳小心翼翼抽出多余真氣,見瑰流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這才放心站起身。 趙秉聶已經(jīng)收回神通手段,淡淡道:“一氣化三清,想不到你一個只修道家罡氣的旁觀者,也會這種神通手段?!? 秦芳語氣譏諷,“既然所修道家罡氣,自然學(xué)一些道家術(shù)法增進裨益。不像你,寬窄劍道走了一輩子,兩百多歲才熬出個九境初期。” 這一次,老人破天荒沒有還嘴。 秦芳忽然大怒:“趙秉聶!你簡直是瘋子!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孩子,竟還敢往死里下手!” 老人冷聲反駁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則他又有什么資格能讓誅仙認(rèn)主?有那一場劍氣樊籠拘押,以后的天下,只要讓他成長,他勢必再無敵手!” 秦芳瞬間來至趙秉聶面前,拎起老人的衣領(lǐng),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冰冷至極,“趙秉聶,你再說一遍?” 第(1/3)頁